攏自己的頭髮,轉了一圈在手指上,是個思考的動作,她想了想,說:“明天有個宴會,青金的人也會去,朝陽你要不要去呢?”不待我回答,她已經替我做了決定,“當然是要去了,是時候讓你露露臉,不然江越會真的以為你死掉了呢。”
距離那件事情,也有小半年。以江越睚眥必報的性格新上組絕無可能安然無恙發展到現在。我能安全在這裡活完全歸功於雲舟然的‘庇護’…………似乎是他不允許江越找新上組的麻煩,我偶爾會覺得雲舟然的愛情轉了向,改為漂亮的日本洋娃娃竹井十夜。
總之,十夜在捻了虎鬚以後依舊開開心心坐鎮新上組一方,同青金也相安無事,這個女人,擁有的不只是人性還有好運氣。
“江越應該知道我沒死。”有什麼是他不知道的,沒有。
“為什麼他不找你。”十夜奇怪的要死。
因為他不再需要我。
但我一如既往的沉默著。十夜拉著我的領帶要我坐下來,她則偎進我懷裡,輕輕說,“朝陽,你看,你太蒼白,像得了自閉症的孩子,你不該這樣的,我要讓你快樂起來,你說好不好?”
她的眼睛笑成一條銳利的鉤。
是的,我蒼白的像鬼,走路的時候似乎是一縷魂,那一槍沒有穿過心臟卻損毀我的肺,永遠帶走我曾引以為豪的健康。但所謂真正的靈魂復活了一半,小召死了,胡燦照樣活的很好,我不過又被拋棄一次,又有什麼值得悲哀,只不過我卻是半口氣,渾身冰冷的活死人。
為了明天的宴會,十夜本來為我選了一件白色的西裝,但後她又說我的臉色比西裝還要蒼白,來來回回千條萬選,終於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