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了,想想卻實在沒有什麼事情可做,不由地又多問了一句。
“來看好戲唄。”保國黠黠眼睛,很神秘地提出建議。
愛東一下子記起昨晚的事兒,現在雖然不覺得唐突,反倒多了幾絲甜蜜,但是總覺得有點兒不妥當,就有點兒想說不來了吧。哪裡想到羅保國其實早把昨晚兩人親嘴兒的事情給忘乾淨了,現在見他嬌羞無限,立即想了起來,馬上就想湊過身子再行輕薄。愛東見他忽然變了神情,早就有了防備,起身跑出窩棚,大聲說:“晚上不來了,快考試了,俺想多做幾道題目呢。”
保國趕緊追了出去,衝他喊道:“你可一定要來,俺明天也想去上學了呢,你得幫俺補習一下功課——不然俺就拿不到畢業證了呀!”
聽他這麼一說,愛國停住腳步,回頭問他:“真的?你不是說不想上學了嗎?”
“真的!誰那麼傻連畢業證都不要呢——晚上記得把書一塊兒帶來呀!”
“那……好吧,俺吃過晚飯就過來吧。”
晚上的時候,保國早早地替愛東準備好了西瓜,又多點了幾支蠟燭照明,認真地聽愛東給他講數學題。愛東見他學習認真,也信了他的話,就更加詳細地給他講解分析題目的方法,保國大有感慨地說:“你以後一定得去當個老師,不然還真浪費了。”
愛東苦笑一聲,沒有答話,以前或許還真想當個老師呢,現在不了,恨透了閆老師的那副嘴臉。
學過一段時間,保國打了幾個哈欠,說要出去解手,還約著愛東一起去。
熄掉蠟燭,兩人走出來,又是一個星光燦爛的好夜晚,跑到河邊解完手,再閒逛幾步,居然又到了昨晚的那片桑林旁邊,羅保國一閃身躲進去了,譚愛東也沒多想,悄悄地跟著他藏了進去,也不知道他到底貓在這兒等什麼。
蛙鳴陣陣,清風習習,誰不愛這涼爽的初夏夜呢?果然不多時,便有人慢慢踅摸到了這邊,只見他四處望望,又轉到桑林南邊的小路瞅了幾眼,很滑稽地學了幾聲貓叫。
沒有任何回應。
愛東和保國都保持著沉默,歡快叫著的只有蛤蟆們的大合唱,再上陣陣的蟬鳴,以及風兒輕撫樹葉的呢喃。那人倒也不著急,在路邊來回轉了幾圈,點了支菸抽了幾口,過了一會兒,還吹起了口哨。
小路上響起了腳步聲,那人立即踩滅了菸頭,彎腰向桑林裡躲了躲,再次學了幾聲貓叫。
來人腳步加快了,卻並沒有回答用貓叫構建的暗號,於是那孤獨的雄性“野貓”又反覆地叫了幾次,而來的那人似乎決意不肯答覆,走到那“野貓”跟前,定住腳步,開口說道:“劉海,以後,俺再不來這兒了。”
過來的是一個女人,聽那聲音婉轉輕柔,雖說是宣佈她深思熟慮的決定,卻依舊是溫柔可人,所以,那個叫劉海的“野貓”立即就從桑林裡鑽出去,緊緊抱住了她。
“別,劉海,真的,不能再這樣了。”
“唔……乖乖金鳳,你可讓俺想死了……”
聽到這個男人開口說話,譚愛東大吃一驚,現在他已經非常明確地知道,這個跑到河邊來跟女人野合的劉海,正是他村裡劉老三的兒子。
6、6。野地裡的愛情(1)
“真的不行!”
金鳳用盡全力把劉海給推開了,可能用力過猛,劉海登登倒退兩步,壓到了旁邊的桑樹上,喀嚓一聲,折斷了一截樹枝。
“怎麼了嗎?你怕什麼呢?”劉海可能後背被樹枝刺傷了,噓噓了兩聲,繼續說:“昨晚俺在河邊等了你一晚上——你都沒來,俺是真的想你了。想得很。”
“昨晚這邊殺人了呢,你還來這裡幹什麼。”
“俺寧可被殺了也不能沒了你——金鳳,俺是真的希罕你,真真的呢。”
“不能的呀,劉海,真的,俺家那死鬼說要殺了你們全家呢,你也知道……”
愛情的魔咒已經起了作用,金鳳再也無力拒絕劉海,雖然口裡還說著不行,那張嘴巴卻被劉海用更大的甜蜜給封住了。果真如同羅保國預料的那樣,兩人的確是慢慢挪到了昨晚的那塊草地上,那兒的草又厚又軟,如同一張天然的大床,成就了一對野鴛鴦的偷歡。
纏綿許久,劉海與金鳳才依依惜別。
金鳳先走了,順著桑林邊的小路回了左家莊。劉海點了煙,看著她走遠,又衝著桑林撒了泡尿,也順著河岸向北,往家去了。
如此激情澎湃的一場“演出”,看得譚愛東差點兒喘不過氣來,青春期的少年,最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