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時候記憶總會突然的復甦,就在帝哭喊媽媽的時候,自己的記憶也有了相仿的畫面,自己小的時候,也曾經這樣的投到媽媽懷裡去,因為只有被緊抱著才會覺得其實傷口沒那麼疼,如果帝需要懷抱,那麼就讓他抱著吧,畢竟,這種折磨,沒幾個正常的人經受得起。
決鶴……眼眶發熱心在疼,可是自己卻想要微笑,不帶任何虛偽的微笑,想要告訴某人,自己多慶幸被他留下來,如果不是被他留下來,怎麼會看到這麼真實的兄弟情義,每個人都那樣的為著兄弟著想著,沒有一個人自私自利,也沒有一個人拒絕伸出援手,這個世界裡的人把所謂的極道看成魚目混雜罪惡叢生的沼澤,其實他們根本不知道,極道里的兄弟情義,其他地方都體味不到。
默默的把漸漸安穩下來帝抱勞,然後輕手輕腳分開帝的雙腿,行雲即使知道帝毫無意識,也許根本聽不到什麼,但依然低聲的安撫著,一直一直的安撫“帝……沒事,沒事了……帝,乖乖……”
呃?正仔仔細細處理帝傷口的某人眼神不經意的落在因為雙腿開啟而微微露出一點的密處,立即因為那些新新舊舊不同時期的撕裂傷而迷惑,不由得抬頭看著用探究的視線看向自己的行雲“行雲,不對勁,帝的傷,不是一次造成的!應該是一直在被人虐待才對……”
“嗯?”行雲微微一挑眉,順著決鶴的視線看去,立刻就明白了“哪裡有陳舊傷?撕裂的痕跡?”
“不同時期的撕裂傷痕——”快手快腳處理著比自己想象中還嚴重的不能為人知的傷口,決鶴覺得自己快要搞不清楚自己在做什麼了,真的不明白,真的可以這樣麼?那個人,那個人是不是根本知道帝發生的這一切,卻在一旁冷眼旁觀,要不是今天他良心發現來下達指令,指令自己來救治帝,那麼帝是不是會一直帶著那玩意,直到身體潰爛廢掉為止。
“決鶴,不準質疑他——不要衝動,信任他——”
“行雲?你——”行雲很是突兀的一句話讓決鶴一愣,隨即愕然閃去,冷漠如同一張完美的面具,繼續覆在決鶴臉上“相信帝嗎?我自然會——”
“噓……”輕輕把手指貼上決鶴的唇,行雲用眼睛示意他,不要說出口。慢慢的開口,不出聲的繼續和決鶴交流。
【決鶴,你的身份沒那麼難猜——】本來吃不是什麼難猜的事情,老爺子這個人,行為處事雖然荒誕詭異,但是無論他做什麼都是從精刺盟的大局出發,如果照著這個路線走,決鶴的身份,不難參破,不說破不等於看不破,不是嗎?佛曰,不能說,一說就破,即使如此!
第十七章
【身份?男寵升級成保鏢,保鏢升級為頂級保鏢,我的身份不是秘密——】同樣的用唇語來回答的決鶴面色雖然依舊冷然,心卻微微下沉,一雙鳳眸細細的打量著行雲,繼而頓悟的舒展了眉頭“莫非?莫非你——你也是老爺子……呵,看來找到第三個人了……”
【第三個人?看來他的身份,你悟到了……】行雲微微的笑了,老爺子果然沒看錯人,決鶴確實聰明,確實就該在這個位置上,也本該就在這個位置上。
“呵呵呵……他並不難猜……”輕笑出聲,決鶴那藏不住的傾城之姿就這樣華麗的流瀉在這個房間,陽光下美到風華絕代,聲調也因為這笑輕柔下來“只是你,藏得好深,竟然是你?玉宇行雲,我真同情司麟……呵呵呵~~”
“決鶴——很辛苦吧……”決鶴能坐上那個位置,成為老爺子的心腹,那麼,他在精刺盟,不知道付出來多少,為了御龍,這麼辛苦,難怪那時候,會為了得到御龍而不擇手段,換了誰,怕是也受不住如此的竹籃打水一場空,只是,現在,這隻竹籃,還是要用來接著打一捧無情東流水嗎?
“辛苦不怕,只是,看不清楚!”那個人,那個人,那個人到底是誰,做事如此怪誕,每個密令似乎都在逆道而行,命我袖手旁觀,命我不準回擊,這些命令根本就是——把精刺盟推倒對手手裡,乖乖任他宰割,那個人,那個人,究竟在想什麼,我們的幕後BOSS,他究竟是誰,他究竟要個什麼結果。
“噓……”重重的腳步聲傳遞到行雲的耳朵,看來有人要闖進來這個認知讓行雲做了個噤聲的動作,然後看向已經聰明消聲的決鶴,繼續無聲的對話【決鶴,聽我說,信任他——】
【信任?我怎麼信任?他在拿我們每一個人的生命開玩笑,行雲——你別告訴我你看不出來,那個人——那個人……那個人想要犧牲的是誰,你知道的,如果晨晨出事,我做不到泰然處之袖手旁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