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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導致心情也好很多,工作上的煩惱也成為無關緊要的小事。臥室裡一片昏暗,他穿上拖鞋走出去,客廳沙發上的男人很機敏地醒來,開啟燈,問道:“醒了?”

何沐風揉著眼睛坐在沙發上,含糊地問:“還有吃的嗎?”

“晚飯已經倒掉了。”林暮禽走進廚房,對他說:“你先等一會兒。”然後他關上廚房門開始忙活。

何沐風覺得讓一個陌生人如此照顧自己很不好意思,不過他生性懶散,連平常的客套話都懶得講,而且他覺得林暮禽並不是一個虛偽矯情的人,既然他願意做這些瑣碎事,肯定是心甘情願的,說不定還樂在其中呢。何沐風心想,大千世界無奇不有,既然上帝造出自己這種懶惰的享樂主義者,那一定也造很多勤快的以伺候照料別人為樂的人,比如自己老媽,比如林暮禽。

何沐風平時很少和人交流,所以從來沒有人身體力行地告訴他“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這個道理,也沒有人告訴他有時候他的想法實在是愚蠢可笑。

何沐風開啟筆記本玩遊戲,很快林暮禽開啟廚房門,端出一碗香噴噴的肉絲麵,廚房的油煙味已經排乾淨,一點都沒有飄到客廳。他嚐了一口麵條,果然十分美味。何沐風心想這位田螺姑娘素質未免太高了。

林暮禽擦了手,順手接過何沐風的筆記本繼續打遊戲,客廳溫度有點低,兩人不自覺地依偎在一起。何沐風看他玩遊戲很不熟練,於是匆匆吃過飯,擦擦手臉,然後擠在沙發上指導他如何砍人、如何扔炸彈。林暮禽一副興趣缺缺的樣子,把鍵盤推給他,隨意問道:“你今天下班回來怎麼眼睛紅紅的,和別人吵架了。”

何沐風想起工作的事情,心煩意亂地關上游戲介面,語氣低沉地說:“好煩啊,是別人單方面的衝我吵。”何沐風把今天被老闆罵的事情講了一遍,然後煩惱地說:“好討厭雜誌社的工作。我覺得我快得抑鬱症了。每天盡是加班啊捱罵啊之類的。感覺生命就是在走一條漫長、黑暗、沒有盡頭的路。”

林暮禽真心實意地說:“到底是做文字工作的,說話都這麼詩意。”

何沐風氣得一揮手:“少扯淡,算了跟你這種富家大少爺沒什麼好聊的,你從來不會遇到這種煩惱吧。”

林暮禽想了想,他的確從來沒有遇到這種煩惱,不過他很贊同何沐風所說的“生命黑暗、漫長而沒有盡頭。”他遭受的是另外的煩惱和痛苦。

儘管如此,林暮禽還是試圖安慰他:“你那麼討厭那份工作,就換一份好了。又沒有籤賣身契給他們。”

何沐風認真地想了想,緩緩開口:“我工作的那家雜誌社是面向中產階級的一些衣食住行的介紹,在全國都有些影響力。能進這家雜誌社很不容易,雖然每天工作很枯燥,上司很苛刻,不過同事們都很友好。大家相處很融洽。”何沐風苦惱地託著腦袋說:“我當初接到這家雜誌社的offer,興奮地一夜沒睡,當時下決心要成為一個出色的編輯什麼的,現在想想真是可笑死了。唉,”何沐風老氣橫秋地嘆息:“所謂的理想和愛好有時候就像是掉進垃圾桶的蛋糕,一半很美好,一半很噁心。”

林暮禽簡直有些哭笑不得,這個菜鳥編輯被老闆罵了一頓竟然悟出這麼多人生道理。他自己不會安慰人,所以斟酌詞句,慢慢開口:“其實你才工作半年,肯定有很多不適應,被老闆罵是很正常的。很多初入職場的人都會遇到這種煩惱的。”

何沐風發完牢騷,心情好了一點,聽林暮禽這麼說,好奇地問:“真的嗎?你剛進警局的時候是不是也很受氣,他們知不知道你的身世,會不會因為你是富家少爺而疏遠你?”

林暮禽很老實地說:“沒有,我剛工作不久,遇到歹徒劫持在銀行劫持人質的案子,我獨自一人去勸服歹徒,解救了人質,被授予了一枚勳章。後來又破獲了幾個案子,所以同事都很願意和我做搭檔,我們頭兒也比較器重我……”他看了一眼何沐風怨恨的表情,笑笑:“我講的很無聊對不對?”

何沐風很鬱悶地說:“算了,是我的錯,我不該跟你這種人生贏家談工作。看電影嗎?我電腦裡存了幾個電影,很恐怖的,我平時都不敢一個人看。”

何沐風快速地開啟資料夾,林暮禽看著他的動作,忽然指著一個名為back wild的資料夾疑惑地問:“這是外國電影嗎?”

何沐風手一哆嗦,額上隱隱冒充冷汗,含糊道:“是啊。”

林暮禽看了他一眼,道:“哪國的?開啟看看吧。很恐怖嗎?”

“不、不是,是我學外語的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