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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然後我就在志願上填了那個職校,並且很欣慰那個職校是在遠郊。那是我的志願表上唯一的一個志願,我沒有給自己任何退路。我跟自己說,沒結果的,就不要再見。

幾年後我曾經在我媽家附近的超市看到過賈清河一次,那時候他應該是在上大學,拉著他手的大概是他女朋友。我從他身邊經過,他的目光掃過我,沒有認出來,然後像路人那樣與我擦肩而過。

事實上人與人之間本來就是這樣,距離遠了,關係就淡了,即使曾經那麼要好過,最後也只會成為路人。我深知這個道理,所以從不肯離開彭智然太遠。

丈夫丈夫,一丈之內才是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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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男男之間 。。。

第十帖

進了職校以後,我跟自己說,把從前一切都忘記吧,我只想平平淡淡的在這裡讀書,也不想跟誰交往過密,只求平安渡過這三年。但那天晚上踢我們班後門喊著我名字的那個學長,讓我一夜之間成了眾所周知的名人,連高年級的學姐們都知道,會計班有個男生長得女相,被學長誤認為是學妹。

走在路上被人指指點點的這種感覺很不好。我不是個能對別人的眼光泰然處之的人,何況我又很怕自己的那點不正常在眾人探照燈一樣的目光下被人看出來,所以我越發的低調,恨不能將自己低到塵埃裡去,連走路都不敢抬頭,心情一度鬱結到極致。

最先發現我狀態不好的是睡在我下鋪的鄒峰。我每天夜裡睡不著,翻身的動靜可能有點大,幾天後他終於忍不住抱怨:“陳嘉,你搞什麼,晚上老是翻來覆去的,丫的你不睡覺想什麼呢?”

我說對不起,我最近不知怎麼有點失眠。他就嘲笑我:“你丫個男人弄得跟女人一樣,失個屁眠。”

我最討厭別人說我像女人。我只是長得秀氣一點,又不是娘娘腔!可我不想跟他吵架,畢竟是我打擾了他晚上休息,所以我只看了他一眼不說話,默默拿了飯碗去食堂吃飯。

低著頭排隊打菜的時候,突然有人拍我的肩。我回頭過去看是彭智然。他衝著我說:“你在啊,讓我插個隊。”後面的同學立刻就不樂意了,說哎你怎麼插隊啊,沒看見這後面這麼多人都排著呢麼。他卻毫不臉紅直接對著那人說:“我們倆搭夥一起吃的。”然後衝著我道:“你待著,我先上去看看今天什麼菜。”過了一會兒他跑回來,跟我說:“我要吃紅燒大排和青菜,你幫我買。我去打飯。”說完也不等我回答,就跑去打飯視窗排隊去了。

我就有點發愣。學校一人發兩個搪瓷碗,平時自己一個人吃的時候都是一個碗裝飯,一個碗裝個素菜,然後再往飯上打個葷菜。今天我本來看中了清蒸小黃魚和紅燒茄子的,可現在我手裡兩個搪瓷碗要打四個菜,叫我怎麼放?還是說我今天也就只能吃紅燒大排和青菜了!

最後我只好打了兩份大排兩份青菜,到自己班級就餐區的時候彭智然已經分好飯咬著勺子就等我了。見我放下兩個盆子還嘿嘿的樂:“誒,你跟我吃一樣的啊,看來咱倆口味差不多。你看一個人買飯一個人買菜快多了,以後咱倆就搭夥吧。”

我鬱悶地戳著大排,悶頭吃飯沒搭理他。

吃完飯回到寢室,卻發現他和鄒峰換了床鋪。

我詫異的望著他,他笑笑不介意的說:“鄒峰要跟我換,我就換了。反正我睡覺沉,沾到枕頭就睡著。”

我哦了一聲,沒吱聲。後來就真的和他搭夥了。

第十一帖

原本剛開學的時候,座位都是自己胡亂坐的,軍訓結束後進行了一場摸底測驗,成績出來後,班主任重新調整了下座位。用的什麼衡量標準我不知道,只是很巧的我和彭智然坐在了一起。

我們倆既是同桌又是飯友還睡上下鋪,自然而然的就上課下課一起走,洗澡泡水也一起去。很奇怪,自從有他陪我後,再碰到有人對我指指點點,我就似乎不那麼介意,情緒也好了些。後來隨著時間的推移,大家也漸漸對我這個男生女相的話題失去興趣,我才感覺自己徹底放鬆,笑容也多一點了。

而住校這件事,也許是很多自理能力低下的男生的噩夢。而彭智然則肯定是我見到過最沒有自理能力的人。他不洗碗,自從跟我搭夥以來都是我洗的碗。他也不洗襪子,不洗內褲,每個禮拜都鼓鼓囊囊一包衣服帶回家。這些也就算了,我們班也有其他男生這樣。但他誇張到連被子都不疊,每天早上起來把被子捲一捲塞進自己的壁櫥,就OVER了。

我問他怎麼這樣,他說疊了晚上不是還要攤開來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