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過大被,半天一句話也沒說。
“怎麼不說話?”他半合著眼睛,幽幽的說。胡冷還是一言不發,勾起嘴唇發出淡淡的笑容。
攥著他的手握緊了些,兩枚婚戒抵在一起,硬邦邦的。
“你可以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麼?”胡冷冷不丁的問,終於睜開眼睛望向身邊的童童,“喂,我們這樣的交情,你總部應該有什麼大事瞞著我對吧?”他看起來很憂愁,眼睛裡有很恐懼的因素在,杲童渾身一愣,坐起來,轉頭望著他,這次換他說不出話了。
“要不然就是你不夠信任我,對吧?”這句話說的更悲切,跟小孩子撒嬌似地,但是他是認真的呀。童童躺下來,重新依在他的懷裡,“好吧,事情是這樣的,我最近,得到了霍東的訊息。”
一下子,某個人掉進了冰窟窿。
十年了,還沒完沒了了,胡冷始終要活在那混蛋的陰影中呀?他還真的沒這麼痛恨過一個人,明白了,童童這麼激烈的反應,是因為霍東回來了,想因為他的內心激盪,所以需要找個人發洩一下?胡冷的臉色很難看,側過身子,他以為他說的任何理由他都可以接受,沒想到這次,他有點傷,感覺被人利用。
童童輕輕的摸著他的後背,淡淡的說。
“我不確定,如果他忽然有一天出現在我面前,我會怎麼做。”
“他出現了?你就離開我?”胡冷憂鬱的問。
“不會的,你還看不出麼,我已經選擇了你。”他俯下身子,吻著他的後背。他匆匆忙忙的,選擇了胡冷,他已經答應了他的求婚呀。因為霍東的確是個影子,始終在那裡,然而影子總歸是模糊不清的,然而胡冷實實在在。還有一點,他明白鬍冷為他付出了什麼,他糾結,他覺得自己必須補償他。臉頰靠在他的後背上,胡冷終於轉過身子,把他緊緊的抱住。
是呀,他表面上是急急忙忙的選擇了他,但是正是這種反常的匆忙,才更叫人不安心。
“我們去西塘度假吧。”
“不行呀,公司兩個高層在度假,我們也去度假,你瘋了?”
“一個離開高層就無法運作的公司,未免太脆弱了,那麼多部門經理,都是吃白飯的?再說,這個世界的錢,多的賺不完,有多少是屬於我的,卻是命中註定。”
“你還相信命中註定這回事?”
“呵呵……”他吻吻他的額頭,忽然說了一句:“你也別太擔心了,如果有一天霍東那混蛋回來,你以為靠你選擇就可以了麼?未免你太不把我放在眼裡了,我會跟他競爭,為了得到你,我將不擇手段。你最好站在一邊,選擇權不在你。”
“喂,把我當什麼了?”
他認真的說了一句:“公平競爭,對我們才真正的公平。”
他能放掉誰呀?恐怕杲童根本搞不清楚孰輕孰重,他對他太瞭解了,因為他是個重情義的人,不然也不會莫名其妙的守著什麼等著誰十年,不然也不會,在得到那個人的訊息之後反而對他投懷送抱匆匆忙忙的麻痺他自己。
撫摸著他的髮絲。
杲童,你的遊戲已經結束了,剩下的事情,不必你來參與。
今早到倒是耍起大爺的脾氣了,要童童為他更衣,連襪子都要給他穿好。
“你是半身不遂呀?你當我太監呀,這麼伺候你?”
“這個叫生活的情趣。”勾住他脖子拉過來,在他耳邊說:“晚上,我也可以伺候伺候您老,可以給您老脫襪子。”
咳咳——
他也夠假正經的,假正經起來夠可恥的,他才發覺他的身體裡悶了那麼多的壞。
天氣很曬呀,杲童帶著草帽坐在船上,兩條腿在水裡。沒見過,要到別墅去得划船,遙望前方,翠色在水面低垂,兩旁有遊客走過,不時朝著這邊望過來,還有人對著他跟胡冷偷偷拍照,靠,做什麼啊。杲童坐好身體,有點不好意思。胡冷一笑,指著前面,“看,這棟房子,是我送給你的禮物。”
“花了大價錢吧?”
他頑皮的勾唇自嘲:“你知道麼,十年前聶東山就要出錢包養我,結果被我拒絕了,還跟他結下樑子,現在你這算不算包養我呀?”杲童說完,臉色一變,糟糕了,說錯話了。
胡冷一愣,他說的是聶東山?胡冷的表情凝重起來:“你最好跟我說說清楚。”
“哎,不就是,我去酒吧的時候遇到他,他就抽風要包養我呀,反正就這麼回事!”
“什麼這麼回事?你經常揹著我去酒吧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