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比較遠也比較深的河邊後,最有經驗的席瀾開始分派任務:兩人一組,一隊先去抓蚯蚓或小蟲子;另一隊則去找軟的柳條和能當鉤子的小樹枝。
由於除了席瀾只有汪宓有過釣魚的經驗,所以分組就變成了“A組(找道具):席瀾——錢亮幼;B組(抓蟲子):汪宓——蔣鳴”。
蔣鳴不樂意地道:“我為什麼要和他一組啊,我和你一組不行嗎?不然和錢亮幼一組好了。”
席瀾安撫道:“找鉤子是比較難的,所以我去做;挖蟲子也要會抓,不然沒有餌怎麼釣?所以得汪宓帶你去。”他拉過不滿的蔣鳴道:“而且你不是不喜歡軟綿綿的蟲子嗎,讓他給你抓唄。你還可以趁這個機會學學他的本事,加上我的後期指導,贏他就是一分鐘的事。你不想打敗他了?”
“……哼……好吧。”蔣鳴不情不願地接受道。這是為了最後的勝利!他忍!
“錢亮幼,我們走吧!”席瀾拎著小桶拉著完全沒主意的錢亮幼,轉身向河邊的樹林走去。
“我們也走吧!”完全不知道自己被人嫌棄了個遍、還被貼上了“苦力”標籤的汪宓也拿好小提桶,對蔣鳴招呼道。
走出不遠的席瀾回頭看了汪宓和蔣鳴,嘴角偷偷地上揚了不少。
他可不會告訴蔣鳴,他是為了讓汪宓好好打擊打擊蔣鳴,才讓他們倆一組的。要知道汪宓可是最喜歡給別人潑冷水的了。哼,誰讓蔣鳴給自己吃個零食就要求這兒要求那兒的。
在心底竊笑的席瀾好心情地對錢亮幼道:“來吧,我們要比他們先結束!”
錢亮幼本來就是可有可無地跟著,現在席瀾說什麼他就聽什麼。
“知道了。”他乖順地回答道。
***
雖然心裡不滿,但是抱著“知己知彼,百戰不殆”的想法,蔣鳴還是找著話題地問道:“你從什麼時候開始學釣魚的啊?”
汪宓往回看一眼,瞅著蔣鳴道:“是蠻早的。”
蔣鳴被他看著,尷尬地不知道說什麼好。就這麼盯著他看是什麼意思啊……
汪宓帶著蔣鳴來到一片枯葉地,道:“蟲子都喜歡躲在這個下面,我們好好找找吧。”
“惡!”雖然自己也早已對蟲子見怪不怪了,但是看到汪宓用兩根手指夾住一條正在扭動的白乎乎的毛毛蟲,還是讓蔣鳴覺得非常的不舒服。
“好惡心啊……一定要這樣嗎……”轉眼間,汪宓又抓到了一條使勁地想掙脫的蚯蚓,但是光看著它扭,蔣鳴就覺得午飯都要吐出來了。
汪宓又瞅了蔣鳴一眼,道:“你還真是大少爺啊。這樣就不行了?”
“說什麼你!”蔣鳴試圖兇狠地看著汪宓,但是一看到扭得起勁的蟲子就忍不住臉再白上一分。“嘔……真的好惡心……”
“看來席瀾真的把你照顧得很好啊。”汪宓不緊不慢地道,繼續在枯樹葉裡扒拉著,小桶裡一下子就被扔進了四五條蟲子。
“哈?”猶豫著要不要“動手”的蔣鳴被他的神來之筆弄得有點暈,怎麼突然說起了席瀾?
“你以前和我們玩的時候,基本上都不肯來這麼遠的地方的,說不安全。”汪宓直起身,靠在一棵中等大小的樹根上道,“你也不會在不高興的時候直接說不高興,總是推說要看書啊什麼的。可是你和席瀾倒是玩得很好嘛,看你們好像什麼都能說的樣子,還跟他來這裡。”剛才他們倆湊在一起說話的情形一直在他眼前揮之不去。
他因為轉學的原因,一個月只能回來這裡一次,雖然沒有斷了聯絡,但是還是和大家疏遠了不少。真不知道這段時間蔣鳴怎麼會和席瀾熟起來了。
“有嗎……”蔣鳴也奇怪地自問道。自己有像汪宓說的那樣?沒有吧?“因為釣魚的話只有這裡比較合適啊,我家附近的那條河太淺了,還髒。席瀾說他來過這兒好多次了,所以應該沒事的……?”汪宓到底想說什麼?
“他對你還真是在意呢。”汪宓完全不理會困惑的蔣鳴,繼續道:“他本來只和其他的大孩子玩的,可是他現在基本上就是圍著你轉,到處都是有你就有他。感情還真是好呢!”
感覺到敵意的蔣鳴牴觸地皺起了眉頭:“你說這些什麼意思啊?你怎麼好像怪怪的?”
汪宓好笑地搖了搖頭:“你是真的不懂嗎?雖然最近因為席瀾,我們很少在一起玩了,但是蔣鳴,我還是很瞭解你的。”
他向蔣鳴走近了幾步,道:“你不覺得他對你很特別嗎?為了抄作業而放棄他之前的狐朋狗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