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則是完全反應過來。
這麼久之前的案子,彭閏記性再好也該記不住了,怎麼還能清晰記得一個孩子穿什麼,連顏色都不曾記錯。就好像,剛看完資料那麼說的一樣。如果他以前真的經常拐帶孩子,這次上法庭又怎麼沒有被列入在案。
第二天孫弘上班去了,潘小嶽在家提起畫筆怎麼也畫不下去。想了想,還是換了身衣服往警局去了。去之前自然不忘買了些甜點送去。
這次去警局距離上次已經隔了很久,一到警局潘小嶽就覺得氣氛不太對勁兒。連門口一直冷冰冰的女警頭抬起頭對他笑。
踏進辦公室的同時,幾乎所有人都轉過頭來看他。小張連忙過來接過袋子:“又給我們送什麼好吃的?”小王嘿嘿對他笑:“怎麼這麼久才來一趟?”郝晉陽則是仰著脖子對裡頭喊:“老大,你媳婦來了!”
這一喊,潘小嶽蒙了。孫弘則是從裡頭走出來,特別高興的樣子,朝他走來:“來啦!”
潘小嶽對郝晉陽使眼色:“開什麼玩笑呢,我和孫弘是好兄弟。”
“老大,他說你們是兄弟。”郝晉陽轉頭對孫弘說。
孫弘大大咧咧地走來:“他害羞。他是我媳婦。”
潘小嶽連忙衝過去,小聲對孫弘說:“你搞什麼呢!”
孫弘拉起潘小嶽的手:“我早和他們說了我們倆的事兒了,你就別裝了。”接著轉頭對大家說:“我媳婦害羞,你們別開他玩笑,知道麼?”
大家起鬨者答應。
接著孫弘去搶甜品:“這我媳婦給我帶的,你們給我留點兒!”
小張對潘小嶽說:“看你臉都紅了。怕什麼?就當我們是自己人,知道不?現在同…多正常啊,不就和左撇子一樣麼。當時孫弘和我們說的時候,我告訴你,都沒幾個人驚訝的。你們倆的樣子本來就那啥,辦公室裡的小女警早就在傳你們是一對了。我想想,你被孫弘抓來時候就傳了。”
小張是安慰潘小嶽的,但潘小嶽被他說的,臉更紅了。原來很早以前,就有人傳他和孫弘是一對了…
潘小嶽瞅著還剩下兩塊蛋糕,便問謝明在麼。大家才想起,謝明在獨立辦公室呢,都忘了叫他出來吃,並誇讚還是潘小嶽細心。潘小嶽說不打擾你們工作,我送去給他。
潘小嶽敲門進去的時候,謝明正皺著眉頭埋頭看檔案呢。但謝明就是謝明,一見到潘小嶽就放下了檔案,立馬擺出特慈祥的笑容:“你來看孫弘呢?”
潘小嶽臉上又是一紅,乖巧地將蛋糕放下:“給您送吃的來。”
“謝謝。正好餓了。”謝明接過就吃,吃得滿嘴奶油。
看了他會兒,潘小嶽還是把心裡的話說出來口。他不敢說得太直接,只把孫弘弟弟的事兒的疑點一一列出。
謝明吃完了才回答:“你是懷疑我特意讓彭閏說那番話,來讓孫弘放心?”
潘小嶽愣了下,沒想到謝明那麼直接,搖頭,但最後還是點頭。
謝明笑了:“這對我有什麼好處?”
難道真的是自己多慮了?潘小嶽說了聲抱歉,去收碟子和叉子。這時謝明對他說:“小潘同志,要不是你是個學藝術的,做我們這行太可惜,我真想把你收到我組裡當警察。”這句話讓潘小嶽停下手裡的動作,抬頭去看他。謝明笑得深不可測:“你還太年輕,太注重事實。其實真的事實是怎樣的,又有什麼所謂呢?”
潘小嶽還未吸收這句話,謝明又說:“相信你願意相信的,那就是事實。”
潘小嶽從謝明房間退出來的時候,腦袋還不甚清醒。但透過那幾句話,他確實已經摸到了事情的真相,但又捨不得就把之前的美好給毀滅了,最後還是願意相信彭閏是真的記得孫弘他弟弟。接著想,謝明這老奸巨猾的,不就一句我真騙孫弘的麼,說的這麼奧妙,搞得和少年派似的,真會糊弄人。但也還真感謝他。至少孫弘和他的父母相信了,不論是不是也懷疑過。
沒過幾天,虎子和他的女友就飛走了。他們趕著回美國,Cathy的新學期即將開始。潘小嶽將他們一路送到了機場,送進了登機口。虎子這一去,又起碼半年甚至一年不會回來。若是辦了綠卡,就更難得才能見一面。
登機口前,虎子特別大力地和潘小嶽抱了一下:“Brother; I’ll be back!”
潘小嶽被憋得喘不過氣:“媽的你能少吃點麼你!還有你英文怎麼還有股子印度味兒呢。”
虎子樂呵呵地說:“昨兒剛吃了印度飛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