“讓我進去,我就看一眼。”林夜身上掛著傷,被兩個護工拖開,制止他不讓他再去敲搶救室的門。
“小老闆,別擔心,凌先生沒事的。”馮琅勸著林夜,他是隨後被盛怒中的徐介給叫來的。
“林夜。”聲音從他的身後傳來,林夜放射性地回過頭,卻遭來了重重的一拳,“你他_媽的怎麼不去死。明明該躺在裡面的是你,凌晨這個蠢貨。”左翊紅著眼,額上的青筋暴起著。
凌晨,你怎麼這麼傻。我這樣對你,你最後還是想著我,為什麼要把方向盤往右打,明明人的應激反應是往自己方向的,你這個傻瓜,傻瓜……
搶救室中。
“不能用電擊,他的心臟是裝了起搏器的。”徐介還是打算用最傳統的心臟復甦術。
“這……”醫生們看著越來越微弱的‘生命線’。
“他、他根本沒有活下去的意識……”徐介停下了手上的動作,撫_摸著凌晨心口處細小的傷口。
“徐醫師,血庫的配型血不夠了。”一個小護士急忙地跑上說道。
RH陰性O型血,是何等稀有的血型。這時,搶救室的門被人從外面狠狠地推開了,“我是。”男人額頭上縫了四針,覆著紗布。
“你不行,你也是傷患。”徐介看著這個男人就氣不打一處,暫不說他讓凌晨身處險境,而且這一身被毆打出的瘀傷又做何解釋。
林夜再三要求,可是都被駁回了。林夜被逼急了,拿起了放在一旁的小刀,迅速地在自己的手臂上劃了一道傷口,血液開始汩汩地向外湧出。
“是浪費,還是救人?”
凌晨,只要你能活下來,叫我林夜去死也不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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愚蠢、詭異、可怖的夢魘。
——我想,我會嘗試,喜歡你。
——喜歡我,對不對?
——我想聽你的聲音……
我很髒嗎?這樣的我在你的眼中是不是會讓你噁心,噁心到讓你巴不得從我的身邊迅速逃離。
林夜,回答我,為何要如此對我?玩膩了我的話,你可以直接說,我不會纏著你不放。可、為什麼……折磨我,你就這麼快樂嗎?
‘七年了,不、不對,已經到了第八年了……所以,我想我可以釋懷當初的單純和幼稚了。’
手被溫暖地握住,是誰?肯定不是夢中的那個人,那個人已經兩次離我而去,我已不再懷念。
可是,愛不從心……
“凌晨,你終於醒了。”
“……徐介哥哥。”
左翊帶了凌晨最喜歡的荔枝,但因為凌晨的身體狀況不適合吃熱性水果,所以凌晨只能委屈地吃著李亦晗熬得白米粥,然後坐在病床上看著一堆人享用著他的最愛。
凌晨的目光落在了窗臺上一束白色的梔子花,凌晨用手指了指,徐介明瞭地替他拿了過來。
凌晨捧過花,輕輕地嗅著,“真虛假。”
所有人不解地看著凌晨,凌晨的嘴角帶著一抹自嘲的笑。凌晨拆下了花束的包裝紙,抱著梔子看向了病房的窗外,一個憔悴的男人站在窗簾偷偷地向病房裡張望著。
凌晨眼角帶著淚,卻笑得無比燦爛,他伸出手向著男人。
等那個男人進來時,大家一致地退出了門外,儘管左翊有點不大樂意。
“梔子花的花語是‘永恆的愛與約定’。”
……
“林夜,你第一次來醫院看我時,也帶了一把梔子花……我那時候當了真,哪怕我知道那是一束被人挑剩的花。”
“凌晨?”
“……好久不見、從前的那個我和你好久不見。”凌晨笑了,他捧起花束,望著林夜將手中的花一折兩段。
林夜愕然地向後退了一步,又疾步向前一把握住了凌晨的手,“為什麼?”
“……林夜,我一直愛你。你知道從前的我不說謊。”
……
“第三次背叛,我承受不起……”
林夜走出了病房,他沒有回頭,他錯過了凌晨那不捨的一瞥,錯過了凌晨想將他留下的言語。
背叛嗎?其實,我們誰都沒有背叛誰,但我已經沒有機會……
——林夜,我愛你,留在我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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