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剛落,東雲巽已經將門開啟,快步走到床頭。這一次摔到地上的是秋仁的照相機,看來是擦乾淨之後忘了擺放回櫃子裡去。當秋仁清醒過來後,他一定會非常失落。
秋仁整個人趴著,身體的四分之一探出床外,雙手似乎想要抓緊什麼,手指直直繃緊。
東雲巽湊到秋仁眼前,對方漸漸由於豎毛而肌肉收縮,周身起了雞皮疙瘩,手腳出現輕微震顫。
才不過一天的時間,難道就開始毒癮發作了嗎?!東雲巽露出苦惱而沉痛的神色,他記得醫生跟他說過,如果不能補充外源性嗎啡類物質,在完全停用海洛因等物的四十八到七十二小時,吸毒者的戒斷症狀嚴重程度可達頂點。
他現在是要用繩子將秋仁緊緊綁起來呢,還是……以後再慢慢酌減嗎啡的分量?!
東雲巽伸出手想要扶起秋仁,這樣壓著很容易會窒息,可伸出的手在半空有些躊躇。
秋仁此時艱難地挪動一□體,眼角的餘光瞥見那隻遮擋住他眼前唯一一點光線的手。秋仁猛地一下子坐直,然後開始拼命往後縮,直到背部抵住冰冷的牆壁。
“別……別碰我……”
秋仁竭力將自己縮成一團,顫抖的雙手抱住自己的頭。
剛才那麼一瞬間他好像看到東雲……不、不對……他肯定看錯了,東雲又怎麼會出現在這裡,對方厭恨自己都來不及,又怎麼會露出那種好像很憐惜他的表情?!秋仁的腦裡突然又竄出一個念頭,這也許正是泉山的目的,找個跟東雲相似的人來讓他的防備鬆懈!
秋仁不但已經出現了辨認障礙,整個人還陷入譫妄和神志錯亂的狀態。他以為自己還在泉山那裡,從來都離開過那個水深火熱的地方。將東雲巽錯認為是泉山派來監視他的人,還即將對他做出一些過分的事情。
然而,最令秋仁膽戰心驚的是,在他的視野中,他將對方的眼神和表情扭曲成一種近乎讓他精神崩潰的憎恨——來自東雲御一的厭倦而衍生的產物,而且還有愈演愈烈的趨勢。
秋仁渾身顫慄著,臉上的汗水已經將額前的頭髮打溼。秋仁一直用右手來擋住旁邊炙熱的視線,還不安地啃咬著左手的指頭。怯弱的眸光悄悄看向東雲巽,可就在此時,身體深處發出了一種渴求的強烈訊號,失神的雙目由於體內的疼痛而圓瞪,張開的嘴巴發出抽搐的哀吟。
天旋地轉的瞬間,秋仁好像從對方的眼神裡讀出:你什麼也不是……
看到如此痛苦掙扎著的秋仁,東雲巽一咬牙,用力抓住秋仁的肩膀,讓後將對方重重壓倒在床。
東雲巽強勢的態度奪回秋仁渙散迷li的目光,兩人的視線在空中交匯片刻,東雲巽低頭便攫住秋仁的嘴唇,熱烈地與對方的舌頭吸shun,迫不及待地與對方的身體糾纏。
秋仁再也受不了體內的那種蠢動,突然用牙齒咬破了東雲巽的下唇,血腥的味道從兩人的口中擴散開來,勾起最原始的野xing欲wang。東雲巽的手開始往秋仁的敏gan處摸索,他的碰觸讓秋仁痛得渾身發顫,加上那如同鍛打般的快gan,彷彿躺在被灼烤得赤紅的鐵板上,尚未感受到遙遠的死的滋味,卻感覺到死的痛苦。
房內的溫度不斷升高,溼濡、喘息與身體互相交織的聲音,共同譜奏一段近乎毀滅的禁斷樂章。
東雲巽的汗珠滴落到秋仁削瘦而泛紅的胸膛,秋仁的身體不斷地顫抖著,直到最後的釋放,兩具被汗水浸溼的胸脯緊緊地貼合在一起,就連最內裡的地方都融合到一體。
東雲巽用力地吮shun著秋仁昂起的喉結,直到潔白漸漸出現絳紅,
躁動的心房和交織的肉ti,兩人的舌頭再一次重新在對方的口中互相舔索著,麻醉原本慘烈的肉ti,產生一種宛如往生極樂的快gan,就像從地獄直衝到使人眩目的無邊天際。
“東……啊、嗯……東雲……”
東雲巽非常清楚,秋仁口中的“東雲”指的,並不是他,但是……
“對!更加渴求我吧,秋仁。”
東雲巽加快衝ci,用力地往秋仁的最深處抽cha,他們並不是在過度貪戀彼此的肉ti,而是企圖將這兩種不同性質的“極樂”相置換。
“東、東雲……啊啊、啊……”
對方瘋狂的索求讓秋仁有種得救的感覺,而此時此刻,秋仁並沒有將東雲巽錯認為“東雲”。身體越是緊合,記憶的畫面越是清晰,因為他根本不可能忘記對方身上的體溫。
當每一次秋仁跟東雲做ai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