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在感麼。
夜深了,賣盜版碟的小店已經關門,客人陸陸續續的走的差不多。方啟程來接小白,把跟衛小武喝的暈頭轉向的小白扛肩上帶走。衛小武死揪著小白的衣角不放:“來啊,白臉兒,喝,我先幹了…”
曲靜深傻笑:“呵呵,小白醉了,大武也醉了。蘇哥,你醉了嗎?…”
蘇京說:“還清醒,要不我順路送你們回去?”
曲靜深搖搖頭:“不了,你們先走吧,大武喝的不少。”
蘇京看看景澤和曲靜深,便起身架著衛小武離開。曲靜深歪過頭問景澤:“你說蘇哥會跟衛小武在一起嗎?”
景澤捏捏他的臉:“今天有什麼開心的事兒,喝這麼多?”
曲靜深笑著說:“剛才聽蘇哥聊國家的現狀,覺得還是蠻有機會的。”
景澤倒正兒八經的點點頭:“姓蘇的說的網際網路我挺看好的,幾年前不是興了陣子黃、頁嗎?似乎後來運營的並不太理想。”
曲靜深搖頭:“我不懂,我在大學上計算機課時跟白痴一樣。”
景澤說:“你不一直很白痴嘛,呆樣。”
曲靜深問:“那咱們要不要試試,把咱們店裡的東西弄到網上?”
景澤想了想,說:“可以試試,不過你得先把計算機知識弄熟練了。”
曲靜深點頭:“這倒是,要不過兩天報個夜校。你會嗎?”
景澤說:“切~太小看你男人了。當然會,但是嘛,沒耐心教你。”
曲靜深疑惑地看他,景澤說:“只要你不怕教著教著就教別處去了,那我挺樂意。”
曲靜深說:“那我還是去夜校學吧,走嘞,回家。”
周圍飄著烤羊肉串的味道,被強制熄滅的木碳還冒著黑煙。這一年夏天對曲靜深來說,很多事是變化的。比如努力的方向,比如對生活的重新認識,比如認識了幾個對他產生巨大影響的人。但只有兩樣是最重要的,一是跟景澤在一起,二是他畢業接觸社會了。
有時候曲靜深感覺生活就像一波又一波的海浪,推的人不得不前進。許多事沒有徵兆的發生了,需要手忙腳亂的應對。但應對完以後,又發現自己做的還不夠好。心裡落下遺憾,但生活卻不會為此止步。
景澤說:“寶貝兒,有時候會覺得你可沒安全感了。”
曲靜深問:“為嘛?我一直相信你不會離開我,會跟我一起生活啊。”
景澤搖頭:“我不是說這個,我就是覺得你對生活挺沒有安全感的。”
曲靜深:“嗯?”
景澤摟著他的肩膀說:“對生活認識特悲觀,覺得好事兒永遠落不到自己頭上。”
曲靜深傻笑:“嗯,以前還真是這麼想的。”
景澤長嘆一聲:“這種事兒不管你想不想,都會發生,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不想。”
曲靜深問:“那萬一發生什麼不好的事呢?”
景澤捏捏他的臉:“折騰唄,少不了折騰,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不想。”
曲靜深鄭重其事地看著景澤,景澤摸摸自己的臉,問道:“我臉上怎麼了?吃羊肉串蹭到灰了?”
曲靜深點頭:“嗯,是蹭到了,不過我突然覺得你很帥。”
景澤摟過曲靜深,頭靠著頭:“那是!小爺帥的時候你沒見過呢,群秒一幫姑娘。”
曲靜深說:“可我不帥,長的也不算很好看。”
景澤大大咧咧:“我就喜歡你身上那股土勁兒,嗯…”他摸著下巴想了想:“可能我以前太洋氣了,所以物極必反。”
曲靜深大笑起來,過了一會問道:“你三十歲的時候,會變成什麼樣子?”
景澤佯裝繃起了臉,又清了清嗓子:“三十歲啊…三十歲肯定是又成功又帥的男人,多金,有品味,整天裝逼兮兮的招搖過市。”
曲靜深學他摸下巴:“到時候,肯定很多人喜歡你。”
景澤大笑:“傻樣,那我就找很多帥哥,供咱倆享用。”
曲靜深也笑:“真荒唐,不過也算是個好目標。”
這個時節,正是農村收割麥子的時候。城市裡聞不見麥子熟了的味道,雖然共用一個太陽。曲靜深有點惦記他叔,以前他上學,再加上經濟原因,很少回家。現在經濟條件算稍微好些了,就想盡些力。
想來想去,還是給他叔家掛了個電話。他嬸接的,說是有收割機,很方便,不用掛心。曲靜深問:“嬸,我叔呢?”
他嬸吱吱唔唔,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