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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部分

不覺得這地方眼熟?

我被他這一句問蒙了,再次打量了一圈周圍的裝潢,拜託,在我看來所有五星級酒店包間裡的配備除了端菜的服務生外都整得一模一樣,加上哪次不是喝得又聾又瞎的,看咱家的廁所和臥室都覺得沒啥兩樣。

見我一臉茫然的表情,他拿我沒語言般搖了搖頭說,我倆第一次見面就是在這個酒店,這個包間,那會兒你還特牙尖嘴利地跟我較勁兒,現在倒裝起糊塗來了?

一句話驚醒夢中人,我張著嘴巴,遂拍拍腦門作恍然大悟狀。

不是吧,要真說第一次見面,是在樓下的大堂裡,你的搭訕方式還真夠惡俗的,居然問我廁所在哪兒。

他不甘示弱地哼了一聲,誰讓你一身清潔工似的打扮,我環視一週整個大堂裡就你穿得最窮酸,不問你問誰?

靠,想泡我就想泡我,可別告訴我你還有打聽清潔工名字的嗜好。

呵,你這不是記得挺清楚的嗎,他小聲笑了,低下頭喝了口杯子裡紅得發紫的液體,緩慢轉動著酒杯說,已經幾年了呢?時間過得真快。

我望著他沉默了一會兒,說,今天壓根兒沒有什麼客人,是吧?

你就是我的客人,他抬起頭專注地盯我的眼睛說,這些都是為你準備的,今天的日子對我來說比較特殊。

我把嘴咧得有點不自然起來,搞什麼,你就差在窗戶上貼紅雙喜了,該不會還有求婚戒指吧。

呀喝,他一拍桌子,眼睛瞪了個溜圓,還真不幸讓你說中了。

我差一點沒直接滑到下面墊桌腳,眼看著他不知從什麼地方變出來個藍絲絨面的小盒子,更是屁股都不知道怎麼擺在椅子上才更穩當。

他看著我明顯有點頭暈目眩的神態,徑自開口說,反正我是沒那本事扯到結婚證兒了,好歹你都拖累了我這麼久,咱總得有個象樣的表示吧?

說完,他將盒子推到我面前,輕輕一開啟,我的娘呀,這完全跟120W的電燈泡沒差,屋子裡少說亮堂了兩倍,教人恨不得拿個電焊工專用的面罩防止眼睛被閃瞎。

這個是我自己挑的,他耐心地跟我解釋著,本來還想買更大點兒的,但那些都是女式的,我想你可能不會喜歡。

我努力不要顯得太像農民進城沒見過這些大場面似的,很不易地合上快要脫臼的下巴,支吾著說,麻煩導演暫停一下,這也太那什麼了吧,你確定不會是電視劇看多了?

這一次他居然絲毫沒配合著我東拉西扯,繼續保持著正經到異常的神態說,如果你不嫌棄的話,就把手伸過來,看看合適嗎。

我一動不動地嚥了下口水,陳總,您這是在逗屬下玩兒吧?

夠了,我今天說的話沒有一句是逗你的,估計他已經不耐煩我的裝瘋賣傻,微微皺了下眉頭後嘰裡呱啦地冒出一句,我現在在認真地請求你,請你今後永遠陪在我身邊,不管到哪裡都在一起,如果你答應的話,就把手伸過來。

我愣愣地盯著面前那驚世駭俗的迷你燈泡,心想這傢伙大概是來真的了,雖說一顆區區的碳基小石籽兒也不值得咱誠惶誠恐的,但被他這麼一鄭重其事地添油加醋,我怎麼就有種類似於一隻腳即將踩進陷阱的感覺?

他見我過了半天都沒進入角色,實在太不符合羅曼蒂克的套路程式了,索性站起來一把拖過我的爪子,抄起那戒指就開始套我的無名指。老大,我今天再次折服在你的一貫作風之下,這是在求婚還是搶親呢?被人拿著大號鑽戒死乞白賴著往自個兒手上戴的感覺還真有那麼點另類。

好了,挺合適的嘛,瞎折騰完後他滿意地打量著自己的犯罪現場。

好象小了點兒,都取不下來了。我轉動著那笨重的物體抱怨著。

幹嘛要取下來?不準取,明兒上班我可要見你戴著。

搞笑吧你,想讓全公司人把我當飯後談資嗎?

老子就是要全公司的人都看見,一個也別看漏最好,如此這般,才能徹底打消某些頑固分子時刻覬覦著挖社會主義牆角的僥倖心理。

直到第二天我才明白姓陳的表情苦大仇深地說的這句文縐縐的話是什麼意思。

在我把手上那過於搶眼球的燈泡N次用邦迪貼起來又N+1次被他扯掉之後,終於在中午去食堂吃飯的路上被跑過來開會的顧鵬飛瞄了個正中紅心。

好漂亮啊,雖然花哨了點,倒是挺襯你的。

他那笑我怎麼看怎麼覺得像只牽動了角質層的那種,我尷尬地有縮爪子的衝動,這人卻偏偏哪壺不開提哪壺,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