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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聲,衝出穴道,片刻已走得遠了。

阮雲飛沈默地甩開他的手,撫了撫掌中削鐵如泥的兵器:“這是什麼劍?”

擦去唇邊的血跡,沈擎蒼笑盈盈:“你猜。”

男人傾斜劍身,光線折射於上,將整個洞穴照得蹭亮,他的目光也隨之流光溢彩:“好劍。真是一把好劍。”感嘆間,似乎把剛才莫名其妙的遭遇全忘了。

沈擎蒼上前握住他的手,帶著他手中的劍比劃了幾下:“這劍名叫‘無妄劍’,據說能洞悉人心,探破先機,持有它的人終身受益。”

(強強生子) 第六十八章

“哦?如何洞悉人心?如何探破先機?你道說說。”神情間似乎對其十分喜愛,嘴角甚至露出一線笑意。

“天機不可洩露,以後你就知道了。”沈擎蒼故意賣了個關子。

只聽長劍‘噌’地聲入鞘,極為悅耳動聽,可接著就是‘啪’的一聲,沈擎蒼的臉頰高高腫起。

“哼。”阮雲飛雖然面有慍色,但是眉間喜氣未散,沈擎蒼摸著臉暗自慶幸,總算逃過了一劫。

男人總是把自己蜷得緊緊,面向牆壁。

彷彿那堵空白的牆比起整個世界更像是他的一切。

孤獨的冷漠的拒人於千里之外的背影,讓人看了心疼,心疼?呵呵,忘了,自己是沒有資格的。

不管誰說他自私說他無能的那種眼神那種話語,都不及這個人對自己的沈默和迴避來得那麼深沈、嚴厲。

怎麼又把被子蹭下來了,剛才不還蓋得好好的?然而手在就要觸及到被角的時候卻偏離了方向,陰差陽錯、鬼迷心竅地伸向了那人裸露的大腿。

“薛鳳,你不用這麼小心。”

大夢初醒般,不堪的動作一頓,只是對方的言語出乎意料地傷人。

“你隨時都可以要了我,我絕不會反抗。”

縱然有足夠的心理準備也無濟於事,那淡漠的調子像是一抹逐漸擴大的血漬。

本以為是粗重的喘息洩露了自己的意圖,殊不知男人面向牆壁的那雙眼,一直是睜開的。

心裡前所未有的紛亂,糾結著難以分辨的情緒,痛苦在陰影裡瘋狂滋長著,卻也流著茫然的淚。不甘,是那麼不甘,終於,壓抑著的佔有慾衝破了良心的束縛,走遍四肢百骸透著淫靡的狂熱──被他拽過來狠狠吻住時,阮重華果然沒有一絲抗拒。全身散發著直叫人冰凍三尺的氣息,但是那種氣息在他蠻橫的廝磨裡又有著曖昧的趨勢。一剎那,他的情慾被點亮,且一發不可收拾。

任憑他的雙手四處愛撫,阮重華躺在他懷中,冷冷地看著他的沈淪越來越深越來越濃:“薛鳳,原來你那麼恨我。”

他的動作忽地停下,似乎被這句話刺得痛極了般渾身繃緊,一直隱藏在心中的秘密不禁脫口而出:“我愛你啊重華,我是那麼愛你……”

男人卻嗤笑般地搖了搖頭:“你恨我。你恨我斷你一臂,縛你一生。”他的臉被情慾蒸得酡紅,然而說的話卻是一針見血,無情至極:“雲泥之別,用來形容薛義和他的哥哥,也就是你,實在太恰當了。”

薛鳳呼吸一窒,喉嚨像被什麼塞住了似的,一個字也辯駁不了。被猜中的偏偏是這樣的心事,他還嫌他不夠難看麼?

“的確,你說得沒錯,我永遠也別想比過他,選擇留在阮家的那一刻,我就已經葬送了自己。我痛恨你們施捨的嘴臉,痛恨你們的假仁假義。殺了人有誰償了命?我又憑什麼要給出我最寶貴的一切?”

插進花穴裡的手指粗暴地攪動著,阮重華在他懷裡難耐地扭動著身體,然而眼神卻始終清明,且充滿鄙夷:“薛鳳,你得不到我的,你可以像那個人這麼對我,但你得不到我。”

似乎有絲涼意像醜陋的蜈蚣一樣緩緩從心上爬過。

薛鳳明白,繼續下去,只會毀了他們兩個。這麼多年來,他對自己的傾心相待,自己對他的情愫暗生,全都死不瞑目。

事實就有那麼殘酷。他已經走錯了一步。要麼浪子回頭,要麼一錯再錯。他多想就這麼錯下去,反正他們已經不可能了。但還是被心底那點希翼拉住了。只因那句‘你別想得到我’。

見男人放開自己,阮重華並沒蹭離這個骯髒的懷抱,而是輕輕靠了上去。薛鳳一愣,簡直不敢置信。

隨之他也安慰地將男人的手握緊。雖然始終無法釋懷,但是不會有人忽略那遲來的共鳴。忽的,阮重華臉色一變,拉開他右手的袖子:“有多久了?!”

薛鳳看向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