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肖鎮衝上前去,此刻恨不得將眼前人擁入懷中,卻見他身上插著許多管子,自己竟一時間不知如何去抱,察覺季然右手上什麼也沒有,他便抓住季然的右手帖在臉上,忍了三個多月的眼淚,就此決堤。
“我就知道你會來的。”季然笑笑,“抱歉我這麼久沒回去。”
“你說什麼……”肖鎮哭的更厲害。
“肖鎮你每次見我都要哭嗎你這還不是沒守寡嗎?”季然挑起眉毛。肖鎮打量起他,他更瘦了,下巴尖得露骨,面板太過蒼白,肖鎮不敢問,他們到底在季然身上取走了什麼,他更不敢說,背後殺千刀的人還是那個殺千刀的季然的父親,肖鎮只覺得心疼,略略輕問:“季然,我們回家好不好?”
“不行啊!”淼淼搶道,“肖鎮,季然他此刻過於虛弱,可能還需要一兩個月恢復,你不知道,他,他……”
“我跟歹徒搏鬥一場,失血過多。”季然淡淡地說,給了肖鎮一個巨大的微笑,然而這話分明就是騙傻子用的。
肖鎮發誓這輩子沒有用過像一個怨婦一般的眼神看過季然,可是他還是用了那麼一次,肖鎮搖了搖頭,不敢作聲,也不知從何說起,“那我們能轉院嗎?去咱家附近近一點的醫院成嗎?季然你知不知道,那一夜我就晚了你10分鐘,我追著你出去的,你怎麼就……你知道我看著你一車的血又多害怕嗎?你知不知道我……”
季然知道肖鎮這幾月肯定過的不好,以他的性格,肯定發了瘋一樣到處找自己,季然拆開手上的各種管子和探測儀,準備下床,肖鎮雖然想他早些跟自己回去,卻又慌了神,不敢打賭,“你要下來,可以嗎?”他一邊望向淼淼。
淼淼生氣,哼了一聲,便扭過頭去不看肖鎮了。小聲嘀咕:“肖鎮你還不快謝謝我,要不是那日我死纏要他們帶我一起走,都沒人照顧季然!”
肖鎮心下感動,連說幾聲“謝謝,謝謝你淼淼!對了,你當時是跳窗走的嗎?”
“呵,是啊!我目睹了季然搏鬥全過程!雖然他輸了。”淼淼望了季然一眼,見季然微微輕笑,以示感激,她繼續道“於是我也顧不得那麼多,跳出窗子,本來想跟那個人拼了的,後來那人說什麼不會要他的命,我就求他帶我一起走……”
肖鎮又連聲道謝:“淼淼,你真是英雄豪傑啊!”
“少來!”淼淼開始掏出一個新的橘子剝了起來。
季然就這樣站在肖鎮面前,和著窗外的月光,幾近透明的臉和特殊的氣質伴隨著那一室若有若無的花香,一切都顯得那般脫俗和神聖,他那雙深情的黑眸直勾勾地望著肖鎮,就那般攝人心魄地眼神,每每都讓肖鎮無法自拔,然而他也是用那樣平靜的語氣說著:“肖鎮,走吧,我們回家。”
這時閻靈趕了過來,見季然活著,便也舒了口氣,肖鎮心下高興,便一把將季然打橫抱起,四人連夜趕回大陸。
將季然安頓好在鹿海醫院後,待季然沉沉睡去,肖鎮放在口袋裡的拳頭越來越緊,季敘風,你這次真真是找死,肖鎮仍舊憤怒,怒不可言,閻靈見他瞬間收斂了溫柔,又見他滿臉橫像地往外走,連忙跟上去,拖住了他:“肖鎮,你要幹什麼?”
“放開我,炎炎,我去殺了那個不得好死的季敘風!”
“你就不能冷靜點嗎?肖鎮?”閻靈嘆了口氣,“季然他,應該被割掉了一個腎,肖鎮,你看,我帶了病歷出來,記錄上寫,當天季然失血過多,他們怕季然的腎提前衰竭,所以立刻就給季敘風做了手術,季然昏迷了足足兩個月後才醒來,都是醫生仁德,才沒有停止搶救。”
“所以我才說我要殺了那個殺千刀,活得不耐煩的季敘風,他二十多年前犯了錯,推到了季然身上,害死他母親,今天,又如此自私地取走他的腎,好似季然活著就是為了給他提供器官一樣,他哪裡壞了,就來找季然要,要是沒壞,就一直不來看他親生兒子!”肖鎮頓了頓,緩了口氣,“炎炎你告訴我,這世界上就是有這樣的父親?這樣自私!禽獸不如,豬狗不如!他根本沒顧過季然的死活!”
“肖鎮啊!”閻靈苦苦哀求,“你冷靜點啊,他再罪大惡極,也姓季啊!你一定要殺了季然父親,季然該如何看你?”
肖鎮盯著閻靈看了看,氣急敗壞,“氣死我了!有仇還不能報!”
“你快通知季然家人吧,好好照顧他,季敘風那邊,我跟老闆娘商量一下,看能不能做得乾淨點,就削了他名譽,至於殺人,肖鎮你這違法的事不能亂來。”
“我知道了!我會冷靜。辛苦你了這次,炎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