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到電話的時候,簡直莫名其妙。我明明都那麼過分地羞辱了你,按照你一貫的高傲作風,怎麼可能還湊到我身邊自取其辱呢?
我強壓著怒火問你:“你什麼意思?”
你的聲音滿是無辜:“給你送早餐而已……”
我生硬地拒絕:“謝謝你的好意,我不需要。以後不要再做這種無聊的事。”
你說:“你胃不好,又喜歡賴床,每次都等到最後一刻才衝出家門,連早餐都來不及吃。工作起來馬上變成工作狂,別人不提醒你你就想不起來吃飯。你還真想得胃癌不成?”
“那也跟你沒關係了吧。”我對著電話咆哮:“程先生!我跟你已經分手了!”
你在電話那邊忽然笑來:“吳優,如果我跟你說,我已經得了肺癌呢?”
作者有話要說:如果攻就這麼死了……
☆、不存在的第三者17
我承認我瘋了。
我承認我在聽見肺癌這兩個字的時候情緒就已經徹底失控。
我在所有人詫異的目光中,幾乎歇斯底里地衝出辦公室,直奔電梯。發現電梯正在使用的時候,腦子一片空白地從二十六樓瘋跑下去。
我一刻都不能等。我要出現在你面前,立刻,現在,馬上!!
我一圈圈地跑下去,連鞋掉了一隻都不知道。
風灌進我的眼睛裡,疼得我流下了一連串火辣辣的眼淚。只有瘋狂的速度能夠稍稍化解我胸腔裡翻騰得幾乎快要沸騰的痛苦。
我甚至都沒有消化這個詭異的訊息,我甚至連見到你時說什麼話都沒有想好,我甚至都不知道我為什麼要這樣狼狽的氣喘吁吁地出現在你面前。但是,在這一刻,本能已經戰勝了一切。
大腦宕機。
等我的意識迴歸本體的時候,我已經大汗淋漓地站在你面前。
你西裝筆挺,手裡提著一個保溫桶。臉上的瘀青還沒有消退。你對著我露出一個勝利的笑容。
我呢?我直接衝著你衝過去,狠狠地給了你一拳。
你被我打得差點摔倒。
我狠狠地扯住你的領帶,一口咬到你的脖子上。鮮血的腥味滲入我的牙齒,我眼前一片朦朧。淚水混合著汗液,弄髒了你襯衫的領口。
“混蛋……混蛋……混蛋!”我沙啞著嗓子,對著你吼。
我全身都在顫抖。我甚至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洶湧的感情都堵在喉頭,我幾乎快要窒息。
你安撫地摟住我,輕輕地拍著我的背,就像你過去一直做的那樣。你眼圈紅了,你難得溫柔:“不要哭了。”
我哭得不能自已。
我一邊哭一邊打你,我兇狠地罵你:“你傻逼是不是啊!你真特麼能耐啊!我告訴你多少遍了,別抽菸別抽菸,你特麼一天不抽菸能死麼,能死嗎!”
你努力地抱住我,不還手。
“你特麼成心招我是不是!你特麼就見不得我心情好是不是!”我的嗓子已經喊破音了,每說一句話,都像刀割似的疼。
可大概也就只有這種肉體的疼痛才能讓我從崩潰的情緒稍稍清醒。要不是有這點理智,我大概就要活活把你打死了。
最後,你還倔強地挺著脖子對我說:“別傷心了,我們都分手了,你別傷心了。我死不死的,跟你都沒關係了。”
“我幹你祖宗!”我對著你的肚子就是狠狠一腳。“你特麼再說一遍試試!”
你特麼說的是人話嗎!什麼叫我們都分手了!什麼叫你死不死跟我沒關係了!你特麼知道你要是死了老子也特麼恨不得馬上從26樓跳下去殉情嘛!
你緊緊地抱著瀕臨瘋狂的我。你問我:“難受麼?”
“廢話!”
然後你說:“我也是。”
我在你的懷抱裡漸漸找回自己的呼吸,冷靜下來的我忽然問:“你什麼意思?”
“肺癌的事情……是我騙你的。”你笑著放開我,悠然地點燃一根萬寶路。你一口煙霧噴在我臉上,笑意盎然地說:“怎麼樣,差點瘋了吧?”
我把煙從你嘴上□。狠狠抽了你一耳光。
“程驍,耍我有意思嗎?”我冷冷地睨著你,指著大門厲聲道:“你給我滾,我不想再看見你!”
“如果我得了肺癌你可以難受成這樣,那麼你得胃癌的話,我也同樣如此。”你小聲說。“這根我們是不是分手了,沒有任何關係。”
你把保溫桶放到前臺的桌子上,“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