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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部分

微微吹動,或是電視節目的不斷變化的光影落在他的臉上造成的錯覺,或者乾脆就是我精神分裂,我也中邪了似的以為他醒來,並樂此不疲地跑去插足護士們和周公的熱戀,數度棒打鴛鴦,這麼迴圈往復幾次,我敢肯定他們比我更急切地期待這位睡美人能夠儘早睜開眼睛。

守病人可以說是世界上最痛苦的差事,不過我很幸運,因為躺在床上的這位不比一般人,所以我完全不會無聊,自從姓陳的住進來之後病房裡也就只安靜了一天,而後全公司的人就成群結隊地開過來,不管以前和陳總有沒有交情都個個作沈痛狀,大包小包的探病禮物連隔壁的衛生間都塞不下,之後最積極的就算是那些個鼻子比狗還靈,比蒼蠅還揮之不去的記者,隔三差五地就來幾個,對著躺在床上的他拿大號閃光燈毫無顧及地一陣猛拍,然後和主治醫生一番親切交流,嘻嘻哈哈地走了,每次遇到這些場合,我就一個人走開,站在外面的走廊等著,有時候看看天上的雲朵就能看一個小時,或是抽根菸,煙是他的,醫生從他那件被血弄髒的名牌外套裡找出一些皮夾,鑰匙之類的東西,這些我都給了小純保管,只有這半包煙我自己留著,閒著的時候點了一根,燻得我咳嗽不止,仔細一看是市面上不常見的牌子,味道又嗆又辣,跟雪茄似的濃烈,偶爾情緒糟糕得喘不過氣來的時候,我會抽一點,然後閉上眼睛,想象著這些味道曾經停留在他的手指間,領口上,唇齒中。

他出事之後附近的條子也著手調查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