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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帶著徐禮他們去市區買的,因為節日的關係社群周邊的商店早早就關了門,回來的路上徐禮抱著小姑娘坐在副駕駛座上,表情安靜,但不冰冷,淺淺淡淡又不失神采,特別像從前。

季秉恆瞥了他一眼,沒收住。

晚上的時候特別賣力,那勁道簡直大的嚇人,高潮了好幾次都不嫌累。

徐禮被折騰的渾身骨頭都好像被人打斷了似的,第二天到中午才起來,還是阿姨叫的,說是有他的電話。

徐禮訝異,“找我的?”

阿姨點點頭,說:“是啊,找徐先生,早上打過來好幾次了,我之前怕你睡覺沒叫你。”

徐禮接過電話,昏沉沉地開口,“喂——”

第 55 章

“請問是徐禮先生嗎?”清冷悲傷的女音。

徐禮生出一種不好的感覺,在異國他鄉接到自於故鄉陌生的電話,大洋彼岸的那端嚴肅而莊重,深沉而悲痛。

停了有兩三秒,他才回答,“我是。”而後霎時間有些明瞭,關於聲音的來源。

只是短短的一句話,何其的似曾相識,男人心滿意足的介紹著說,“這是我太太。”彷彿就在昨天。

心裡一緊,莫名的絞起來,呼吸不穩重,徐禮突然對電話那端看不見的人產生恐懼感,忍不住猜測起她即將要開口訴說的內容,睜大眼睛,一動不動,拿著聽筒。

“您好,對不起,打擾您了。”女人很有禮貌,說話不急不緩,語調沉重,“找您是因為,我先生臨終前,一直都覺得對您有虧欠,所以我才冒昧……”

後面的話,徐禮一個字一個字,聽的仔細。

他沒有產生腦子裡有個什麼東西像是突然爆裂開,堤壩崩塌一般的空白感,也沒有再次被騙的虛脫,當真相毫不留情地襲來,傷心和眼淚,好像一切都不存在。

從另一面來講,是他犯傻,竟還心存僥倖,抱有希望,所以卑微的臣服著,才會承受肆無忌憚地傷害,全然忘了男人的一貫作風。

他用人性挑戰現實,然而結局慘烈。

一敗塗地。

女人說話的空擋,穿插了一段不長地沉默,沒有任何安慰,連禮節性的“節哀順變”也沒有。

徐禮垂著眼,沒頭沒腦的問了一句,“什麼時候的事?”

女人答,“快三個月了。”

徐禮摸摸心臟,還在動,就是疼!跟拿刀子剜了一樣。

不是一刀斃命,而是一刀一刀的剌下去,在拳頭大的地方劃上一道道又深又長的口子,一時死不了人,卻能讓你疼滿地打滾,血流成河,往往爬出去好幾米,才徹底不能動,然後收屍的來看見,就是漫天遍地的紅,和扭曲垂死的面孔。

受盡折磨。

最後的幾句話,有些無關緊要,說的是魏明在去自首之前,就最好了萬全準備,如果他出不來,他想徐禮能去看看他。

當然,這句話是在遺物中發現的。

女人一直說到這裡,都沒有哽咽一下,好似已經習慣了,她失去丈夫、女兒失去爸爸的事,或者說是在這段日子裡,經歷了太多,早已心力交瘁,波瀾不驚。

徐禮口舌泛苦,嘴巴發乾,眼瞼有點不受控制的向內抽出,下意識的摸了摸褲子口袋,什麼都沒摸到,才想起來早就戒了。復而深深吸了幾口氣,才調整過來。

女人說了聲“再見”,便掛上了電話,沒給徐禮反應的時間,實際上徐禮也確實沒能反應過來,他扶著牆壁撐起身體,過了一段時間,慢慢覺得自己不再發抖,能站穩了,才摸索著邁步,躺回床上。

閉著眼,再沒動過,過了整整一天。

有些東西,正在流走,一旦消逝,便再也無處尋覓,恍若隔世。

心也空空,人也空空。

季秉恆回來的時候,徐禮還在睡。

阿姨嘟囔著抱怨,“徐先生飯也不吃,怎麼叫都不醒,問哪裡不舒服又不說,年輕人老是躺在床上,對身體不好。”

季秉恆挑挑好看的眉,對阿姨瞭然地笑笑,回了句,“我上去看看。”便接過阿姨早就準備好的食盤端上樓。

季秉恆走過去,把食盤放在床頭,做到床上,拉開徐禮的被子。

“是不是還在生氣?”男人問,已有所指的掃了眼徐禮被掩蓋在被子底下的下體,調笑著說繼續問,“是不是那裡不舒服?”

徐禮背對著他,手都沒動一下,季秉恆拉過他,硬是將他翻來過,面對面,才笑道,“彆氣了,起來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