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的必然結果?
“那是什麼?他不是唱歌的嗎?也演電影?”
“是電視劇,日本演員都這樣。”
“那為什麼特別煩?”
“因為那些不是女孩子就是中年婦女。”
“什麼?!!難道其他客人都是男的?日本那麼多變態?”
“叫什麼叫?中國也很多,你沒注意罷了。”
“那…女孩子為什麼特別煩?不是…”我想了半天想找一個合適一點的詞,“不是自然一點嗎?…啊!不好意思。”我隨即想起他提起過自己無法人道,“那你怎麼辦?”
“每次都要自己往那裡打一種針,痛倒算了。後來知道這藥成份實際上是和毒品差不多的。是嗎?”
“啊,那要看它是什麼。如果沒猜錯應該是罌粟鹼,也有其他改良的。區域性注射劑量小,一般不會成癮。”
“天知道他們給我的藥劑量是多少。如果染上了毒癮更加牢牢地被他們抓在手裡脫不了身。光次就是。後來木村拓哉越來越紅,這樣的客人越來越多。煩透了。”
我沒告訴他如果區域性注射罌粟鹼後能夠正常勃起說明沒有器質性疾病,只是功能失調,應該容易治好。沒有那個必要。他對這種別的男人非常在意的功能似乎完全無所謂。男性和女性都使他厭惡。做愛對他來說就象是普通人上班時不得不參加的無聊會議,需要想法打發時間,遇到女客他就觀察人家的髮型和化妝,遇到男客則回憶書上看到的最新發型梳理法或畫眉技巧。再不就是構想他艱鉅的計劃。如果不是一再發作腹痛,這種無聊的時間也好打發。但是他熬著不用止痛藥,害怕上癮後影響他的計劃。他的計劃說簡單點就是怎樣毫髮不傷不動聲色地擺脫幫派的控制。日本的警察機關是不用指望了。直接逃走也很困難,日本是島國,很難秘密出境。在日本境內幾乎沒有一塊可以藏身的淨土。假裝自殺也很難,因為要讓人家相信他們的搖錢樹已經死掉需要真正的屍體和足夠的時間去安排,而他已經失去了人身自由。但他堅信機會會來的,為了等到機會無論生活多麼令人厭煩噁心也必需活下去。
最後機會終於來了。一個有錢的常客打算到泰國遊玩一次,泰雅知道後想法討好他,最後讓他向公司提出包泰雅半個月帶他一起去泰國玩。雖然對公司而言包費比按次收費要少,但這個常客也不能得罪,所以最後還是同意了。在泰國時泰雅告訴客人中國大陸特別是江南地區其實非常值得玩,客人欣然同意。他們跟著旅行團到蘇州,當客人在拙政園的假山裡轉悠的時候,他趁機溜走,跳上計程車直奔長途汽車站。3個半小時後,就回到了10年沒有看到的故鄉。10年來變化太大,城市變得象東京一樣繁華而冷漠。泰雅離家時還背了一個牛仔包,回來時除了身上穿的衣服以外真正是一無所有。
“你回家做的第一件事是什麼?”我說,“有沒有告訴你爸爸你到哪裡去了?”
“第一件事就是給爸爸送終。”
“什麼?”我胸中苦澀泛起,為什麼上帝待泰雅那麼殘酷?
“到家時嬸嬸在。她說我爸爸得肺癌住院而且快不行了。我趕到醫院,他已經昏迷不醒,半夜就去世了。”
“老天!”
“這也好。”
“什麼?你怎麼這麼想?”
“醫生說他開了刀又復發,每天就靠止痛針過日子,生不如死。這種情況下還要聽到我對他解釋10年我都幹了些什麼,不是更糟?我也免了對爸爸撒謊。說實在的這個謊不好撒。”
“其他家裡人怎麼樣?”
“嬸嬸恨死我了。”
“為什麼?因為你10年沒音信?”
“當然不是。爸爸生病後他們就到法庭宣告我‘死亡’,又把我堂妹的戶口遷進我家,如果爸爸去世我家的房子就是他們住了。但是爸爸雖然病重卻拖了很久,好不容易眼看房子就要到手,沒想到我會在這個時候回來。她氣歪了,但也沒有別的辦法,就催著我還他們墊給我爸看病的錢。沒想到雖然有勞保,自己還要付那麼多錢。我得馬上找到工作。”
“那你怎麼辦?要去法院解除‘宣告死亡’吧?”
“那是當然。這時我才發現我的計劃有個大漏洞,我沒法說清楚自己10年來都幹了些什麼,只好說到處打工賺錢。”
“他們會相信嗎?我都不太相信。”
“警察表面也沒有說什麼,好象相信了我隨口吹的牛,但我知道他們會查出我和黑幫的聯絡,肯定不會輕易放過我,想從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