麥柯剛陪他的時候,滕誠只覺得這人藏得真好,一度以為這人的出現到爬上他的床都有其他的預謀,如果只是為了一套房子的半價而做成這樣,實在超乎滕誠的理解能力,還以為是誰派來的,沒想到讓人調查了很久發現這個人還真是單純來要房子的。一直想見到麥柯真實的一面,他不會哭,不會難過,總是笑眯眯的,哪怕和自己扯皮鬥嘴的時候也是帶著笑意的皺眉和埋怨。真是他的職業操守,對客人要像春天一樣的溫暖,還是一切都只是偽裝。
於是過去很長的時間,研究這個枕邊人讓滕誠多了很多樂趣。麥柯最愛的人是他妹妹,麥柯喜歡看星星,喜歡小動物,喜歡吃紅豆沙冰,喜歡和陳曉一起吃零食看那些不知所云的親子節目,喜歡睡在床的角落背對著人縮成一小團,會在自己主動把他做出高。潮的時候把頭埋在枕頭裡好久好久才出來。
從來沒見過他j□j時候的表情,也不知道除了他說知道的這些,麥柯還喜歡在意什麼。
從沒聽他抱怨過,甚至沒聽他說過他討厭什麼……
摟著他親吻的人停了下來,滕誠發現麥柯正抬頭看著一層水晶玻璃外的那片星空。滕誠特地選在今晚,沒有月亮,星星閃耀得那麼不真實。
“土豪,我是不是第一個和你睡這個房間的人?”麥柯低頭看進滕誠的眼睛裡,房間裡暗得只看得見彼此的輪廓,但是麥柯的眼睛把頭頂的星空都映了下來。
滕誠舔了舔嘴唇,那裡剛被麥柯咬得有點疼,這人從來不咬人,原來太高興的時候他喜歡這樣,滕誠主動脫著身上礙事的衣服笑著:“應該是。”
麥柯垂下眸子不知道想著什麼,再看向滕誠的時候,眼睛變成了很好看的弧度:“嘖嘖,本來呢,也沒什麼興致,不過絕對不能便宜了你的下一任,今晚一定要大戰三百回合,這樣才能顯得我特別有優越感。”他的語氣像是孩子們攀比誰多一顆水果糖一樣幼稚。
麥柯幫自己和滕誠褪光了衣衫,讓滕誠坐在床邊,他跨坐在滕誠的腿上,同他親吻,然後兩個人的姿勢什麼時候變成了別的模樣麥柯不記得了,因為土豪好像嫌棄他磨磨唧唧前戲做得慢吞吞的,於是在麥柯賣力給他口。交的時候把人拉起來又壓下去。
滕誠摸出潤滑劑,有些著急地做著開拓,他想要的是麥柯身體裡的熾熱和柔軟。
大概是用力大了,麥柯難受地哼了一聲,滕誠停了下來去看身下的人,只聽到幽幽的一句——“呵……真好看。”
滕誠知道麥柯舒舒服服地躺著看著天上的繁星,還是故意唱反調:“嗯,我是很帥。”
“呵——”麥柯淡淡地笑,把人拉過來親吻,因為他也欲。望難耐,用膝蓋蹭著滕誠的下面,“帥哥,直接來吧。”
滕誠也不和他廢話,找到入口就狠狠地頂了進去。
……
說實話,滕誠自己也覺得那晚他有點過分,麥柯興致高漲,他也被帶得——有那麼點暴力。
一晚上做了幾次他自己都忘記了,他記得自己惡趣味發作,拉住麥柯的手不讓他自己碰自己,一直做到他自己射出來的時候,麥柯抱著他帶著哭腔的呻。吟聲。
滕誠發現他喜歡讓總是在床上帶著面具的那個人求他,需要他到沒辦法藏起自己的心思。於是後來越做越離譜,拉著人從床上做到地上從落地窗邊做到浴室裡,在浴室的燈光下,他看到眼神迷離,帶著紅暈的麥柯總要背對著他或者死命地往他的懷裡鑽——原來這人也有臉皮薄的時候,以前他總是偷偷跑去浴室裡平復,其實這個樣子,很是可愛。
是麥柯先體力不支在按摩浴缸裡昏睡在滕誠的懷裡的,睡著了還緊緊地抓著滕誠的手,睫毛被蒸汽燻得又密又長,很整齊的眉毛,翹翹的鼻子,微微向上揚起的嘴角。滕誠不得不承認——麥柯長得很好看,想到他年輕幾歲更是水嫩勾人……說實話咱們土豪的心裡悶悶的,有那麼點不爽了。
不過誰知道呢,老天讓兩個人的相遇一定會有他的安排和特別的意義,或許就是為了有一晚,在滿天的繁星映襯下的兩個人無所保留地體驗世上最轟烈的快事,也許就是為了在這一刻讓滕誠發現——好像能摟著懷裡的人,很不賴。
很幸福。
——
麥柯是被凍醒的。
他一晚上被凍醒了好幾次。
半夜裡實在是一點力氣也沒有,迷迷糊糊得好像在做夢,夢裡的他好冷好冷,於是潛意識地去找熱源,夢裡的過程好艱辛,他好像在冰天雪地裡找到了一團火焰,然後他就暖了起來,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