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並沒有想怎樣,我只是想抱抱他而已,像戀人一樣面對面抱著。
在想些齷齪事的是樊軒才對吧。
既然這樣的話那我就做個順水人情好了,今天那個夢做得不夠滿足啊,我恨吶。
樊軒穿了件白色T恤,洗得乾乾淨淨的衣服上還帶著洗衣液的香味,在陽光的照射下香氣分子活躍在我的鼻翼之下。
試探性地把手探入他的T恤,只覺他哆嗦了一下,便不敢再動彈。
T恤上跳躍的不規則圖案因為樊軒屏著呼吸而顯得僵硬。
視線再往上,是樊軒紅得能和天邊那一片火燒雲媲美的臉頰,纖長的睫毛在眼下映出一簇扇形的陰影,擋住了他灰綠的瞳孔。
我都說過樊軒營養不良了,你瞧他那兩副排骨,都可以彈琵琶了,是要紅燒好呢還是蔥爆好呢。精神上冷得自己笑不出來,咚的一聲,我才知道他拿在手中的手機跌落在床上。而他的雙手,正搭在我的肩膀上。
得到了鼓勵,我的手在他體側的面板上滑過,移動到後背,再順著他的脊椎一路往下。經過的地方,指尖下的肌肉繃緊了,樊軒心裡到底是有多緊張。
所謂“一夫當關萬夫莫開”啊,樊軒的腰帶就是那個“一夫”啊。泥馬在自己家裡用得著腰帶嗎?是怕對我對你有什麼企圖嗎?我這麼純良的人像那種滿腦子精蟲的人嗎?桑心。
我現在卡在那裡,不好意思解開他的腰帶,不上不下啊啊啊啊啊啊。我該怎麼收場啊?
“幫我解開它好嗎?”如果樊軒拒絕了那我就自己動手豐衣足食,反正我的形象差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了,只要沒跌到負值,那就總有回升的一天。
幾秒的等待相當漫長,可能是覺察到我的動作,樊軒竟然真的動手了,比用指甲在iPhone的螢幕上留下劃痕還令我震驚,這個時刻值得載入史冊。
我知道這樣對樊軒來說,已經算out of line了,他是真的豁出去了。雖然會讓他感到很難為情,但我真的好想看看樊軒是以什麼表情做這個舉動的。
手放開他的腰時他的身子晃了一下又很快穩住了,我的另一隻手原來扶著他的臀部,我真的沒意識到,好色丨情的暗示啊。
我挑起他的下巴的過程中明顯地感到了拒絕,“讓我看看嘛。”鑑於賣萌這招從沒失過手,我只有再用了。
成功看到樊軒的臉,大街上車子偶爾會傳來清晰的的一兩聲喇叭聲和剎車聲,在這時突然像是隱在了雲外,周圍靜得只剩兩人的呼吸聲和門外匆匆的腳步聲。
之前一直覺得“墜入凡間的天使”這一形容很惡俗,但是樊軒他有資本啊,起碼他有一半外國血液的資本啊,其他人頂多是“被踹下凡間的天兵天將”啊,還是青面獠牙拿著槍或戟的那種。
人家樊軒連睫毛都能反射出淡淡的金光,你能嗎?(摳鼻
樊軒頂著巨大的精神壓力總算是慢動作回放般把腰帶解開了,沒有了腰帶,褲子有點垮下來,隱約可以看到牛仔褲內同樣色系的布料。
樊小軒就在眼前,呼之欲出,一想到這個我就口乾舌燥,嘴中的唾液已經沒得吞了,只好舔舔嘴唇,“不繼續嗎?”
然後他用行動告訴了我他確實不繼續了。樊軒的雙手就跟剛才一樣搭在我肩膀上,而這次他連頭低下來了,像是看不下去自己被扒光了。
他的呼吸打在我的鎖骨上,有點癢。
我摸索著解開他的紐扣,拉下拉鍊也就不到兩秒鐘的事。把褲子往下一壓,樊軒的盆骨暴露在微冷的空氣中,腰際的毛孔紛紛揭竿起義,瞬間浮現出一小片雞皮疙瘩,沒過一會兒又恢復了正常。
本來看到樊軒精神的小兄弟想先幫他解決,轉念一想,之前也幫過樊軒做handjob,卻沒有更深一步的進展,難得樊軒這麼放得開,是不是該做點更難為情的事了。
所以我臨時把手縮回來,撤下火線,轉移陣地去支援後方。
我們就要結合為一體了,想到剛才做的夢要成為現實,我的下身不禁也有了反應。
在我的手指向著禁地探索的同時樊軒的呼吸逐漸急促,為了不給他再增加心理壓力,我的動作也隨著放慢。
“放鬆。”可是這話一說,樊軒的身子更加的緊繃,“否則會弄痛的噢。”他的心跳貼著我的胸膛沉重地跳動。
牛仔褲沒脫下,在沒有彈性的布料中,想把中指彎曲都有點困難,更別提進入樊軒的身體了。我只有手腕懸著使勁,一點點地將中指沒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