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徐禮終於想要推開心裡的那一面牆,無關於地獄與天堂。“什麼是幸福生活?”徐禮的聲音很低,自言自語的很舒服,久違的舒懷的感覺,“就像現在這樣一點自由都沒有,被你和恆少爺推來推去,就是幸福的生活嗎?”
徐禮的目光遙望遠方,既縹緲又空茫,這是一種這種孤絕的神色,象是魂魄去了遠方一樣,怎麼抓,也抓不回來,“不是的,這些都是你們強加給我,並不是我想要的。”
“我以前一直恨一個男人,我從他身邊跑出去,發誓以後再也不會見他,那時候我的夢想就是出人頭地,我要讓他知道他除了給了我生命,一無是處,沒有他我會過的更好。後來遇見了恆少爺,我又想,要是能一輩子呆在這個人身邊就好了,那段時間,過的好像都不是真的一樣,啤酒、兄弟和女人,我記得那時候大家都還在,我,毛仔,明哥……我們從東街打到西街,一路不要命的打過去,你是知道的,像我們這邊馬仔,除了命就再也沒什麼值得老大多看人一眼的了。我身上的刀疤,有一大半都是那時候留的,我記得最嚴重那次,是西街大佬帶著幾十個人,追我和毛仔兩個,當時我們被堵在死巷子裡,毛仔幫我擋了一刀,等明哥帶人來我們滿身滿臉都是血,有自己的,也有別人的,站都站不住了,我記得醫院當時好幾次想給我們下病危通知書,都被明哥帶著槍給嚇的逼回去了,那次我在醫院躺了一個半月,毛仔比我多一個月。”
徐禮說著從來沒說過的話,聲音不見任何起伏,卻充滿了懷念和嚮往,帶著季秉源回到從前那個癲狂的年代,季秉源聽得心驚,面色一緊,忍不住收緊臂彎把他圈牢,好似只要一眨眼,徐禮就即將會消失在時間的另一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