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把手伸過去供他做細緻研究。
切割得真好,成色和純度也是上等,一定特貴吧,他一邊目不轉睛,一邊喃喃自語地做著評估報告。
不清楚,我撓撓後腦勺,說實話這玩意兒擺櫃檯裡拿鎂光燈照著就精貴得很,要往大街上一扔就跟玻璃渣子分不清楚了。
我見他瞅得都恨不得把眼珠子摳出來了,忍不住問了句,你對鑽石很有研究?
他輕微地笑了笑,說,知道點皮毛而已,以前去買的時候聽人教過一些……
說著他欲言又止,自嘲式地笑了一下,不過,那時候買的是普通貨色,像這麼好的東西,咱這種工薪階層怎麼買得起。
隨後他默默地垂下目光,像是在專注地欣賞我腳下的地板,就在我琢磨著該打打圓場的時候,他輕輕地開口,我聽陳總說了,你已經答應跟他一起去沿海工作,是真的嗎?
我頓時有點抓瞎,呃……這……大概……也許可能估計是吧……,嘴上敷衍著,心裡卻在絞盡腦汁地回想,我他媽在哪一集有答應過老子怎麼不記得了?
他沉悶了片刻,恭喜你了。
我聽得有點找不著北了,你怎麼這麼說?
那還能怎麼說呢,如果我說,希望你不要走的話,會有用嗎。
姓顧的,不要總這副死人臉行不行,我有點看不下去似的移開了眼神,我走了後你會有更好的發展……
這些都沒有關係,他立刻打斷了我的話,眉毛在那同時明顯地抽動了一下。
蘇銳,你現在幸福嗎?
在我一陣莫名其妙的冷顫後,這問句彷彿是句魔咒,突然無比強硬地烙印在了腦海中。
幸福的狀態,哪裡有比現在這樣更顯而易見的呢,不缺吃穿不缺錢花,有個能獨檔一面的情人,事業也排除障礙一帆風順起來,跟當年在學校每個月幾百塊錢生活費下頓館子都得思想鬥爭半天,和顧鵬飛三天一吵不說還得處處受曹妖孽壓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