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是猛地驚醒了似得,啪地給了我一個巴掌。
我被他打的暈頭轉向,好半天才回過神來,他已經坐起來,把被子全都扯過去遮著身體。我想他大概是第一次在下,心理不平衡,總得安撫一下,便賠笑道,“你別生氣,我也不是故意的,那我去廁所解決算了。你覺得怎麼樣?有沒有什麼不舒服?”
他似乎愣了一下,粉紅隨即從脖子漫了上去,直看得我口乾舌燥。
“你給我滾!”
昨天這話他也說了不下十次八次了,我也聽怪不怪,依然諂笑著爬過去,“昨天也沒幫你清理,我現在抱你去浴室吧。”
他的臉更加紅,突然一蹬腳把我踹了下去。
要不是我記得伸手護頭,就真的腦震盪了。這下我再也紳士不了,爬起來罵道,“當biaozi還要立牌坊!昨晚可是你情我願,別搞的像我□了你似得!”
他立刻拾起床頭櫃的鬧鐘砸了過來,我靠,這小子是真想要我的命!這可是鐵做的!
我狼狽不堪地從房間裡滾了出來,不是打不過他,是不想跟他一般見識!
回家的時候,我發現口袋裡的打火匣不見了,可能昨晚在混亂中丟在了酒店。我頓時就想回頭去找,可想到他那兇狠勁,我要再回去還能有命麼?
算了算了,我還是換身衣服去公司。
別看我這樣,我可是正經的廣告公司職員。
打了卡進公司,雖然提早了15分鐘,燈已經亮了。閉著眼睛也知道坐在那的是誰,張誠已經開啟電腦,我的桌上是熱氣騰騰的腸粉。
一陣興奮撲過去勒住他脖子,他轉過頭來,一副溫和的居家好男人樣,“我買了腸粉,趁熱吃吧。”
我卻也顧不上吃,趁四下無人,一個勁亂摸。他能擋開我一隻手,卻擋不開第二隻,只好一個勁躲,只是臉上還是一副面癱的死相。
我調戲夠了,便坐下吃喝,人也陸陸續續進來了,嘻嘻哈哈地打了幾個招呼,張誠忽然走過來,手從後面伸過來,碰到了我的脖子。他的手因為做慣家務的關係有些粗糙,但那種冰涼的感覺突然讓人頭皮發麻。他輕輕把我的領子立起來,又規規矩矩扣好前扣,嘴裡淡淡道,“一脖子的吻痕,昨晚很激烈麼?”
我一口粉嗆在喉嚨裡,死命拍了幾下才嚥下去。回過頭,張誠的臉有點發白,這種話從他這種人嘴裡說出來,我簡直以為穿越了。
“外面的人那麼雜,你注意點身體吧。”
我一陣激動,興奮地抓住他的手顫抖道,“羨慕嫉妒恨麼?那你就接受我的愛吧,有了你我一定不會跟人亂搞。”
張誠把手抽出來,咳了一下,“不要胡說八道。”
我看著他的背影,突然有點鬱卒。像這樣的好男人,早就絕種了,讓我專心致志等一個已經等了六年的人,而且不知道還要等多久,打死我也做不到。張誠也是個死心眼,怎麼也不肯跟我出去泡吧,否則像他這樣的條件,早就不知釣上多少了。
何必為了一棵樹放棄整個森林?
我心不在焉地敲了幾行字,螢幕彈出提示來,是甲方傳來的新郵件,說原定早上的會議改到下午。
這次企劃案的代號叫印象桃源,是個房地產專案,甲方是何氏集團。何氏是全國數一數二的大財團,旗下涉及的產業十分廣泛,其中房地產又是重中之重,這個專案光是啟動資金就有幾千萬,幾期做下來恐怕得要幾個億。
像我們這樣的小公司能接到這樣的案子簡直是天上掉下的餡餅。老闆讓我全權負責,就是給著機會立功,要是做好了,整個公司都會聲名大噪,這個空置的總監的位子,我還不坐定了?
想到這裡,我便覺得渾身充滿了動力,回覆郵件的語氣愈發的謹慎客氣。
雖說是下午開會,我還是把資料來來回回看了好幾遍,背的滾瓜爛熟。正興致高昂著,秘書小劉突然叫我,說老闆要商量那個企劃案,我拿了資料準備過去,小劉又對張誠道,“你也來。”
我立刻有些緊張,跑過去碰碰他,“幹嘛要找你?”
張誠搖搖頭露出個不知所以然的表情來,我知道這個傢伙不會說謊,只揣著滿心疑惑走了進去。
出來的時候,我的臉色便有些不好看,張誠追過來像要解釋似得,“我事先也不知道的。”
我相信他的話,雖然心情欠佳,還是一如既往的擺出笑臉,“沒什麼關係,大家都是幫公司辦事,能辦成就行。”
他看我的樣子,大概是覺得沒事了,便走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