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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不由自主的撒嬌,宋仕章覺得一個男孩子不該這麼柔柔軟軟的。還有一件事,有一次宋仕章在朋友那裡拿了兩隻背殼光澤水亮的草龜,林白居然嫌惡的皺眉了,宋仕章挺不高興。

吉米拿去養了之後,宋仕章每天都去看一次烏龜,跟看自己孩子似的。

宋仕章跟林白做 愛通常都用面對面的體位,林白也習慣叫床,宋仕章一開始是很喜歡的,但聽到後來有點膩了,他跟林白說,你能不能安靜一點。

林白的聲音是他最不像文秀的地方,文秀的聲音偏低啞一些,湊在耳邊撒嬌時沙沙響的聲線能讓宋仕章迅速激動起來。

吉米的烏龜生病了,他去找文秀,一連幾次都撲了空,可到底讓他逮著一回了,他看著文秀有些驚訝。

文秀臉上的面板粗糙了很多,像是被海風吹的,他穿了一件陳舊的卡其色工作服,戴了雙髒兮兮的棉紗手套,頭髮蓬得像鳥窩,表情也不像從前那樣清冷,隻眼睛跟從前一樣熠熠發亮。

文秀見了他,也有些吃驚:“你找我?”

吉米把烏龜遞上去:“你有經驗,幫我看看。”

文秀把烏龜翻過來看:“腐甲了。”

“要怎麼辦?”

“放我這兒兩天,我打電話你來取。”

“你好像時常不在家?醫院最近很忙嗎?”

文秀逐客道:“天太晚,我這兒什麼都沒有,就不留你吃飯了。”

宋仕章回了‘天唱’,只見吉米沒見著烏龜,問弄哪兒去了,吉米說我送去治病了。

宋仕章問哪家獸醫店。

吉米說,我送去文秀那兒了,他有經驗。

宋仕章沉了臉色,似乎想發飆,半天才問了一句:“他在家?”

吉米說:“嗯,我看他把房子弄的一塌糊塗的。”

“他哪會整理東西,比我還邋遢呢,找把指甲刀都把我那些檔案翻得亂七八糟的。”宋仕章笑罵。

吉米也跟著笑,關於那個人的一點點訊息,宋仕章的情緒都會跟著千變萬化。

婚禮將近,新娘失蹤了,兩家人自然是急著找人想辦法。文慧覺得不管是怎樣說,事情沒有攤開之前李潔跟文秀到底還是未婚夫婦,倘若男方漠不關心,女方家長那邊有失禮數不說,自己心裡也總是過意不去的。長姐如母,文秀一向很聽文慧的話,便也絞盡腦汁想著上哪兒找人,他對於李潔的瞭解不深,但第一次救她的時候認識了她幾個小姐妹,跟李潔的母親說了,分頭去詢問,但仍然是沒有結果。

回程路上兩個人默默不語,李母是知道內情的,女兒不懂事硬要逼嫁,如今事到臨頭了卻鬧起了失蹤,她面對文秀實在有些抬不起頭來。

回到家裡,李父正生氣,罵她女兒教的太好。

李母委屈加憤怒,責問:“女兒不願意登記,自然有她的原因,你不問問清楚就指著鼻子罵人,你是急著嫁女兒還是急著賣女兒?!”

李父說:“嫁是她自己想嫁,現如今婚禮都準備了一半了要反悔,哪有這種事情!”

李母說:“你別都推到小潔身上,我還不知道你,你就是想著攀上宋家你好高升!”

李父被戳中了要害,惱羞成怒:“你自己女兒不檢點,虧得人家不嫌棄,這都是打著燈籠找不到的好事兒了,她現在失蹤了,不想結婚了,她肚子裡的孩子怎麼辦?這辦公室裡都知道我女兒肚子大了要結婚了,你叫我以後怎麼樹立威信,老臉往哪兒擱?!你最好是快點找到她,你告訴她,這婚她不結也得結!孩子她不要也得要!她要是敢把這小孩弄沒了,我就跟她斷絕父女關係,你也甭管她!”

“你!”李母淚水漣漣,氣得犯了頭暈病。

海鮮排擋的生意不溫不火,文慧當初是跟丈夫合計了之後才開的,丈夫的工作仰仗宋仕章的照顧,萬一日後文秀跟他散了,總不是要自己過日子的,這麼一說,她的丈夫也同意了,便把積蓄都拿來租了房子開了這麼個海鮮排擋。

冬季吃宵夜的人不多,文秀在店裡幫忙到十一點半,跟姐姐告辭,他基本都是這個點回的家。

剛進家門沒幾步,他接到了李潔的電話,她在電話裡哭,說她做了流產,現在流了好多血。

文秀忙問所在地址,李潔報了一個酒店的名稱,文秀一邊安慰著一邊跑到路邊攔計程車,夜深了別墅區地處偏僻,很少有客人來,他等了好一會兒等不到車,情急之下打了宋仕章司機的電話要他來接。

宋仕章給文秀的人,工薪一直由公司直接發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