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二十歲相戀,現在都快四十歲了。十幾年分分合合,哪有那麼容易分開。唉,同性戀人生活就是這樣嘍,既沒有婚書作為保證,也沒有財產和親緣的羈絆,情感基礎很不穩定的。”
林暮禽不高興地說:“正常夫妻吵架離婚的案例更多,感情和財產、結婚證沒有多大關係,別總是拿同性說事,你才認識多少對同性戀人?要是和你合租的是一對恩愛多年的同志,你一定又要說,異性戀愛純粹是生殖衝動,唯有同性婚姻才是靈魂的結合,經得起歲月的考驗。”
何沐風這種管中窺豹的習性是做新聞養成的職業病,雖然林暮禽說得有道理,但何沐風不甘心落於下風,所以故作冷淡地翻閱雜誌,並不理他。林暮禽匆匆洗過澡,又奪過他的雜誌,催促他去洗澡。
林暮禽赤、裸著上身,腰間只圍一條浴巾,蜜色的面板上滾動著亮晶晶的水珠,比雜誌上的男模性感多了。何沐風舔舔嘴唇,不消他催促第二遍,已經迫不及待地去洗澡了。
因為何沐風身體的原因,兩人的性、愛方式還是以口、交為主,林暮禽趁著何沐風意亂情迷的時候,將手深入他股|間,剛將食指按進去,何沐風皺著眉頭扭腰,握住林暮禽的手腕,軟聲軟語地說:“暮禽,我不喜歡那樣,你親親我……”林暮禽再要用強,何沐風就變了臉色,臉頰上潮紅褪去,變成雪一樣白,聲音裡也有了怒氣:“屁股真的很疼,我一點也不喜歡這樣,要是你那麼喜歡肛|交,不如我上你?”
林暮禽將手指撤出,聲音裡有些不滿:“就你的屁股金貴,碰都碰不得。”
何沐風也覺得自己有些掃興,所以討好地親吻林暮禽的喉結和胸口,然後滑至胯|間,笨拙而熱情地舔吸他的陰|莖。林暮禽坐在床上,一腿屈起,低頭看著何沐風在自己胯|間忙活,他喘著氣,愛戀地撫摸著何沐風毛絨絨的頭髮,肉體的歡愉和精神上的極大滿足讓他感到滅頂的快|感。
林暮禽托起他的下巴,示意他起身,然後將他拉到懷裡。何沐風茫然地抬起頭,眼睛裡水汪汪十分迷人,順手用手背擦嘴,將唇邊微腥的前|列腺液抹掉,然後吻著林暮禽的嘴角,小聲問:“怎麼了?今天不想射?”
“沐風。”林暮禽用平穩得甚至有些刻板的聲音說:“我愛你。”
“呃,我知道。”何沐風低頭一笑:“幹嘛這麼嚴肅,我快被你嚇得軟掉了。”何沐風反手按住他的肩膀,試圖將他壓在床上。但是林暮禽顯然有話要說,紋絲不動地坐在床上。
“我們以後要長長久久地在一起。我永遠不會和你吵架,不會傷害你,不會拋棄你……”
何沐風欠身用嘴巴堵住他的嘴,幾秒之後在他耳邊低語:“暮禽,這些話雖然很動人,但是你為什麼在這個時候說?”何沐風用手摸弄著自己半軟不硬的性|器:“做到一半忽然喊停真是討厭啊。”
林暮禽磨蹭著他的臉,眼瞼低垂,並不說話,何沐風欲|火稍退,隨手擼|弄著陰|莖,無意間瞥到林暮禽正目不轉睛地看著自己,手一抖,倒有些不好意思了,按理說兩人不是第一次赤、裸相見,更加羞人的事情也做過,被對方瞧見打手槍也沒什麼大不了。何沐風訕訕地把手從腿|間移開。
“怎麼不摸了?”林暮禽開口問,聲音裡帶著促狹的笑:“自己摸自己好玩嗎?”何沐風鼻子裡哼了一聲:“挺好玩的。”
林暮禽輕聲說:“沐風,你……挺浪的。”
這略微輕賤的評價讓何沐風驟然氣惱,他臉色通紅,他一向忠實於身體的感受,卻不料被愛人這樣看待。何沐風抓起床尾的睡衣穿上,背對著林暮禽躺在被子裡,心裡到底有些氣悶,恨恨道:“你不浪,那你別碰我!”
林暮禽自然不會讓他帶著怒氣睡覺,很快從背後抱住他,熟練地愛撫他身體的敏感部位,然而卻遭到何沐風激烈的反對。
“我現在沒心情!放開我!”何沐風手腳並用地掙扎,拼命推搡他的肩膀:“林暮禽,我生氣了!”然而林暮禽並不理會他的掙扎,臉上帶著玩鬧的笑意,手指在他腰側色|情地摸索。
何沐風像一隻養不熟的小野獸,兇狠地掙扎,低聲怒罵,無聲地踢打,然而十幾分鍾後,他依偎在林暮禽懷中,緊緊抱著對方的脖子,小聲呻、吟,難耐地哀求對方……林暮禽讓他洩了一次,草草擦拭了一下,為他掖緊被角,柔聲說:“不和你鬧了,趕緊睡吧,明天還要上班。”
何沐風小聲“唔”了一下,將腦袋整個埋在他胸口,過了一會兒,緊握著的手指鬆開,顯然是睡著了。林暮禽小心地把他放在枕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