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炸彈也只不過是想拋磚引玉而已,可如今磚頭丟擲去沒引出玉來,更沒機會表達自己深層次的想法,作為一個母親總是認為自己的孩子才是最重要的,最寶貴的,最不能受絲毫委屈的,而這個自己孩子認定的人,對他掏心掏肺的人,此刻的表現就令得這位母親嚴重不滿意了,比之乍聞兒子出櫃時更不滿意。
負面情緒總是很容易膨脹,沒有信任基礎的談話也容易滋生矛盾,還好邊上有個穩妥的賀父坐鎮,看著要發飆的賀母,不得不開口緩一緩氛圍:“你有什麼想法,哪怕只是對長輩的尊敬,也應該談一談。為了東東,我們才一次又一次見你的,我們也不想難為自己的孩子。”
賀母點點頭,那點火氣暫時燒不旺,看著這麼個沉靜的人,怎麼看都比自己兒子脆弱得多,撇開彼此身份的話,閻啟林是很招人疼愛的,特別是像賀母這種愛心氾濫的人,要不是為了自家兒子,她可能還真的無法對這個年青人板面孔。
“伯父伯母,你們誤會了,我只是沒想好該怎麼表達。”閻啟林歉意的一笑,才終於回過神來。他的父母已早逝,對這兩個一心為自己孩子著想的父母,他是從心底敬愛的,何況他們還是賀東的父母呢,愛屋及烏,或許也因為太在意了反而難以放開。不過既然話都說開,閻啟林就乾脆按照自己原先的設想好好溝通溝通。
他先是望了望一直沉默不語的賀藍一,凝神傾聽四周沒有發現呼吸聲,再喝了一口茶,才把視線轉回兩個老人身上,直接開門見山的說了自己的過往,毫無保留的,比賀東知道的更為詳細的過往,當然不會是事無鉅細,但是關於自己的來歷不明這一條控訴,那是無論如何也無法成立了,畢竟他說的任何一條都有跡可循,按照他提供的資料一查就知道真假,賀家這點本事都無的話也混不到今天。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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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歡的夜眾生百態,在這裡不需要扭捏放不開,何況還有酒精的刺激,平時等級森嚴無法逾越的鴻溝偶爾也會如這樣被淡化,於是大家更high了起來。
終於,兩位被各方矚目的賽手也被推上了舞臺,進而宣佈了賭注的結果……賀連希輸掉比賽自願放棄在賀家所有的權益,淨身出戶,而又因為他提出比賽的物件是準當家主母,屬於不敬當家之罪,在脫離前必須接受200鞭刑罰或者三年流放,他選擇的是三年非洲的流放,三年後正式脫離賀家,在這三年內不可離開非洲礦脈半步。
此結果一公佈,全場譁然,一片止不住的嗡嗡聲一時間聽不清都說些什麼。也不知道是驚詫賀連希的脫離,還是訝異閻啟林的身份,又或者弄不清這背後的彎彎繞繞,難道這是一次殺雞儆猴?在賀家,沒有人不知道賀連希的地位,也沒有人不知道他與當家的絕對性衝突,可臺上那坦然接受處罰的人怎麼看怎麼讓人不能理解。
在賀連希終於退出包圍圈後,早已氣瘋的老人全身發抖,要是手裡有槍說不定都能直接崩了他最驕傲的這個孫子,不顧還在危險區域就怒喝道:“你瘋了?不是讓你先拖著嗎?他有證據又怎樣?我才聯絡到殺手黑霧,他出手從來沒有失算過!”
看著為自己上位幾近偏執的爺爺,賀連希趕緊上前攙扶著老人,此刻再多說也無用,好好安撫了他一陣把人送走了,只是再三強調不可再找人暗殺當家,甚至不惜壓上自己的性命,才使得老人黯然接受這個結果。可惜老人仍然固守己見,只肯退半步,就是不再洩露當家行蹤,這樣賀東也抓不到把柄了,何況他們這一脈馬上就會退出核心圈,但已經付出去的錢款和單子絕不收回,認為要做好一個賀家當家,就必須面對各樣的挑戰。
賀連希無奈,找到賀東告別時只能提醒他多加小心,也不敢點明,只很隱晦的說了一句黑霧估計近期會活躍些。
賀東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彷彿要把他看穿一般,滿意的看著他不自在的躲閃起自己的目光,才說:“放心,沒有內賊的話威脅不到我。”
一語雙關直戳人心,賀連希聽聞竟呼吸一窒,心爆裂般疼痛,剛還帶著點紅暈的臉頰唰的泛白,翕張了嘴唇說不出話來。
賀東看他這樣,又覺得再糾結之前那些暗殺毫無意義,都是他爺爺自作主張的行為,要說起來,賀連希還算個光明磊落的對手,玩弄的都是陽謀,何況這次為了閻啟林的事情也才幫了自己一個大忙,才又轉移了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