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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到新的事,她總能看到一個新的文秀,她的心裡越來越沒有底,一個沒有正式工作的男人,一個不愛自己的男人,一個她根本不瞭解的男人,一個同性戀。她頭暈的想吐,這讓她更惶惶然,她肚子裡有他的孩子。

文秀不再沒完沒了的加班,手裡的工作慢慢交接給副主任,每日他只上滿八個小時便按時下班了。他又一次勸退了保姆跟司機,一個人住著空蕩蕩的房子,更多的時候去給文慧夫妻幫忙,順便教他的外甥功課,有時也在文慧家裡過夜。

他辭職了,文慧覺得輕鬆了一些,好像弟弟終於開始擺脫原來的生活了,離開那個叫宋仕章的男人的管轄地了。

宋仕章拉夠了他的胡琴了,開始耽擱了半個多月的公司常務,出了趟遠差,回來時接到衛寧的電話,說林白打了好幾個電話找他了,估計小朋友是想他想得不行了。

宋仕章笑說行啊,你叫他把屁股洗乾淨吧。

衛寧提到喉嚨的一顆心放下了,他以為宋仕章回不來了,一個文秀,要了他的命了。宋仕章到底是宋仕章,怎麼會為了一個已經不合自己胃口的人費心費神。

宋仕章一向隨性,衛寧的電話中午打,沒到吃晚飯的時間他就在天唱了,衛寧給了林白一間包房,也給安排了外面的房子,就為主子爺能開心。

宋仕章果真開心,摟著林白說,甚好甚好,朕甚為滿意。

李潔在答應去民政局跟文秀領結婚證的那天消失了。李父比李母著急,找了一圈找不到人,跟準女婿說,給宋仕章打電話吧,他人緣廣,好找。

文秀說,李主任,我跟宋仕章並不熟,麻煩他不太好意思的。

李父有點聽不懂,說你們怎麼會不熟呢,你是他弟弟啊。

文秀說,他說是就是,他說不是,那就不是。

李父變了臉色了。

文慧拉著文秀偷偷問:“小潔去哪兒了?”

文秀說:“我不知道。”

文慧有些不安:“她一個孕婦,到處跑是很危險的。”

文秀說:“她自己是學醫的,她知道。”

文慧氣得打他:“那是咱們文家的種。”

文秀不理會她,專心致致坐在排擋門口,戴了雙舊手套,迎著冷風一下一下鑿冰塊兒,然後把碎冰散放在簡單的陳列櫃裡。

等到黃昏了還是沒找到李潔,文慧先坐不住了,要打宋仕章電話,文秀一把按住了她的手,他看她的眼神從來沒有這樣嚴厲過,他對她說:“姐姐,不行。”

文慧說:“我來打,不關你的事。”

文秀堅定的說:“不行。”

“你不結婚了?”

文秀說:“我跟你說過,是她逼婚的。”

“那孩子呢?!”

“孩子不是我想要的,我當時醉了。”

文慧有些發懵,愣愣看著他。

文秀抱著她拍她的背:“她現在後悔,我不想去攔著她,你別打電話給宋仕章,你弟弟把性命押在他那裡才走出來的。你要孩子,我以後會找個好姑娘給你。”

文慧問:“你真的一點不留戀?”

文秀只是抱緊了他的姐姐,選擇迴避了這個問題。

宋仕章站在辦公室鳥瞰整座城市,他在想總部遷址的事情,想著想著思維渙散,覺得其實這座城市看起來還挺不錯的,住了這些年,到底是有感情的。

他又開始想林白了,掏手機打電話。

宋仕章站在辦公室鳥瞰整座城市,他在想總部遷址的事情,想著想著思維渙散,覺得其實這座城市看起來還挺不錯的,住了這些年,到底是有感情的。

他又開始想林白了,掏手機打電話。宋仕章找林白的時間越來越多了,連衛寧都提議安頓下來算了,省得兩個人跑東跑西居無定所。

宋仕章嘴上說好,其實他很少去衛寧給安排的房子找林白,這讓他感覺很不好,他習慣在天唱找人陪床,不是上門去偷情。

林白有很多好習慣是宋仕章喜歡的,比方說他約會極少遲到,每次基本都是他先到,這讓宋仕章覺得舒坦,本身他自己脾氣就很暴躁,根本不合適等人。林白很會做家務,房間收拾得乾乾淨淨,也能容忍他的壞習慣,例如床頭事後煙。

但林白有些習慣也是宋仕章費解的,比方說他花很長時間在臉上,這讓他看起來確實白嫩年輕,但宋仕章總覺得一個男的不該這麼花時間打扮自己。林白唸書也不太用心,宋仕章又覺得一個男孩子不該這麼懶散,林白跟他說話時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