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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而坐,“我與他,糾纏了這麼久,他其實是沒有知覺的,我還在這裡等。”他不再言語。默默坐著。我只是奇怪明明小召愛他愛的要死,又怎麼能毫無知覺,許是胡燦想到幸福來得太快,還沒有規劃將來,還沒有擺脫虛幻感,於是混亂起來。

現在要做的就是等待,胡燦等待小召,我等待江越,異常漫長的等待。

想起昨天同江越的爭吵,忽然覺得自己竭斯里底。江越就是在那種冷漠而又硝煙的環境下生長,又有云舟然那樣的同伴,所以不能指望他能理解或者能讓步。活著就應該慶幸吧,至少他在乎這,即使他給予的佔有慾遠遠大於在乎和尊重。

但不能體諒他人的人,就有理由將人像物品一樣踐踏麼?

我自嘲,林朝陽啊,林朝陽,你看看你,為了江越竟變成個這樣子,像女人似地優柔寡斷。

時間一點點艱難前行,像高等殘廢的病患。五點零六分,倉庫的門被推開。外面仍是黑的,沒有太陽,江越的白衣在黎明前沉墨似地黑夜與倉庫中暈暗燈中慢慢顯出身形來。身後慢慢分出四個黑色的人影,是保鏢,然後是一抹白的纖細慢慢踱過來,是江藍,似笑非笑,白色的防寒服,倒是個萬分純潔的少年模樣。接著是再兩個保鏢,拖著小召走到旁邊來。

看來江越真是隻把他關起來,除去臉上的疲憊之色…………這是被關禁閉的人必有的反應…………並沒有受傷的樣子,神色雖然憔悴,但眉宇見似乎有喜悅的神色,是想到盡在眼前的幸福吧。如果他幸福,我確實不算白白捱了兩針。

交換人質的場面,我其實第一次看見,並還是親身體會,我林朝陽其實還是見過大場面的人呢。

胡燦呵呵笑了兩聲,把我拽起來,也拖到前面一些,用槍指著我說,“江少爺,這交易於誰其實都沒有損失,誰也別難為誰,誰也別耍詐,成不?”

江越抬頭笑起來,風輕雲淡優雅慵懶,“胡先生還真有頭腦,這可是無本萬利的大生意呢。”

“不敢,不過是跟江少爺學了些皮毛。”

江越輕輕揮手,讓人把小召帶到前面來,“人,我是帶來了,好好的,既沒餓也沒傷。”

胡燦把我向前拽了拽,“你的人也一樣,我還請他吃了一頓火鍋呢。”

江越將我上下打量,眯起眼睛笑笑,竟有說不出的溫柔,“朝陽哥,你有沒有受傷。”

我搖搖頭,胡燦剛剛注射的藥已經產生作用,我漸漸有些聽不清楚聲音,身體也越來越軟,勉強吐出兩個字,“沒有。”

他輕輕舒了一口氣,輕輕的說,“對不起,昨天的事是我不對,你原諒我了麼?”

我笑出來,似乎有點開心的樣子,事實上,我也很難為他笑得這樣開心,“其實沒有什麼。”

他點點頭,然後伸出後來,手上不知道什麼時候竟多出一把槍指向小召,啪的一聲,槍響了。

“不!”不知道是誰發出了尖叫,我?還是胡燦。

小召的身體震動了一下,然後軟軟的倒在地上,血慢慢的流出來,身體輕微抽搐最後寂然不動,成了毫無意義的屍體。

槍是加了消音器的,他連死都不能轟轟烈烈。真真是個無足重輕的小小棋子,死了也就死了,沒有太多的人去可惜。

因為藥劑而萎頓的精神突然覺醒過來,有什麼東西在血液裡擴充套件開來,慢慢的又急切的,一點一點,最後終於感知那是一種冷。

第六章 死亡的距離(5)

胡燦將我從地上拽起來,用手臂勒住我的脖子,很強硬的力量,我卻感到他在發抖,抖的厲害,但他也就只抖了那麼一下而已,聲音卻是平靜無波,他說,“看來我選錯了籌碼。”他低聲道,卻好像是說給我聽的,還帶著點笑的味道,看不到他的表情,但能感覺到他低下頭,頭髮垂在我的脖子上,死寂的動作。他瘋了,我以為。

同樣看不見江越的表情,他平常一絲不苟的劉海垂下來,擋住大半個臉,同平常斯文優雅的裝扮完全不一樣,有幾分雲舟然的氣質。如果他是雲舟染我必然不可能是維加利夫,林朝陽沒有資格能長久佔據他的實現。

我果然永遠看不到真正的他,他果然有無數的面目,不存在真假的疑問題,也不存在偽裝,因為全是真,他變化無常長袖善舞…………是我錯了,我永遠不能成為追隨者,頂多是一個臣服者。

“我要殺了你。我絕對會殺了你!!”胡燦將我勒的更緊,他瘋了了,這次我確定。

江越的眼睛看過來,似笑非笑,看著胡燦,亦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