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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部分

的說:“你說吧,我知道你肯定有不少話要說的,我都聽著,你的要求我都答應,這總行了吧。”

閻啟林蕩起一抹溫和誘人的微笑,放下杯子,伸手滿足地回抱了一下人,心底倏的就很安定了,也許自己從起床到現在等的也不過就是這一句話而已,不管過往如何,這個人肯定不會在意,也無論自己說什麼這個人都不會反對,這種安心是可遇不可求的,他知道要好好珍惜著。不過,心底難免也有點小狡黠的心思,想著以後有機會一定多找找他容易炸毛的一面,兩個人的生活也不能太無趣了。

吸足了賀東身上的氣息,好似也有了無窮盡的勇氣,閻啟林才坐直說話:“你知道我父母是做什麼的嗎?”

賀東雖訝異話題偏到天外遠,卻也很有興致的搖頭回答:“不清楚。你爺爺做得太乾淨,時間又過去得太長,再說剛開始也只調查了一次,後來就不讓賀齊查了。”說著還觀察閻啟林的臉色,雖知道被調查的感覺會令人不爽,不過那時候是少不了這一道流程的,否則身邊人不會讓他近身,好在還未等賀齊繼續深查,就被賀東叫停了。

擺擺手示意不糾結那些過去的事情,閻啟林滿目回憶的接著說:“我爸爸生活環境很好,從小受的教育也都不錯,閻單魁除了不能陪他外給了他無盡的榮華富貴。”對閻單魁只能這麼稱呼,無關對錯,閻啟林不會糾正別人對他的看法,卻也不會改變自己非要去附合誰做聖母,“我媽媽學的是幼教,擅長音樂,對兒童歌曲特別著迷,她用權貴人士的說法就是一個平民,用你們賀家的說法就是個一無是處的弱者;我爸爸愛好畫畫,雖學了一堆精英理論最愛的還是兒童漫畫,卻是個上流社會的人,奇怪吧。”

握了握閻啟林攥緊的拳,賀東收斂起隨意的神情,肅穆的說:“不奇怪。有勇氣直麵人生的人都很幸福,他們因為愛好才相識相愛的吧。他們一定很相愛。”說著,眼眸一閃想到什麼整個人柔情氾濫,於是強忍著故作不經意的說:“我聽過你哼的兒歌,難怪那麼順溜好聽。”

閻啟林詫異的轉頭半張著嘴,兒歌他可是有十年都不涉及了,聽都不會去聽任何與過去有關的。

“你忘記了,那天你揍人的早上,洗澡的時候。”

“你偷聽。這是小人作為。”閻啟林想起來了,這人不是離開了麼?有點羞惱,一個大男人還唱兒歌,別人看著有點怪異吧,不自然的控訴起來,向來清冷的面色燥熱得泛紅。

賀東忙不迭做了投降狀,心底得意於看到了想要看的羞紅,也打散了閻啟林轉向沉重的語調,才問:“這和你要做什麼有關係?還是你也對兒童畫或者幼教有興趣?我都能接受的。”像是在想象閻啟林怎麼給幼兒園的孩子上課般,賀東忍俊不禁憋著一副很難受的樣子,語氣戲謔得氣人。

白了他一眼不理睬,知道他在裝,不過心底剛升騰起的鬱氣消散了,閻啟林從未與人回想過父母的生活,被賀東這樣一打岔,再說起時彷彿已能品味出父母相愛的幸福甜蜜,也不在糾結他們的早逝,他徑自接下去說:“反正呢,我爸媽一點也不在乎外人看法,住著當地最豪華的別墅,瞞著身份在自己名下產業的一所幼兒園裡過著朝九晚五的生活,唯一不同就是進出都有護衛,每次都要換幾趟車子才能進出。即使這樣他們也很快樂,帶著我們兄妹兩個人從小就接受他們的思維:人生而平等,職業不分貴賤。有錢不是理所應當就要享受特權,人要為自己而活。”

“所以,”閻啟林望著賀東,認真的與他對視,彷彿他接下來要說的話在天堂的父母也能聽到一樣神聖而堅定,“我既要做自己最喜歡的工作,也要能平等的站在你身邊。”

臥室裡安安靜靜的沒有雜音,偶爾會有颳起窗簾的唏嗦聲也難以聽聞,只是此刻兩人都如被定身一樣,那點細微的聲音就清晰可聞起來,冬日的暖陽也懶懶的掛上天空,穿過蒙蒙的霧氣折射而下,再透過光潔的玻璃就只剩下稍強點的光暈,即使是這不強烈的光暈,照耀久了也能讓人昏昏欲睡。

“好。如你所願。”賀東呼應著,就猶如一開始他答應的那樣。四周被陽光照耀得依舊暖洋洋,卻愈發明媚起來。

腦中撥開濃霧般,他想通了賽前閻啟林的問話,那天這個人問:“這是你希望我做的事情?”

那天他以為是這個人顧及自尊,也自以為這樣做是為著他好,卻從未想過閻啟林是一隻雄鷹要展翅高飛,要與自己並排而列,沒有那場作弊的賽事,閻啟林一樣會發光受人尊敬,為了自己卻違背本心還是參加了;甚至當初丟下重傷的他一個人在島上先回賀家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