踹著他,楊淑柔著了慌,穿著慕醒的外套一把抱住自家兒子,拍著他的背哄著:“兒子兒子,媽沒事,別踹了。這人血太黑,別讓他染了咱們的鞋。”
方凡十的動作停了下來,楊淑柔不高,只到他的胸膛。這個小巧玲瓏的女人就那樣抱著他,像小時候一樣哄著他,順著他脾氣暴躁時翹起來的獅子毛。這種感覺太熟悉,熟悉到讓方凡十彷彿回到了小時候。女人抱著他,給他講著自己父親年輕時的驍勇。滿臉驕傲地讓他以後也像他的父親這般威武,然後她就能躲在他們父子倆身後,永遠不會受到傷害。他記得自己當時答應的很爽快,覺得這很簡單。這個女人的身子是那麼小,他上初中的時候恨不得就已經竄的比她還高。保護她,綽綽有餘。
胸腔裡上湧著的血液漸漸冷卻,男人一把抱住懷裡的女人,將這個女人揉進自己的懷裡。方凡十隻覺得眼睛發澀,一滴淚水順著他剛硬的臉頰流下來,沙啞地嗓音讓這個男人聽上去是那麼的憔悴。
僅僅一個字,卻道盡了男人的所有的情感。
“媽。”
這個世界上最不容易的感情有兩種,一種是隻會流眼淚的男人為你流了血,一種是隻懂得流血的男人,竟然為你流了淚。
楊淑柔抱著自己的兒子,一聲“媽”把這個堅強的女人叫哭了。她順著兒子的後背,感受著兒子壓抑著的哽咽,楊淑柔滿臉是淚地笑著說:“兒子,媽真高興。”
慕醒看著抱在一起的母子倆,看著滿臉憔悴和胡茬的男人哭得像是一個孩子。一直支撐著他的那口氣舒了出來,眼前一黑,暈倒在了地上。
在胡繁的安排下,方凡十抱著慕醒去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