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
鬆解思也點點頭,說道:“知道我為什麼放你一馬麼?”
“知道。”我微微側頭,夜風下,我的白髮迎風飄起,如同鬼魅,鬆解思身後有些騷動,卻在他一個凌厲的眼神下安靜了下來。我說道:“你是要我看著自己的慘狀,看著跟隨我的人所得到的下場,因為……你恨我。”
鬆解思笑道:“我恨你?我恨你什麼呢?”
“你恨我練了玄天真經,恨你的父親沒有給你,而是給了我。你恨我身邊一個又一個情人,卻獨獨不要你。你恨我在練了玄天真經之後,非但沒有輔佐你父親,還親手設計逼瘋了他,將他囚禁在這裡,讓他再也不能重見天日。”
我每說一句,鬆解思的臉就冷下一分,直到最後他已經是冷冷的看著我了,如同那一夜,帶著怨毒和陰冷的眼神,看著我。
“你什麼時候知道的。”他冷冷的開口,面上已經少了做戲的興趣。
“你對我的功夫瞭如指掌,我就開始懷疑,你是不是我認識的人。而你忽好忽壞的脾氣讓我懷疑你是不是同我一樣練了玄天真經,有玄天真經的人除了我,就只有老怪物最親的人才有可能……”我喘口氣,接著說道:“我記得你和我說過,以前在山上遇到過一個男孩,而後來我想起,在我小時候也遇到了一個男孩。”我微微笑開,冷著眼看他,說道:“那個孩子說過要娶我為妻……那個孩子能自由的上山下山,自然是老怪物親近的人。”我淡淡的嘆口氣,說道:“只是今日我才能明白,原來你是他的兒子,難怪在見到你的時候,我覺得很熟悉了。”我像是在和老朋友閒話家常,我知道只有我越冷靜,他就會越不開心,甚至是發狂。
在這漫山的熒惑中,瘋狂是他最後的歸宿,如同他的父親一般。
“我只知道他叫作柏重離,但是後來在他瘋了之後,我才知道原來他有個哥哥姓松。後來我查過,松家上一代一共有兩個孩子,哥哥松伯重敦厚老實,一派大俠風範,可是弟弟松仲離卻是個離經叛道的人,雖然很聰明。後來……聽說他消失了……”
鬆解思只是默默的聽著。
“後來便出現了陰煞天君這麼一個人,殺人無數,手段慘毒,而且他總是帶著面具。在後來,他被武林正道的人圍殺,葬身火海……不過他禍害遺前年,沒有死,只是面目全非,然後他遇見了我。”
“他對我說過,他有一個很聽話的兒子,他說希望我和他兒子做朋友,只是可惜,我和你永遠也做不了朋友。”我恨恨的說道。
鬆解思眼神一閃,隨後不介意的笑笑,道:“我也沒有想過要和你做朋友,我會讓你……成為我一個人的。”夜風襲襲,他的話冰冷如霜。
“你的目的除了我,還有當年那些武林正派吧。”
鬆解思笑道:“不急。等我有了你,找到了寶藏,真個天下都是我的了,那些武林正派又算得了什麼!”
“算得了什麼?憑你一個人恐怕……”
“你以為各派少了掌門,甚至是前輩,他們還能支撐多久?”
“他們……全在這山上?”我微微皺了下眉,如果他們都在這山上,我又怎麼會一個都沒碰到呢?
“是啊……”鬆解說的有些悵然,“都在這山上。我要他們也嚐嚐當年我父親所嘗的苦……”他的語氣狠狠地,目光狠絕的射向石屋。
原來……難怪剛才梅夜聲腳下一頓呢。
我看看他,忽然朗聲說道:“你以為這熒惑無藥可解麼?”
鬆解思笑著說道:“沒用的,就算你叫的在大聲,恐怕也救不了他們了,畢竟他們在熒惑中已經整整一天了,任誰都會發瘋的。”
他說的沒錯,但是也不是無藥可救的,那些人都是武功高強的人,何況熒惑那麼香甜的味道,在這裡,他們不會不妨的。何況,梅夜聲一定沒有中毒。
我提高聲音說道:“熒惑的藥性只要戒除的及時,就可以不藥而癒,根本不會有什麼危險。”
鬆解思好整以暇的看著,忽然說道:“既然戒除的及時,就可以無恙,那麼你看看這個人……”他說著,身體向旁邊一錯,在他身後露出一個人……
那人披頭垢面,一身衣服汙穢不堪,他跪在地上,瘋狂的吃著地上氾濫的紅花。
“重華……”我輕聲呼喚。
那人聽了,身子微微一震,抬起頭,茫然的掃著四周,最後目光停留在我身上,大大地眼睛蓄滿了淚水,他忽然直起身子,想要跑過來,卻在身子立起的一霎,跌在了地上,然而他卻不願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