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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伯重離。”

我心裡一驚,卻又很快鎮定下來,對這個名字比起紅袖更加讓我難受。

我問道:“那麼,那個時候,現任宮主在哪裡?”若雅笑道:“誰知道呢?他也是你找回來的。”我說道:“是麼?”若雅點點頭道:“他還是胡景,胡大俠的弟子呢。”我愣了一下,這倒是沒聽他說過,可是為什麼那樣名門正派的弟子要做重冥宮這樣的邪教的宮主呢?

若雅似乎知道我心中所想,他說道:“他是為了你才做這個宮主的。”

我聽著,本來心裡應該有絲開心,可是卻覺得萬般沉重。

若雅接著說道:“我剛到的時候,你是總呼法,而在你身旁總是跟著夜長離和沈輕候。”他微微頓了一下,接著道:“就是迎夢。”

聽著,我又是一愣。

“那個時候,你和迎夢好的不得了,總是和他在一起,一有什麼事就去找他,有了委屈也去找他,後來的一天你就不再去了,我也不知道為什麼……”

為什麼?我隱隱覺得那不是迎夢的錯,他做了什麼,我卻不肯原諒他,想來那是一種遷怒。

“不過重華始終最得你的寵,你很照顧他,像親弟弟一般。”

我苦笑著道:“他現在把我當仇人吧。”想著他不時冷冷的目光,不知道還真以為我殺了他全家呢。

若雅笑道:“那是他的怨念吧,誰叫你忘了他呢。”

我苦笑,卻無言。

若雅看看天色,又看看快要燃盡的火燭,說道:“天色不早了,若是你還想聽故事,就明晚再來吧。”

我看著他有些疲累的眼圈,雖然仍有興趣,但還是不忍的點點頭,道:“那你好好休息吧。”

“也許你不在吃藥,會想起的快一些吧。”

幽幽的聲音,像地獄深淵傳來的嘆息……

回到我的房間,裡面一片漆黑,床上鼓起的一坨被子,讓我想起那個冷千尋還在這裡。

還是不要打擾他了吧。

正準備轉身離開,那人卻傳來悠悠的聲音,說道:“這麼晚了,你才回來啊!”他抱怨的翻身,看著門口的我,說道:“還不過來,好冷啊。”

我笑笑關好門,走過去,給他拉好被子,說道:“我睡你那間。”他不滿的撤住我,說道:“你這是什麼意思啊,嫌我麼?”

我愣了一下,說道:“我沒有這個意思。”

他撇撇嘴,說道:“反正這床大的很,你躺過來也沒事。”說著,他向裡挪了挪,將外面留給我。

看著他固執的眼神,我無奈輕笑著,躺了上去。

這一夜又是一場噩夢,彷彿我逃不掉一般,緊緊追隨著我。

那有如洪水般來勢洶洶的絕望和如海潮般波濤洶湧的恐懼,將我吞沒,不能呼吸,只能任由別人擺佈。

我的過去如同迷霧,我的未來亦如迷霧。

而現在卻好似在兩團迷霧中唯一可以看清的景物,不過寸尺,不能給我安寧,只有更多的不安。

一夢醒來,又好似煙消雲散,一切不復存在,唯有留下的冷汗,不斷顫抖的身體才能說明那時怎樣的恐懼與絕望。

我隱隱約約只記得“不是我”,“為什麼”這樣破碎的言語,吐露出無盡的哀傷和絕望。

身旁的冷千尋緊緊地摟著我,如同我一般的害怕著。

“究竟怎樣做才可以得到救贖?”我空洞的雙眼毫無焦距,問著不知名的人。

“無論怎樣,我都不會離開你的。”聽著那樣的話,我彷彿得到了救贖……

隨風而逝 第七章 子規啼月小樓西,楞簾珠箔,惆悵卷金泥

幾日的路程都在匆忙中度過,白天窩在馬車裡,出不得氣,夜裡冷千尋那個傢伙就非要每晚跑到我的床上,讓我睡得不得安寧,我想夜夜噩夢估計也和這個傢伙脫不了關係。再看看旁邊的迎夢,本來和他之間沒什麼大事,結果那天之後這人就變得忽冷忽熱的,若是我隨意的靠著他,他倒是沒什麼反應,若是我稍稍那麼一個眼神,他就會一臉防備的看著我,真是叫我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不過每晚若雅都會告訴我一些過去的事情,漸漸的我覺得自己似乎和若雅他們的身份並不相同,對自己的過去也更加好奇,只是說道迎夢,炎華和我之間的事,他便會推說不知,也不知是真是假。

“明日便是諸葛老爺子的壽辰了。”我看看旁邊的鬆解思,好奇的問道:“松大哥準備了什麼禮物麼?”鬆解思笑笑道:“你好奇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