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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沐風,你沒事吧,林先生把你的魂魄勾走了嗎?”慕容起玩笑道。
何沐風望著車外的野草和松林,過了一會兒說:“不是。”他沉默了一會兒繼續說:“我們分手了,以後不要提他了。”
慕容起做了一個吃驚的表情,連坐在副駕駛位置上的時桐葉也驚訝地回頭看他。
“你不是說過嗎?我們倆遲早要分的。你是預言帝哦。”何沐風勉強笑著說。
慕容起還要說話,時桐葉忽然把一瓶飲料杵到他嘴邊,慕容起被迫喝了一口涼水,識趣地閉嘴了。沉默了一會兒,何沐風笑道:“聽音樂吧,怪沉悶的。”
車子裡響起了悠揚的《歡樂頌》,慕容起專心開車,時桐葉面無表情地翻出手機,心無旁騖地玩數獨。何沐風用手支著下巴,饒有興致地看外面的白雲藍天,眼中的景色時而清晰時而模糊,他不斷眨眼睛,不讓自己在朋友面前失態。
買過門票後,慕容起將車子開到山後寬闊的草地上,將餐布鋪在地上,又把小山一樣多的食物放在上面。何沐風在遠處拾了幾根柴禾,用來引燃木炭。時桐葉百無一用,只好守在爐子旁邊,看著慕容起把牛肉塊、玉米、香腸穿在鐵釺上,他幫忙在上面灑胡椒粉和芝麻醬。
慕容原烤了一支雞肉塊,遞給時桐葉,又把一支奶油玉米遞給何沐風,囑咐兩人:“吃完了記得把鐵釺還回來。”
時桐葉衝何沐風使了個眼色,兩人各拿了一罐啤酒,到遠處綠草覆蓋的小山丘上坐下。時桐葉想了一會兒,慢慢說:“我和慕容平時都不太出去應酬,你一個人住,如果遇到不痛快的事情,可以找我們倆喝酒聊天。我們雖然不能在事業上和感情上給你實際的幫助,但作為朋友,至少不會讓你獨自面對失落和難過,借酒澆愁、形影相弔。”
何沐風望著手裡的啤酒,忽然開口問:“桐葉,你和慕容第一次分手的時候,是怎麼樣的?”
時桐葉低垂著眼睛,過了一會兒挽起自己的袖子,露出一道淺淺的疤痕,輕聲說:“那個時候,他要回老家結婚,我跟他哭過鬧過,後來還用刀片割靜脈自殺威脅他。”看到何沐風圓睜的眼睛,他急忙說:“那是為了嚇唬他,我是學醫的,當然知道怎麼切不危及生命。不過……”時桐葉淡淡地說:“就算這樣,他還是離開我了。那是我最難熬的一段時間。後來他回來找我,我們和好,之後又吵架分開。這樣重複了無數次,雖然每次分手我都很難受,但是那些痛苦遠不如第一次分手時那麼深刻。”
時桐葉翹起嘴角一笑:“這種事情啊,分著分著就習慣了。就像現在,我們看起來挺和睦。但要是哪天他要分手,我就簡單收拾一下,拎著箱子就走了。我們兩個分不分手都活得很好,湊在一起生活也只是暫時沒有更好的選擇。林暮禽只是你人生的一段經歷,以後還會有張暮禽,王暮禽,最後和誰在一起,全憑運氣,就像彩票搖獎一樣,和愛情沒多大關係。”
何沐風聽了他這番冷淡厭世的話,心裡莫名覺得堵得難受,他看到遠處的慕容原正蹲在地上,嘟著嘴朝爐子裡的木炭吹,一滴熱油從烤烤架上落下來,火星四濺,慕容原像一隻大狗一樣趴在地上,用兩手護住頭臉。
何沐風忍不住笑起來,轉頭看到時桐葉眼角也帶著淡淡的笑意。何沐風心想:還是和愛情有關係的。
兩人回到烤爐旁邊時,旁邊的餐布上擺了整整齊齊的一排烤肉,上面撒了西紅柿醬和芝麻醬,冒著噴香的熱氣。慕容起笑道:“在聊什麼這麼投入?”
何沐風嘆氣,深沉地說:“感情與婚姻。”
慕容起失笑:“你們倆能聊出什麼結果?一個是小孩子心性,一個是小老頭脾氣。”
何沐風盤腿坐在餐布旁邊,手裡左手邊放著果汁和啤酒,右手邊放著烤肉和蔬菜,吃得十分熱鬧,他決定化鬱悶為食慾,先大吃一頓再說。
時桐葉雖然愛吃肉,不過食量有限,吃了幾串後,就坐在慕容起旁邊,專心看他烤東西。看到他臉上和衣服上有一點菸灰,時桐葉很自然地拿出一包消毒溼巾,擦拭他臉頰和脖子。慕容起看了他一眼,知道他愛乾淨,就說:“別坐在這裡,煙熏火燎,怪髒的,去和沐風玩吧。”
時桐葉嗯了一聲,卻坐在那裡不動,手裡拿著胡椒粉瓶子拋著玩。慕容起又催促了幾遍,他忽然不耐煩起來,把瓶子往地上一頓,不高興地說:“我想在哪裡就在哪裡,你管得著嗎?”
慕容起果然不再趕他了,臉上做出一副恭順聽話的樣子,心裡卻美滋滋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