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宣瑜心中升起莫名的感動,他們之間,除了需要與被需要,信任與被信任的關係之外,謝麟成對他,似乎又多麼一絲若有若無的……柔情?
「比起第一次……你真的溫柔了不少。」何宣瑜已經完全釋懷,不會再被過去的事所困擾,半開玩笑地說:「當時你簡直就是個禽獸。」
謝麟成哈哈大笑,說:「為做而做,那次我也沒什麼快感。那時候你的身體青澀得像沒綻開的花苞,哪比得上現在的美妙滋味?」
何宣瑜悻悻地瞪了他一眼,說:「彼此彼此,或許我該學你一樣,修煉成身經百戰的花花公子再來討教。」
「不許。」謝麟成沉下臉,把他拽地去印下一記輕吻,低聲道:「你屬於我。」
心中漲滿了甜蜜的暖意,讓他又流露出羞赧之色,紅著臉枕在他肩上,謝麟成洗淨了兩人的身體,在情人的低聲抗議中把他體內的東西也清理乾淨,然後把他的身子撈出來擦乾,再抱回床上去。
「我睡在這裡的話,明天傭人會知道你做了什麼。」何宣瑜已經很睏倦了,不過還沒忘記身為秘書的職責之一——維護上司的「清白」名譽。
「大不了說我吃了窩邊草,我可沒興趣偷偷摸摸地跟你來往。」謝麟成一條手臂搭上他的腰,佔有的意味不言而喻。
何宣瑜乖順地枕著他的肩頭,閉上眼睛,低喃道:「好像在做夢一樣……」
溫柔的吻落在他額上,伴著低沉惑人的聲音:「快睡吧,小心明天起不了床。」
真被他一語中的,何宣瑜一覺睡到中午,迷迷糊糊地爬起來,看到時間之後慘叫一聲,手忙腳亂地起床穿衣。
全身的骨頭都像要散架一樣,動一動都能累出一頭汗來,而且這是謝麟成的房間,昨晚他的衣服不知道被丟在哪裡,何宣瑜又不想披著床單出門,只好先借了幾件主人的衣服穿上,然後像做賊一樣溜過走廊,一瘸一拐地跑回自己房間。
每一塊肌肉都在哀哀叫痛,他實在很想窩在床上一覺睡到死,可是形勢比人強,何宣瑜記得今天下午他要出席人事部的最後一輪面試,如果沒有意外,參與面試的人員名單今天上午應該已經放到他辦公桌上了!
眼看著時針一點點挪向正午方向,何宣瑜飛快地刷牙洗臉,把自己收拾整齊之後一路飆車到公司,然後儘量挺直腰桿走進大樓,留意自己的走路姿勢不要太奇怪。
「咦?你怎麼來了?」一上樓就迎面撞上慕南風,那傢伙像撞見外星人般大吃一驚,何宣瑜皺皺眉,反問:「我怎麼不能來?」
「我的意思是,你怎麼爬得起來?」慕南風朝他上下看看,綻開一抹壞笑,把他按坐在椅子上,小聲問:「那傢伙今天頂著一張偷到腥的臉來上班,我就知道你慘遭毒手了。感覺怎麼樣?很猛吧?」
何宣瑜對這個口沒遮攔的傢伙無可奈何,說:「你自己試試不就知道了?別鬧我,下午還要去盯著面試。」
「你去休息啦。」慕南風不由分說地把他推到總裁休息室,還從冰箱裡挖出一盒乳酪蛋糕給他,末了一揚手上的資料夾,說:「面試的事我代你去。」
「你……可以嗎?」他還真不怎麼放心把公事交給這個遊手好閒的傢伙。
「嘖!勞碌命。」慕南風從鼻子裡哼出來,「反正是人事部主持的,上頭只要有個人去盯著就行了,坐在一邊當背景的本事我還是有的。」
「好,那辛苦你了。」何宣瑜挖了一勺蛋糕送入口中,隨口問:「麟成呢?」
大中午的,他跑到哪裡去了?
慕南風猶豫了一下,說:「他有約,大概下午會回來。」
「哦。」何宣瑜不疑有他,朝他揮了揮手,說:「我躺一下,面試如果有什麼問題就打電話給我。」
「知道。」慕南風笑嘻嘻地幫他帶上門,何宣瑜懶懶地撲到床上,嗅著枕頭上熟悉的淡淡氣息,唇角綻開一個滿足的笑容。
一覺醒來,下午四點,他伸了個懶腰,開啟門,頭腦還不怎麼清醒,呆呆地看著謝麟成工作中的側臉。
直到男人對他勾勾手指,笑著說:「口水別流下來。」
何宣瑜驀地回過神來,慢吞吞地走過去,從身後環抱上謝麟成,下巴墊在他肩上,低聲說:「你回來了。」
謝麟成抓住他的手,點了點他的鼻尖,說:「越來越可愛了,下次系圍裙來迎接我會更好。」
變態!何宣瑜站起身來,不經意地看到他領帶上一個不起眼的淡粉印記,他又湊了過去,撈起謝麟成的領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