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資,進行軍事獨裁,雖然明面上,他們宣揚自己為“自由戰士,為了解放而戰。”以戰止戰,屠戮。
亞德里恩二世,Ifeanyi,舉著一把沈瀚天研究部新開發的步槍在宮殿裡坐著,好整以暇,燦金色子彈掛滿周身,當地民族特有的深黑面板髮亮。
我站在一邊看著沈瀚天和Ifeanyi談著交易事項,他們不像在中國,喜歡寒暄客套。只是進行最簡單的行為,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一般進行軍火買賣,大部分客戶會使用鑽石、毒品、黃金進行交易,沈瀚天喜歡他的客戶用黃金進行交易,因為那是最穩定的東西。
Ifeanyi拿起一把新式步槍,推膛上彈,驀地舉起槍身對準沈瀚天的額頭。那個瘋子的臉平靜帶著一些戲謔的嘲諷。
與這樣的一個民族交易,商人被殺棄屍荒野,根本沒有政府會管你。
我插進西裝褲的手捏緊,涼意從身體散佈致四肢,指尖冰冷地沒有一絲溫度。如果沈瀚天完蛋了,那麼我們這一行人就完蛋了。
皇宮裡的禁衛軍目光緊鎖著我們一行人,如果有誰輕舉妄動,必死無疑。
衛海、曹承敬、範正明面色不動,像三座山一樣站在我和沈瀚天身側,沉穩得讓我以為他們就像在開一場不痛不癢的玩笑。
空氣濃度升高,即將引得人窒息。
沈瀚天淡淡地開了口,“這樣,你就沒辦法和我做更大的買賣了。”
衛海翻譯。
我緊繃的神經松下,握緊在西裝褲內的手稍微鬆開。在這樣一個想要憑藉著武力進行獨裁統治的區域,火力是前提。他們也許能從其他軍火商手裡得到商品供應,但在這樣極大的消耗量下,任何一個沒有足夠貨源或者底蘊的賣方是經不起折騰的。
國與國的戰爭,不是小打小鬧。
沈瀚天的話迴盪在耳邊。
Ifeanyi收回戲謔的笑容,看著沈瀚天自始自終都沒有變過的陰沉臉,率先伸手和沈瀚天握了手,並且邀請他觀賞明天的“節目表演”。
同時,他將目光移向了我。
黝黑的臉帶著血腥的殘忍,縱使他儘量保持著平靜。
衛海對我翻譯了他的話。衛海說,他要送我一個東西,是他這裡最流行的。
我知道那肯定不是什麼好東西,直到東西被身材性感火辣的非洲女人送上,我的直覺再次提前預知了。
是一包白 粉。濃度相當純。
衛海翻譯著說,這些“好貨”是他從非洲東部搶來的,當時一批白人打著運送馬鈴薯的旗號,從海峽直接過停靠在了東岸,他剛掃蕩了東部一群“聖徒”,上天獎勵他行動的勝利,賜給他的禮物。
尖利的刀鋒劃開黃色的紙袋,像麵粉一樣的東西灑出裂口,匕首刀尖挑出一些白色的粉末一點點灑在桌面,看著我,惹火的黑美人送上一支香菸,保持呈上的姿勢,讓我吸。
我嗜酒,但平時煙不會碰一根,更何況是吸食毒品。
曹承敬對著Ifeanyi躬身表示了尊重,說道,“鄭少心臟不好,旅途顛簸,不太適合吸食這麼高濃度的毒品,不如由我代勞。”
Ifeanyi面色沉了沉,“我盛情相邀,卻沒想到鄭先生身體不好,我很魯莽啊。”
曹承敬依舊彬彬有禮,“我帶鄭少向您道歉。”
Ifeanyi哼了一聲,忽然勾起一個笑容,冷酷無情,又充滿了鄙夷,或許他在想,跟在沈瀚天身邊的人也不過如此,什麼事都需要他身邊的人替他擋一擋。
我確實沒有碰過那些東西,也不擅長,我抬眼回看向Ifeanyi,這是我第一次正眼看這個四十多歲的黑人暴君。
不是我想逞能什麼的,只是我不喜歡被人以為是個娘們。
我用英文回應他,“那就卻之不恭了。”沒有衛海的翻譯,少了一個人用語言的潤色,和Ifeanyi的交流更加直接。
沈瀚天伸出手握了握我的手,我懂他的意思,他有辦法幫我。
我湊近親吻了沈瀚天的臉頰,順便拿出了他衣袋裡的打火機,毒品這個東西又不是吸一下就上癮,況且,暴君向我投出邀請,何其榮幸。
我拿起美人遞上的那根香菸,叼在嘴上,拇指擦滾輪點燃,撥出了一口氣,深灰色的煙霧瀰漫在四周,煙的味道,很烈。當我正準備動手的時候,Ifeanyi阻止了我的動作,說他要助一點興。
Ifeanyi掏出一小包藥粉,抖落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