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怎麼了?被師兄大人掃地出門了?”項宇坐在他身邊,搭上了他肩膀,周鏡一聽師兄兩個字,眼睛馬上瞪得溜圓,“別跟我提那個賤人!”
項宇一瞧這是和師兄鬧彆扭了,就換了話題,“是不是又懷念咱們A大物差價高,素菜土豆葷菜蒼蠅的大鍋飯了?走,哥哥帶你喝白水飄蛋花湯去。”
“項哥,能讓我在你這住幾天嗎?”
“成啊,住多長時間都成,收養你還沒多大問題。”項宇揉了一下他的頭,“等我會兒,我先把書送上去。”
周鏡見項宇不帶他上去,就拽著他不讓他走,“你不是答應我了,怎麼不帶我進去?”
項宇揮開周鏡的小爪子,“我們宿舍都是上面床下面桌子,你這腿腳爬上鋪肯定不成,難道我讓你睡桌子啊!我帶你上畢雷那去,他在實習公司附近租的房子。”
“行吧,我等你,快點!”
項宇跑著去宿舍送書了,出來的時候,周鏡低著頭,擺弄著地上的石子,嘴裡還唸唸有詞,項宇湊過去一看,石子擺了個名字,不用猜,肯定是他的師兄大人,項宇摸著下巴若有所思,這到底是怎樣一種深沉的愛,看不見的時候即使是對著名字也能這麼滔滔不絕的抒發思念之情。
“走吧,晚上哥哥們請你吃飯,想吃什麼?”項宇把周鏡扶了起來,勾著他的肩膀往外走。
周鏡磨了磨牙,狠狠的說:“吃宋以銘!最好扒了他的皮涼拌,剃了他的肉清蒸,心肝肺紅燒,剩下骨頭餵狗!”
項宇一個趔趄差點來了個狗啃泥,師兄大人到底是怎麼得罪這祖宗了,這也太狠了點吧。項宇不敢接他這話,掏出手機給畢雷打電話,“畢雷,我,幾點下班?”
“馬上就能走了。”
“那成,下班直接奔咱家邊上那小四川,先到的話就等一會兒。”
“項宇,周鏡跟你在一塊沒?”
項宇手機不太攏音,畢雷的聲音就傳了出來,項宇剛想答應,就感受到了來自身邊陰森的目光,下意識的搖了搖頭,反應過來是在打電話就咳了一聲,“那個……沒有啊,他怎麼了?”
“今天下午上我們公司來了,結果氣沖沖的走了,也沒回家,沒去找你?頭兒著急著呢。”
“這樣啊……”項宇側過頭看了一眼周鏡,周鏡全當沒聽見,“我給他打電話看看吧。”
“手機關了,你要是見著了,千萬把人留住了,別讓他到處亂跑,省的頭兒惦記。”
“行……吧。”
“先這樣吧,掛了。”
結束通話了電話,項宇本來想問周鏡到底是怎麼回事,可是見他一身毛還沒順回去,而他自己暫時還沒有當炮灰的興致,就一個字都沒說,直接帶著周鏡打車去了飯館。
他們比畢雷先到,項宇點了幾個周鏡平時常唸叨的菜,一邊等菜一邊等畢雷。
菜上了個差不多的時候,周鏡問項宇:“項哥,要兩瓶酒成嗎?”
項宇猶豫了一下,點頭同意了,對服務員說:“來瓶啤酒。”
“要5瓶。”周鏡補充了一句,項宇手裡的筷子啪的掉到了桌子上,他倒不是心疼那幾瓶酒錢,他實在是怕某人借酒裝瘋啊。
“那個……”項宇剛想跟服務員說不要這麼多,服務員一溜煙就跑了,項宇那叫個鬱悶啊,上菜時怎麼就不見這麼速度呢。
“鏡子,有事跟哥說,別借酒消愁啊,那多不符合你氣質的形象啊。”
周鏡抬頭看他,冷笑,“借酒消愁?你今天出門沒戴隱形眼鏡吧。”
項宇抹了一把額頭的冷汗,“我求你別笑了,比哭還難看。不是消愁,那是慶祝?”
酒上了,周鏡拿起一瓶啤酒,給自己滿上一杯,然後一口就幹了,“你說的沒錯,慶祝我和那個混蛋散夥!”
“散夥這話可不能隨便說,兩個人在一起,磕磕碰碰總是難免的,要是因為一點小事就隨便說分開,那我和畢雷早分八百回了。”項宇給自己倒了杯酒,“你和師兄吵架了?其實喝酒只會讓心情更差。”
周鏡倒了酒又幹了一杯,把只剩下啤酒沫的酒杯往桌子上一摔,“你說,要是虞哥騙你,你能原諒他嗎?”
“那得看是什麼事吧。”項宇抿了一小口酒,“你生氣就是因為師兄有事情騙了你?雖然沒見過師兄,可也聽你和畢雷說了不少他的事,我覺得他興許真是為你好才騙你的。”
“呸!”第三杯酒被周鏡幹掉了,“你們都給他騙了,那隻披著人皮的禽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