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嚴君廷沒有拒絕,伸手撫摸陸定語的臉,他也閉著眼似在享受。
喜歡嚴君廷溫柔的撫觸,他總是很溫柔地對待自己,他的指尖、掌心的力道適中,彷佛將他當作鋼琴般輕柔地敲著,彈奏出優美的旋律
,讓他覺得舒服,不自覺地又朝他挨近,希望得到更多的憐愛。
嚴君廷的手自他的額、眼、鼻到那張總能引出他體內騷動熱浪的唇,來回地流連,學過按摩的他巧妙地控制力道,教陸定語發出陶醉似
的低吟,一股難耐的慾念又竄起。
陸定語驀地睜開眼,將他攬向自己,以唇瓣輕輕地在他頸子上的敏感帶摩擦著;嚴君廷則是撫摸他的發,抵著他的額頭,耳鬢廝磨的銷
魂讓他們意亂情迷。
好半晌後,兩人緊緊相靠。
“流浪這些日子,你知道我都在想什麼嗎?”
“我哪知道。”嚴君廷閉著眼享受。
“我都想著跟你做愛的感覺,使我念念不忘。”
瞬間,嚴君廷整個人僵住。
陸定語猶如盯住獵物的豹子,在嚴君廷來不及反應之下撲上他,將他壓在陽臺上。不再用語言,陸定語直接身體力行,一手製住他,一
手探入他的衣服底下,很快地找出他的敏感地帶搔弄著,然後再緩緩下滑,隔著褲子探索他的慾望,力道均勻地揉壓著,轉瞬間就令他
發出低喘。
“你不想要我嗎?”
嚴君廷渾身一顫,因陸定語的動作而有最原始的反應,他剋制不了身體熱切的渴求,心底的慾火蠢蠢欲動。
“有沒有搞錯?這裡是陽臺啊!”
“又如何?在十樓不會有人看見的。”
“別鬧了,快讓我起來。”
“難道不在陽臺你就可以接受我?”明知嚴君廷拒絕自己,陸定語卻假裝不明白,非要他接受自己不可。“到你房裡好不好?”
在嚴君廷耳畔噴了—口熱氣,陸定語曉得他拒絕不了自己的誘惑,手也使壞地開始在他身上放肆。
瞅著陸定語已經著火的眼睛,縱然心底有幾分抗拒,可身體激烈的碰觸卻讓他的慾望升騰。“到房裡去。”
最後,嚴君廷兵敗如山倒,兩人徹底沉溺於歡愛之中。
同在一屋簷下,他們相處了平靜的幾天,,期間也不乏甜蜜。
嚴君廷現在習慣七點半前回來,就為了家裡的陸定語,只是今天晚上,同樣的時間卻沒看見該坐在客廳看電視的人。
餐桌上放著一人份的菜,盤子下還壓著一張便條紙——
我去找宇希,不必等我。
短短的九個字,平貼在白色的紙上,挺拔俊雅的字倒是跟陸定語的氣質很像,他卻狠狠受到衝擊。
“去找他了嗎?”抓著便條紙,嚴君廷整個人癱在沙發上,一手按著兩側的太陽穴,虧他昨天說想吃牛排,他今天還專程去買回來。
不曉得自己呆坐多久,等到回神之際,臉頰已經淌著兩行淚水。
也不明白自己怎麼會有想哭的衝動,跟範宇希分手的時候,他還能冷靜幫病人分析他的狀況,怎料這回淚水卻輕易地就滾落下來。吸了
吸鼻子,他又吐出一口長長的氣,滿腔的酸楚並沒有順著眼淚消逝,反而愈積愈重。
他將便條紙放在桌上,回頭看了眼餐桌上的菜。
老實說,他還真不明白陸定語臨走之前的用意,死刑犯才會有這種好待遇,是不是那幾樣菜也宣告他們的結束?
不管陸定語的用意究竟如何,他今晚實在不想獨自待住家裡。拎了鑰匙,踏出黑暗的房子,這是他頭一次覺得最溫暖的家也藏著一股冰
冷。
等嚴君廷再回到家,已經是十二點以後的事,沒有點燈的昏黑屋內,有一個呆坐在沙發上的身影。他是喝了點酒,卻還沒醉,不至於看
不清是誰在他屋內,只是對那個不應該也個可能出現的人,他有幾分錯愣。
聽見開門的聲音,原本怔住像是沒有動力的陸定語隨即走向仍站在玄關處的嚴君廷,他伸出大手撫過他的臉頰,繼而摟緊他,像是怕他
會消失不見似的,雙手在他背後扣住不放。
“怎麼了?”被這樣抱著今他幾乎快要窒息,嚴君廷彷彿感受到陸定語心頭的緊張與擔憂。
“我以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