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我說隨便。我本來以為我沒點可樂已經很聰明瞭。第一次來咖啡廳的時候也一樣,問我要什麼,我說咖啡。”
我點頭,不否認道:“我也是。”
Noah道:“後來愛上了咖啡廳,愛上了酒吧,也愛上了男人。感覺就像,男人愛上煙。”
“我沒有煙癮。”
“所以你愛得不深。”
兩個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漫無目的,純粹閒聊。
最後Noah從包裡拿出一個盒子,推過來給我。
天藍色的盒子,用絲帶打了個蝴蝶結。
“這是?”我疑惑道。
Noah撇撇嘴:“就當友情回饋?聽劉乾說過兩天你生日。”
這也是我很欣賞Noah的一點,他不會殷勤的喊劉總,陸總。大多時候直接喊名字,最多開玩笑的時候喊一聲老闆。他會記得所有朋友的生日,送一點小禮物加深情感交流。
他活得很自在。看上去。
我把盒子開啟,裡面躺著一條天藍色的領帶。
“其實我穿休閒裝更帥氣。西裝恐怕沒什麼機會再穿。”話雖如此,我照舊收下,“多謝。”
天色慢慢黑了下來,Noah喝完咖啡,順便吃了一份蛋糕,對我說道:“我準備回家把東西放下,然後去情宵,要一起嗎?說起來你很久沒去了。”
我搖搖頭:“不去了。”
第十二章
開著車漫無目的的逛,直到眼前的風景開始重複,才慢慢掉頭往回走。
明天的事情不願去想,因為我無法預測。
昨天的時候也不必再想,那些都已經是我無法觸及的過往。
兜兜轉轉,我還是回到了一個人的時候,不會比在謝氏的時候更糟糕。或許這是上天給了我一個藉口,去孑然一身。
車開到公寓前,謝宇環的身影出現在眼前。
他蹲在門口,把頭埋進了雙腿間,身體還在顫抖。
這個場面似曾相識。
我走過去,輕輕踢了踢他的小腿,漠然說道:“起來,別坐在我家門口。”
謝宇環緩緩抬頭,一雙眼睛腫的像核桃,臉上還有未乾的淚痕,見到我連忙想站起來,腳一麻身子又倒了下去。
我幾乎控制不住上去扶他。最後深吸了口氣,從口袋裡拿出一百塊扔在地上,頭也不回的推門而入。
砰的一聲,隔絕了兩個世界。
房子裡漆黑一片,沒有一點生氣。想想也可笑,謝宇環明明有鑰匙,卻不進來,躲在門口裝什麼可憐。
我又開啟門。
謝宇環站在門前,原本黯淡的臉上透出一股生氣,驚喜的抬頭,“筌筌……”
“把我家的鑰匙拿來。”
謝宇環一愣,慢慢地把手移到口袋,猶豫了一會兒,又把手拿了出來,“筌筌,父親那個時候病得很重,所以……”
“不要用你的逼不得已來換我的情有可原。”我把手伸進他口袋,掏出鑰匙,隨後又關上門。
房間依舊空空蕩蕩,連冰箱都是。
謝宇環從來不吃隔夜的食物,所有的食物都是當天放進去。以至於現在冰箱除了雞蛋什麼都沒有。而我會做的三個菜裡不包括雞蛋。
該死,走了個謝宇環,日子反而不如以前。
倒了一杯水坐在電視機前,像往常一樣看三流狗血偶像劇。
看著看著居然笑了出來,忽然有一點明白劉乾的感覺了。
只是,笑著,又怎麼哭了。
剛才,謝宇環也哭了。我無數次看見過謝宇環眼眶發紅,卻沒有哪一次真正見過他的眼淚。那個滿臉淚水的人真的是謝宇環嗎?
也許是眼藥水也說不定。誰知道呢。
手機一天都沒響過,從口袋裡拿出來才發現已經低電關機。找了半天也沒有找到充電器,現在想來,謝宇環這個保姆也真是盡職,被我辭退之後,我簡直連生活也不能自理。
從櫃子裡拿出一塊新的電板,換進去先用著。一開手機,無數的未接來電漫天而來。
無聊的數了數,謝宇環三十五個,段封十五個,劉乾三個,呵,最多的是Conswelles,四十三個。
看來工作沒有移交真不是一件好事,連傷春悲秋也要被打擾。
我撥通了段封的電話。
那頭的聲音算得上著急,“小筌,你在哪裡?”
我翻了個白眼:“我沒了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