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陰冷的眯著眼,臉上寫滿瘋狂。
捏住徐禮的下顎,嘴角升起一股笑意,“不說話?我有的是辦法讓你開口。”
身下的身體有明顯的僵硬痕跡,一股冷意竄過徐禮的脊樑,反射性地皺起眉,徐禮沉著聲,喊道:“不要碰她。”
男人冷哼一聲,送開手,退到一邊,像是在研究般仔細端詳他的外貌。
這個曾經耀眼到刺目的人,如今只剩下一堆廢墟。
展現的只有憔悴,和身心俱疲。
哪有當初的一絲美好。
拋開惱人的情緒,“捨得開口了?你有什麼資格跟我說?”
男人譏諷嘲笑著徐禮的不自量力,命如螻蟻。
徐禮不說話,撐起身體,鬆垮的衣服於他胸口滑落,露出大片裸露的蜜色肌膚,和緊緻卻不瘦弱的身體。
他屈起身,送上自己的唇,映在男人的唇上,交纏,吮吸。
滿目死寂和麻木。
這是他最大限度的諂媚,和最後的,可以用來和男人談判的資本。
輕輕地哀求,“不要傷害她,求你。”
男人有一瞬間的失神,因為這個主動的,沒有脅迫的吻。
為這來自愛人第一次的吻,在木屋過後,在傷害過後,在許多年過後。
那時候這個人滿心滿眼都是自己,可當時的自己,親手把他推出去……
是報應嗎?
或許!
時間真不是個東西,走錯了,過去了,就再也回不來了。
那些本以為不見了就能忘記的過往,在徹底斷掉以後,放肆的狂妄。
即使是錯了,只要他不說終場,誰都不能放手。
無論任何結局。
人生最初的蒼老,還有被宿命偷走的歲月,剩下的一念之差,變成情動一場。
最後無法相忘,滿地成傷。
嗤笑著扯動嘴角,男人半眯起眼,搖搖頭,譏笑起來。
“你還以為我會在乎你?你這個賤貨,跟別的男人跑了,還是和季家的孽種,你以為我還會放過你?在你們幹完之後?”
他的聲線平板而冷漠,掩飾起的真實情緒,無人能窺視。
“沒……”有。
無法連貫的詞,被暴戾的巴掌隔斷。
男人加足了狠勁,嗜虐感伴隨殘酷如同燎原大火般地猛烈。
“賤人!”男人又追加的一巴掌。
臉上傳來悶痛,雙手被縛,徐禮早已失去反抗能力。
男人的這巴掌太重,打的恨了,讓他半天都無法緩和,像是失去意識張著嘴巴,痛苦地半閉起眼睛,耳朵嗡嗡地鳴響,虛弱地縮成一團,軟軟地躺在床上。
精神恍惚到連本能的垂死掙扎,都使不出來力氣。
徐禮只能躺在那,讓短髮隨意散落,受創後的迷離讓他看起來前所未有的柔弱,錯覺般地奄奄一息。
咬緊牙根,任由男人把玩鑑賞。
男人象徵性地眯起眼睛,冰冷的氣息出現了絲絲裂痕。
撕碎最後的屏障,暴露出更多誘人的肌膚,男人貪婪的雙手在徐禮全身揉摸,從小腹一路到胸口,流連;再一路往上,到了他的脖子。
“再有一次,”男人合攏雙手,漸漸收緊,“我就把手放到她脖子上,就這樣,在你前面,讓你親眼看著。”
俯下身,男人淫靡地,模仿交合般地舔著徐禮的耳廓,滿足般地嘆息。
“讓你親眼看著,你是怎麼害死自己女兒的,到時候就算你脫光了擺出最下賤的姿勢求我,我也不會停手……我保證,這是最後一次。”
窒息地痛苦。
在徐禮回過神之後,男人已經整好以待地坐到來時的沙發上。
靜止不動的姿態,高雅貴氣。
這個俊美的男人,卻比魔鬼還要殘忍,薄唇翻動,陰邪的淺笑,“好了,過來,讓我看看你的誠意。”
男人居高臨下,暗啞著聲音,再次響起。
他說,“跪下,求我原諒你。”
第 50 章
小芷兒是救命仙丹,雖只有五分的功效,足以讓徐禮活過來。
這天晚上,徐禮第一次走出臥室門,下吃飯。
季秉桓沒有回來,等在下面的是另一個男人——明哥。
徐禮沒有驚訝,或者表現出任何一點訝異,在季宅看見任何人都不需要去問為什麼,也輪不到他去問,他是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