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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哦。那應該是最甜蜜的時候。”他低頭攪著果汁和冰塊,半晌後抬頭:“你別傻了,你才和他多久?你和我六年!我一定比他更愛你。我保證,以後都聽你的,怎麼樣,就答應我,和我和好吧。我媽也答應了,這麼多年終於答應了。”

不得不承認,潘小嶽確實還有一絲心動的感覺。六年的時間裡,周航是印刻在他心上的。但這也只是僅剩下的一絲而已,而這一絲,應該不用太久,也會徹底消失。但他下一秒聽到周航說:“我不介意你和他好過,做過也沒關係。和其他人做過都沒關係。我愛你。”

這句話像根刺一樣一直扎進潘小嶽心裡,他想起了更早以前,兩人冷戰,吵架,分手的情景。當時的潘小嶽不懂周航他怎麼了,對他忽冷忽熱,只對他發脾氣,兩人吵吵鬧鬧,分了又合。此刻潘小嶽走出這段了感情,才突然意識到當初發生了什麼,和周航剛才那句話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

潘小嶽和周航之間又豈止隔了一個他生病的老爸而已呢。兩人之間的裂痕卻是從很早前就已經有了的,早在周航父親生病之前。周航父親的病故,只是一個導火索,如果可以這麼說的話。潘小嶽將杯子推到一邊:“周航,有個事兒我想問你。”

周航的眼睛亮了一層:“你問,我全部回答。”

“我們還在一起的時候,你是不是懷疑我和別人睡過?”

周航愣住了,潘小嶽卻從他的眼神裡讀出了肯定。見周航遲遲不回答,潘小嶽笑了:“沒事兒,我就隨口問問。”

“我沒信,真的!”周航急忙解釋,耳脖子都紅了。

“真沒事兒,都過去多久的事兒了。”潘小嶽尷尬道。

周航說:“當時我舅和我說,你和別的男人搞上了,所以有那麼多錢買名牌。他還知道你屁股上有胎記。但我真的沒信。”

潘小嶽慢慢喝下最後一口茶,問周航:“上次咖啡我付的錢,這次你能埋單麼?”

周航連忙點頭。

潘小嶽喝完就站了起來:“茶我喝完了,我先走了。”

“潘小嶽!”周航跟著站了起來,大聲地朝著他的背影喊:“你就這麼走了?”店裡的人紛紛側目。潘小嶽無奈退回來,在周航耳邊輕聲說。

“你一直都不信,我做黃牛賺的真的不少。一開始你讀書,我省吃儉用,等你工作了,我花我自己的錢買名牌怎麼了?”

“不是這樣的,我真沒懷疑你!”周航反駁。

“不,你信了。我告訴你為什麼你舅知道我的胎記吧,有一天,他和幾個人一起把我圍在牆角,扒光了打。那幾天我滿身是傷,滿腦子想的都是怎麼可以瞞過你不讓你知道。誰知道,連著好多天你連碰都沒碰我一下。當時我還傻呢,覺得真特麼太好了,這樣你就不會知道,我被人打了。”

周航啞口無言。

“你說你和我六年,孫弘和我一個月太短?那為什麼你和我六年,都不信我呢。”

說完潘小嶽就離開了。

潘小嶽腦海裡不停回放孫弘紅著眼睛和他表白的場景,潘小嶽騙他說和很多人睡過,孫弘說:“我不信。”

想到這裡,潘小嶽繞去了菜市場,買了很多孫弘喜歡的菜。

作者有話要說:

☆、

八月底的時候,彭閏的新聞上報了,佔了半頁篇幅。講了彭閏的犯罪經歷,以及法庭開堂時間。新聞預測彭閏將被判死刑,還有心理學家表示他很有可能是反社會型人格障礙。大致讀了整篇報道,潘小嶽發現整個篇幅都是在說彭閏三年裡拐賣那三十八個孩子的事件,對於他過去的犯罪經歷隻字不提。突然意識到了什麼,潘小嶽叫孫弘拿他弟弟的照片出來給他瞧。

孫弘雖不理解他為何突然要看照片了,卻還是立刻將弟弟的照片翻了出來。那是一張大頭照,一個孩子笑得特歡,除了一個腦袋,只露出白色T恤的邊。

“你給彭閏看的就這張麼?”潘小嶽問。

“對。怎麼了?”

“你弟真可愛。”

“嗯。不可愛能被村民收養麼。”孫弘笑著看照片,一臉自豪。

潘小嶽還翻了其他資料,包括當時的報紙剪報等,才讓孫弘將東西藏好。孫弘想起了弟弟,晚上睡覺時絮絮叨叨講他們小時候的故事,他如何皮啦,他弟又怎麼貪吃啦,他怎麼包庇他弟挨板子啦,聽來又生動又好笑。說累了孫弘就睡著了,輕輕地打著呼嚕。潘小嶽卻睡不著了。之前聽孫弘說彭閏真的拐了他弟的時候,他就隱隱覺得哪裡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