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但是卻很難控制自己的目光從對方身上挪開。他看著他如何把自己灌醉,看著他緊鎖的眉頭,看著他在痛苦邊緣獨自掙扎。
這個一向張弛有度規矩得有些過分的男人,原來也有這樣脆弱的時刻。
米時前腳出了酒吧,嚴臻明後腳就跟了出來,他看見米時在牆邊痛苦的嘔吐,卻只能遠遠地看著,連伸手幫他拍一拍背的勇氣都沒有。事到如今,他不想再招對方的厭煩。
米時也看見了嚴臻明,但是他不敢確定,不知面前出現的人是不是自己的幻覺?等確定了不是幻覺之後,他張了嘴,想對對方說點什麼,幾次預試,最終還是沒有說出口。
米時提起衣服,擦了擦嘴邊的水漬,繞過嚴臻明,扶著路邊的欄杆搖搖晃晃地往自己停車的方向走去。
嚴臻明到底還是追了上來,縱使他知道米時並不樂意看見自己,但卻無法停止腳下的動作!
嚴臻明看著米時找到車鑰匙,正欲開車門,不由得眉頭緊皺,上前握住對方開車門的手,“你醉成這副樣子,還想開車?”
米時沒有理會他,繼續自己的動作。
嚴臻明擋在米時和汽車之間,攙扶著對方的胳膊,輕聲問道:“你是不是遇上了什麼難事?我不一定要幫你,但當個傾聽者還是可以的。”
米時看著面前的男人,這個眉宇間飽含關切舉手投足間透著一股凌然之氣的英俊男子,在他的注視下,米時再無思考的可能,下一個動作竟是伸手扣住對方的腦袋,狠狠吻了上去。
米時是真的醉了,所以他拒絕不了面前這個人。他不想當一個反覆無常的人,不想總在嚴詞拒絕過對方之後,再對對方投懷送抱,奈何又抵擋不住嚴臻明的誘惑。
他怎麼可以做到一直那麼優雅不迫?盛達那麼大的企業,業務紛繁複雜,管理起來必定不會簡單,他怎麼可以那麼輕鬆就能勝任?他怎麼可以那麼輕易就能看透一個人?他怎麼可以那麼輕易就俘獲一個人的人心?為什麼他就可以自己的生活自己掌控?
米時需要有人來回答他。
嘔吐之後的口腔氣味並不好聞,對方的動作粗魯霸道而又急切,毫無章法,幾次傷到了嚴臻明的舌頭,牙齒碰到了牙齒的聲音,咯吱作響。
但即便是這樣的一個吻,嚴臻明依舊沈醉其中,他一點一點細細品嚐著面前的這個人,品嚐著他狠毒而又柔軟的嘴唇,他那籠罩在一層冷漠寒光之中的溫暖的身軀,嚴臻明很想將之據為己有。
對嚴臻明來說,這個吻,比他之前經歷的任何一個吻都要美妙。
他是多麼的渴望這個人,他渴望讀懂他,他渴望擁抱他,這不是想偽裝便可以偽裝過去的。
面對米時的拒絕,他一度以為自己可以從容面對,他一度迫使自己不再去想念這個人,他一度勸說自己放手,然而這一切決心,都在再次見到這個人的瞬間,戛然而止。
那日在餐廳的大廳無意中見到他與一個孩子調情,彼此是那樣的親暱,姿態是那樣的隨意,全然不像與自己一起時那樣的生硬拘謹。
嚴臻明從來不知道嫉妒是何滋味,但是那一刻,他深深的體會到了。
嫉妒的滋味,有點酸,有點苦,不是一下子湧現出來,而是一點一點地在口中、在胸口瀰漫開來,讓人喉根堵塞,呼吸困難,讓人五味全失。嫉妒的滋味,越忽視越濃烈,越回味越揪心。
時不明待31(H,慎入)
嚴臻明沒得選擇,一路勉強,把這個不安分的一直在向自己索吻在自己懷中翻滾糾纏的人帶回了一間鄰近的公寓。
虧得不是大屋,家裡沒有傭人,虧得大門是遙控鎖,米時連找鑰匙的時間都沒給他,再遲上幾秒,兩人怕是要在樓道里幹起來了。
關上房門的同時,嚴臻明想到對方也是TOP,他有一種將要被人大卸八塊的危機感。
米時將嚴臻明抵在房門上,接著便強吻過來,一面拉扯著自己身上的衣物,一面拉扯著嚴臻明身上的。
這樣脫衣服當然不會成功,反而被束住了手,米時急了,竟然張口咬了過去。
嚴臻明下巴一陣刺痛,心想這人也不知是真醉還是假醉,莫不是裝醉為了咬人吧?就算是咬人洩氣也該挑一個隱蔽一點的地方咬,這叫自己明天還怎麼出去見人?
嚴臻明經歷過的性愛,從來都是自己主導,被人這樣強迫還是第一次,也是最為有趣的一次。
對方還在肆意的拉扯,完全不得章法地,一個重心不穩,竟拉著自己向後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