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明天走,你不用特意提醒我。”
“不是提醒你……”鄭浩搔搔頭,看著他的臉色,湊上去吻住他的唇,含含糊糊地說:“我很快就又回來了,國慶放七天,我可以回涇城。”
鄭霖含住他的唇瓣吮了兩口,然後伸舌進他的嘴裡,含住他的舌尖允吸了一會兒,翻身壓住他,很快剝了兩人的衣服。
鄭浩喝了酒,身上很快就冒起了熱氣,在他身下發出輕輕地喘/息。鄭霖輕柔的吻在他的嘴唇,脖子,胸口一一滑過,手指沾了潤膚乳分開他的雙腿,朝中間的那個地方探去。鄭浩不自覺地挺了挺腰,配合著他的動作發出不適又難耐的細碎呻/吟,臉在酒精與情/欲的作用下,漸漸地發紅發熱,看著鄭霖的眼神也跟著迷離了。
鄭霖映著月光看著他帶著沉迷與不自覺嬌憨的臉,只覺得心臟快速地跳動起來,渾身的熱流竄過,一瞬間就帶起了一層薄汗,下腹的熱流奔湧得更加激烈,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剋制著一衝到底的欲/望,緩緩地將自己送了進去。
滾燙的溫度攜帶一絲粗糙的觸感將內裡劈開,鄭浩整個人都忍不住哆嗦了一下,微睜著眼睛摟住鄭霖的脖子,無意識挺腰的動作讓鄭霖進入得更深。
鄭霖剋制地緩緩地動著,控制著力道,也控制著自己的情緒。快/感被延長,翻湧的激情一波一波累積地湧上來,直到將兩個人都全部覆沒。
不能滿足於這樣輕柔的動作,鄭浩將腿環在了鄭霖的腰上,嘴唇急切地湊上去跟他接吻,抱著他發出激/情時情難以自抑的喘/息。
鄭霖的動作漸漸加大,越來越有力度地深入的進出他的身體,然後低吼一聲,一把將他抱起來坐在自己懷裡,更大程度地分開他的雙腿盤在自己身上,自上而下兇狠地撞擊。
鄭浩抱著他的脖子,整個人都是癱軟的,只能隨著他的動作喘/息著不斷搖晃。酒精讓欲/望變得無所顧忌,升騰的情/欲不停地在身體裡沖刷,席捲,刺激著每一個細胞與每一分感知,只剩下一片迷濛的快/感。兩個人身上都是不斷滾落的汗水,情/欲的味道與淡淡的酒精氣息充斥在兩人之間,鄭霖雙手卡在鄭浩的腰上,不斷地將自己深深地送進他體內,身體撞/擊時發出的沉悶的響聲混著淡淡的水聲,喘/息聲,讓整個房間的溫度都燒高了。
結束的時候,鄭霖剛抱著兩人躺下來,鄭浩就已沉沉地睡了過去。
鄭霖看著他疲憊的睡臉,良久才抱著他去了浴室。等到回來重新躺回床上,才陪著他一起睡了過去。
飛機票是鄭霖親自定的,下午四點二十,等到了S市,正是一天之中最涼爽的時候。賓館也是訂的學校附近的,休息一晚,第二天早上剛好去報道。
許暮亭開學比鄭浩晚幾天,但是也是一起去的。鄭霖將他們送到機場,一直看著兩人的身影消失在安檢口,才沉默地轉過身往回走。鄭浩也在不停地回過頭看他,直到再也看不見,才低著頭跟在許暮亭身邊朝裡走。
登機的時候,鄭浩看著機艙外顯得格外廣闊的藍天,以及鄭霖離開時的那個背影,心裡襲過一陣刺痛。他隱約覺得,自己好像做錯了一個決定,但是卻已無法改變。他不知道他和鄭霖將為這個錯誤的決定付出多少代價,他只是希望,他由此帶給鄭霖的傷痛能夠儘量減少一點。
這一刻,他多麼希望一切可以從頭來過,那樣的話,他一定不會選擇離開鄭霖。可惜時光已過,無法回頭。
☆、生死
S大坐落於S市郊區的大學城邊,學校對面就是該市著名的交通大學。鄭浩以前只在電視上看到過,親眼見到,比電視上還要更宏偉些。
學校安排的宿舍是四人一間的,比高中時候的條件好很多,由於去的晚,就只剩下最後兩個上鋪的位置。
鄭浩從來沒有睡過上鋪,一直擔心掉下來,不過人生地不熟的,也不好跟別人換,就只有將就了。
宿舍四個人一直到第二天晚上9點才聚齊,都是不同地方的人,一個湖北,一個湖南,還有一個廣西。廣西的離得最遠,又是坐火車來的,所以最後一個到。人倒是挺講禮貌,進來先一一地跟大家問了好,閒聊了幾句,才開始著手收拾自己的東西。
他就睡在鄭浩對面,鄭浩幫他遞了些床上用品,又幫著整理了床鋪,才躺下,給鄭霖打電話。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距離太遠了,鄭霖的聲音聽起來很淡。鄭浩強壓住心裡的失落,儘量用歡快的語氣跟他講了今天學長帶他們參觀校園的情景,卻依然改變不了鄭霖低沉的語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