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分就是讀書,除非逼不得已,不該「身兼二職?」。
但是,時雨也有兩個去打工的好理由。
首先,他不能、也不想再靠純一或母親的經濟援助了。
自己和純一畢竟是終止了領養關係的人,明明都不再是「蘇時雨」了,還讓他「扶養」,豈不是成了包養?轉而接受母親的資助也不好,那個心機重的老女人,連自己親生獨生子都會算計了,若真的拿了她的錢,日後……恐怕會後患無窮。
再者,時雨有時雨的男人面子要顧。
為了蘇家的柴米油鹽,拿純一的錢花用是一回事,然而要送給純一的生日禮物,或是和純一出去約會時的花費(就算各付各的),總不能全讓純一買單吧?偶爾想請看場電影,卻阮囊羞澀,老做個伸手牌,那要等到何時,他和純一之間的「年齡鴻溝」才能縮短?
他可是追著純一的背影追逐了十幾年。
好不容易超越了他的身高,辛辛苦苦養出強壯得足以抱起他的雙臂,擁有了保護他專用的硬實、寬闊的胸膛——可是,這些「成果」一旦和「錢」扯上關係,自己就會被打回原形,成了不得不麻煩純一幫忙的一介「小鬼」。
繼身高、體格之後,時雨的下一個目標,就是想早一步、快一點,在經濟上獨立自主,脫離純一的「拖油瓶」的角色,成長為值得純一信賴、共度終生的夥伴。
基於上述的理由,「打工」這件事,不管純一怎麼樣威脅利誘,時雨還是堅持非做不可。兩人僵持了半天,最後只好各讓半步,純一勉強同意時雨在寒暑假、週末假日做短期工讀,時雨則答應他會以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