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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部分

未必灌得倒他,就算真灌倒了,男人在喝爛的情況下,是很難勃起的,除非自己當一……當個醉鬼的一,簡直自討罪受,何苦來哉。

這是最不傷人的拒絕了。安掬樂嘆氣,自己居然低落到需要最好的朋友,用這種迂迴的方式講話,真是活回去了。

安掬樂:「我開玩笑的。」

喬可南:「我知道。」

安掬樂笑了。「我愛你。」

「……」

安掬樂:「這不是玩笑。」

喬可南哭笑不得。「我知道。」講完,他又追加一句:「菊花,我也愛你。」

安掬樂聽著,嘴角越笑越開。真好,他們相愛,相互友愛。

兩情相悅的滋味終究比單戀美好得多,安掬樂決定把那些唧唧歪歪的事全忘了,開心跟他一生摯愛喝酒。

安掬樂一到酒吧,便豪氣地道:「寶貝,今晚我們不醉不歸!」

喬可南很實際:「我不想讓老闆跟我的錢包一起困擾……」

安掬樂翻眼。「好吧,我醉就歸。」

這條件容易多了,安掬樂酒量不錯,但總歸是正常人該有的量,喬可南不正常……喝著喝著,酒意上來,安掬樂忍不住問:「你說,人為何非愛不可?像你我都曾深深傷過,偏偏學不了乖,一愛再愛,即便前方充滿荊棘與障礙,也要做愛……」

他口氣起先還一派吟遊詩人,最後變成淫遊溼人。算了,喬可南撿著他前頭的話回:「因為我們想愛,我們就別無選擇。」

這是孫梓評《男身》裡的句子,很文藝,然而不可否認,它很有道理。

尤其愛情從不是一種選擇,而是一種必然。

遇見了,誰都別無選擇。

安掬樂笑了兩聲。「嗯,那就敬愛。」

「好。」喬可南與他碰杯。

安掬樂飲盡。「敬做愛。」

「……」再碰杯。

「敬唧唧……」

喬可南:「你夠了!!!!!」

敬來敬去,安掬樂終於醉了。

他很少喝得這般醉,整個人掛在喬可南身上,在酒吧裡就不停唱八○年代復古歌曲,就連喬可南送他回家路上,都不安分。

而且這回更狠,直接跳針:「你還會想我嗎?你依然不說話,愛情就像是夢中花,醒來後都是假。這樣最好嗎~~讓我把愛全部都讓給他,一個心,分一半好嗎?剩下的心願意留給我嗎……給我嗎?

「給我嗎~~給我嗎~~給我~~嗎~~」

喬可南崩潰:「給你媽啦!!!!!」

安掬樂:「給我~給我~給我~親愛的,你給我,一個心,分一半,剩下的給我……」

他唱得入魔,五音不全仍能聽出一絲哀婉,喬可南不罵了。

他嘀咕:「上輩子欠你的!」

他任勞任怨,把半醉半醒的安掬樂送至門前,掏他褲子口袋拿鑰匙。安掬樂嗯哼嗯哼叫:「討厭啦~幹麼這麼猴急~~」

「……」喬可南心底連連罵娘,但還是盡責回道:「早進去早了事。」

安掬樂笑著親他。「那你要溫柔點喔~~」

喬可南心道:我沒掐死你就算溫柔的極致了。

千辛萬苦,總算把這朵醉花送進屋裡,安掬樂醉歸醉,依然謹記千萬不可以弄髒屋子──當下衝進廁所,大吐特吐。喬可南喘口氣,走到廚房,雖說只來過一次,但安掬樂房屋格局簡單,他想倒水,然而瞧半天卻找不到一隻杯子。

喬可南:「你家被偷杯子的洗劫了?」

安掬樂吐完了,清醒很多,不過依然搖搖晃晃。「我扔了。」

「?」喬可南莫名,指著半個杯子都不見的碗櫃。「全扔了?一個沒留?」

安掬樂點頭。「嗯,髒,洗不掉,不留了。」

說完,他搖搖擺擺,趴在沙發上,徹底挺屍。

「……」安掬樂這人做事向來很隨心意,沒有準則,喬可南只得翻他冰箱,找出礦泉水,走過去。「菊花,喝點水。」

安掬樂整個臉埋進沙發,一動不動,喬可南翻他幾回,都翻不動,又怕他悶死了,不敢走,索性坐下。

這時他才注意到茶几上有本綠色簿子,上頭印個校徽,一行「臺北市立信豐國民中學」令他無語半晌,心知本子的主人,就是他旁邊這位今晚發瘋的主因了。

他沒翻看,仰頭喝水,喝到一半,驟然一個念頭竄過,喬可南被嗆到,連忙轉頭,推了推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