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了起來,目光擦過他的脖子,來到他的臉上,最終撞上他的視線。沈擎蒼一下住了嘴,當他看見男人那不能稱之為表情的表情時。他的臉太過蒼白了,就像一個鬼。眼睛特別毛骨悚然,似乎裡面隨時都會流出血來。以至於讓他不敢再看。
下一秒,阮雲飛還擊了。只見他發狠一般一屁股就狠狠坐了下去──“!!”沈擎蒼能感覺到陰莖一口氣插到了穴底。兩人的臉色同時發綠。一是痛的,二是屈辱。腦子完全一片空白了,為他的決絕,為他的野蠻,而阮雲飛也不見得十分清醒,不然也不會狀似機械地起伏著,一下接一下,表情有些空洞,空洞裡殘餘著剛才的狠戾。
也許是懷孕的緣故,阮雲飛的那處潮溼而溫軟。
對於任何一個男人來說,這絕對是極致的享受。這緊緻、這溼熱,都是上好的。和這個直接而淫蕩的體位很配,每過去一秒,慾望便會高漲一分,彷彿沒有極限,可以一直膨脹下去,一發不可收拾,最後在天堂的幻覺裡發狂、瘋掉。這才是名副其實的真正夠味的牡丹花下死。
然而對於沈擎蒼來說,卻是身處地獄。痛苦、黑暗、悲傷,塵世間一切負面情緒,趕集一般接踵而來。他的身體體會著源源不斷的歡愉,分身變大,硬得連自己都不認識,恥辱比盛開在綠草中的鮮花還要鮮明,男人的自尊倒塌了,‘轟’的一聲,就像魔鬼的大笑,慘烈,揮之不去。理智被看不見的敵人撕扯著,就快四分五裂。可是他逃不掉,像是被很大一個鐵箍給禁錮了,越勒越緊、越勒越緊,別說透不過氣,連懺悔都不能,連自責都不行。
極大的壓力下,他感到自己的眼睛開始溼潤,好似要流出淚來,體內的真氣呼哧哧地亂竄,似要爆炸,炸得他屍骨無存。他的陰莖仍和男人的黏膜不斷摩擦著,擠開狹隘的洞穴進到深處氾濫著甜蜜的深處,那個洞咬著他不放,還想把他的靈魂給吸進去,是那麼貪婪,那麼邪惡。最讓他無法忍受的是男人的肚子,在眼前晃動個不停,跟隨著這不純、不雅的節奏,直到破掉,血淋漓的胎兒糊在他臉上,伴隨著惡魔的笑聲……
阮雲飛當然不知道對方現在滿腦子都是可怕的幻覺,主要是他自己都已經累得半死不活,奸屍真不是人乾的活,“你快運氣……”見他沒反應,不禁有些急,結果一急,說的話更像是在喘氣:“快運氣……”就在這時,一不小心讓莖頭戳在了敏感點上,他差點蹦了起來,以免自己控制不住激烈的快感而逃開,他只得將其夾緊,無奈懷孕的身體敏感得要死,他幾乎是一邊顫慄著一邊流著水在上面折騰,好幾次他不得不停下來等疑似高潮的那股衝動過去,然後重新開始。這簡直太難捱了,阮雲飛滿頭大汗,就連發鬢也被汗水溼透,可說全身都能擠出水來。
(強強生子)第一百四十章
黑暗的山洞如蒸籠一般,他們就像被看不見的太陽所包圍,不約而同地汗溼、氣喘。卻又無法互相安慰,各自受著難以言喻的煎熬,被傷痛和快意所洞穿。不知為何,體力明明到達極限,阮雲飛的動作反而激烈起來,沈擎蒼更加難以抗拒,他已經不能阻止自己,那危險的心慌意亂。一次又一次的深入,獻祭一般,看不見未來,觸到的是地獄,那詭異的深邃的柔軟。
直到再一次深入,突破那異常火熱的緊緻之後,抵到一個圓圓的硬硬的東西,他一下子清醒過來,那是……胎頭?!緊接著心中溢滿恐懼,這種恐懼非同一般,它是從破裂的尊嚴裡掉出來的,就像一枚鬼胎,會飛速成長,瞬間就擁有了摧毀一個人心智的力量,而自己是萬萬不能被它征服的,其實,只要讓他能夠逃開阮雲飛,他寧願下地獄,或者還有個辦法,就是讓他徹底消失!想到這,心裡頓時充滿了殺戮的慾望,體內的真氣似乎被這慾望所慫恿,變得前所未有的狂亂,就像要失去控制一般……
他痛得發瘋發狂,好似被這個世界拋棄了,不僅肉體連靈魂也將背棄自己,但他仍舊試圖找回這本來屬於他的權力。也許是壓抑得太狠、太久,那失控的內力終於爆發出來,震盪著衝擊,內臟、骨骼、身體、四肢無一倖免,於此同時,他感到一種無與倫比的解脫和舒暢,一切禁錮消失無蹤,包括那隻能隱忍的無奈。
“呃……”阮雲飛萬萬沒想到,自己會突然被對方一掌震開,他本來就非常虛弱,捱了一掌後更是頭昏目眩,艱難地吐出一口血來。待他回過頭,那人已經不在,只見堵住洞口的巨石四分五裂地躺在那,他的心裡終於浮上一點安慰,儘管自己被折損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不知多久才能動彈。他也是沒有辦法,如果有其他出路,他何嘗願意像個娼婦一樣躺在男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