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周鏡第四杯酒下肚,一瓶啤酒就那麼被他幹掉了,項宇看的心驚,開始不動聲色的把剩下的啤酒往自己那挪,哪有他這麼喝酒的,這分明就是拿酒洩憤啊。
“那到底什麼事啊?”項宇給周鏡夾了點菜,“先吃點東西,空腹喝酒傷胃。”
“他不讓我喝酒,我就喝給他看!他不讓我幹什麼我就幹什麼!”周鏡又開了一瓶啤酒,項宇覺得自己頭越來越大,這不明擺著是和師兄賭氣,可是賭氣也不能拿身體開玩笑啊。
“行了,鏡子,別喝了。”項宇去搶周鏡手裡的酒瓶,“喝點意思意思得了,你今天也不回去,他也看不見不是。”
“就喝!”周鏡說話有點大舌頭了,項宇知道,這八成是有點多了。
項宇把周鏡的酒杯搶了過來,周鏡就直接拿起一瓶酒喝,項宇趕緊又去搶,“我操,有你這麼喝酒的嗎?”
“給我!”周鏡揮舞著爪子撓項宇,項宇趕緊抱著幾個酒瓶退後。
周鏡站了起來,隔著桌子去搶,項宇抱著酒瓶子不鬆手,“你差不多得了!再過來我喊非禮了!”
“非禮誰?”畢雷剛進來,就目睹了這場搶酒瓶大作戰,插了句嘴。
項宇朝畢雷使了個眼色,畢雷會意,上前把周鏡拽了回來,周鏡被拽回來之後突然老實了,趴在桌子上一動不動了。
畢雷坐到項宇身邊,指著對面那一大團問:“怎麼個情況?”
“誰知道受了什麼刺激。”項宇擦了一把汗,“就這酒量,還敢到處叫囂呢。得,咱倆受累,給抬回去吧。”
“抬哪?”
“還能上哪,咱家唄,那位正離家出走找存在感呢。”
畢雷搖了搖頭,“我就知道你們在一起,頭兒正在外面等著呢,咱廟小,這尊大佛可供不了。”
“師兄來了?”項宇伸長了脖子往外看,“怎麼不進來?”
本來在對面老實趴著的人一聽師兄兩個字,馬上詐屍了,“寨哪?讓他……去史!”
項宇走到他身邊,拍了拍他的臉,“我是誰?”
周鏡看了他一眼,傻笑了兩聲,“項……蟈……”
“我還蛐蛐呢。”項宇把他胳膊繞道自己肩上,架著他往外走,還不忘回頭對畢雷說:“你去結賬,菜別忘了打包,才吃了幾口。”
剛一出飯館的門,項宇就看見路邊停著的車上靠著一個人,看見他們出來,馬上迎了上來,這就是傳說中的師兄大人啊,果然很好很強大。
被風一吹,周鏡的酒意散了一點,可是胃卻翻滾起來,還沒等宋以銘走近,就彎著腰吐了起來,他從下午開始就沒吃過東西,肚子裡什麼都沒有,吐了一會兒,連膽汁都吐出來了。
宋以銘幾步趕了上來,從項宇手中把周鏡接了過來,拍著他的後背,凌厲的目光掃過項宇,“你給他喝的酒?”
項宇覺得自己後背一陣陣的冒涼風,師兄大人,果然不是一般人能扛得住的,“他自己搶著喝的,攔都攔不住。”項宇無辜的解釋道。
“喝了多少?”
“其實……也沒多少。”項宇回憶了一下,“一瓶半吧,就是喝的有點急。”
“我知道了。”宋以銘搞清了狀況之後,態度稍稍好了一點,等周鏡不吐的時候,幫他擦了擦嘴,輕聲說:“小鏡,我們回家吧。”
“不回!”周鏡聽到宋以銘的聲音,想從他懷裡掙出來,“理給老紙滾!”
“好好好,不回不回。”宋以銘順著他的話說,一點一點拖著他往自己車裡走,“你想去哪我送你去。”
“你肘開,我不想,看見理。”滿口的酒氣,說話也一頓一頓的,“理這個,大騙紙!”
“是是是,我是騙子,我是壞人,回去隨便你處理。”半抱著周鏡向前走,宋以銘發誓以後再也不讓周鏡喝一滴酒了。
好不容易走到路邊的時候,周鏡突然掙開了宋以銘,抱著電線杆子不肯走了,“理這個墳蛋!老紙柴……柴不和理肘!”
宋以銘哭笑不得的看著他,轉頭看著項宇,無奈的說:“幫我把他弄上車吧。”
項宇狗腿似的點點頭,走到周鏡身邊,“走走,跟哥走,上哥家去。”
見是項宇,周鏡才鬆開了電線杆子,撲到了項宇懷裡,頭抵在他項宇肩膀上,看見宋以銘站在他身後,就抱住了項宇的脖子,對著他的臉就親了一口,“項蟈,我們肘。”
項宇想哭的心都有了,周鏡這個禍害啊,當著師兄的面,這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