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沒空跟他這個小輩閒扯,他和阮俊欽不搭調,半句話就嫌多,其他人更不用說,各忙各的,誰會管他想什麼。然而有了小若,他便不再寂寞,也不會找不到人說話了,雖然大多時候都是聽他在說,只偶爾點頭搖頭算作答,阮北望也是心滿意足。每次和小若呆在一起,就覺得十分開心,所有不愉快的事都忘了,好似自己從未被男人玷汙,他就像十九年前那般快快樂樂。
俗話說士為知己者死。阮北望一直覺得這是個多麼高深的境界,自己一輩子都無法瞭解,更無法觸及。然而如今,他若有若無地感覺到這句話的真諦。何況小若如此善解人意、知書達理,從不亂走,只呆在屬於自己的地方,每日等他的到來,讓他感覺到自己是被需要的。
他顯然低估了雲飛的脾氣,至從那日,男人再也不看他一眼。
沈擎蒼也不去刻意討好,他既然那麼做,肯定有那麼做的理由,也早就想好善後的手段。
一味縱容對方只會作賤自己,愛情面前人人平等,若沒有這份平等縱然愛得天荒地老又有什麼意義?
(強強生子) 第六十七章
那日幸虧得各路英雄好漢幫忙,他才沒有葬身於霍負浪的劍下。若是在行走江湖的那些年,他沒有行俠仗義、助人為樂,也就不會有那些受恩惠的人千里迢迢趕來,掀起一場叫人感嘆的柳暗花明了。雖然他仍是身受重傷,但謝亂天已幫他治好了七八成,這幾日好生調養調養便能恢復如常。只是回來就跟雲飛胡天胡地了一道,這傷勢勢必又得拖個十天半月了。
只是,好不容易想出個花樣,雲飛偏偏不解風情,不過,這的確也是種變相的懲罰。等會把那件東西給他也算是將功補過了。起身正準備去男人洞中走一遭,肩膀卻被人輕輕拍了下,他回頭就看見謝亂天正對著自己四不像地怪笑:“乖徒兒,為師來晚了,你是不是正要去找你的老相好?”
沈擎蒼白了他一眼:“什麼相好不相好的,你也就別揶揄你徒弟了。”
那人喝了口酒,嘴裡吐著酒香:“我替你治傷,但你得幫我辦件事,當初你可答應得好,怎麼轉眼就忘了?”
沈擎蒼有些猶豫:“他終究是我師哥……”
“放屁!”剛才謝亂天還樂呵呵的,轉眼就怒形於色,“放你孃的狗臭屁!什麼師哥不師哥的?他暗算你師父你還叫得這麼親熱是不是不把老夫放在眼裡?”將酒罈往地上狠狠一摔,眉毛豎起,“你那個臭師哥害得老子差點走火入魔!”說著又低聲下氣地,“好徒兒能不能幫幫我?”
男人搖了搖頭,苦笑道:“師傅,你老人家都打不過他,我這個當徒弟的還用說?”
“誰他媽說我打不過他?!老子用一根腳趾就能踩扁他!只是這家夥如今勢力頗大,手下不計其數的爪牙……”
“好了,”沈擎蒼衝他擺了擺手,“既然技不如人,就別找藉口,我還有事,你老人家自便吧。”
謝亂天氣得磨牙,突然陰陰一笑:“你成天惦記著那小騷蹄子,他真有那麼好?那本書你也瞧過了,這家夥的用心難道你還不知道?如果你再執迷不悟,遲早會自食其果,毀在他手上,不如──”他突然往裡奔去,只剩餘音繞樑:“老子幫你把那個禍害先解決了!”
沈擎蒼沒料到他突然發難,心頭大急,翻出包裹裡的東西,縱步趕去,謝亂天和阮雲飛已經鬥做一團,他心知男人不是師傅的對手,便將手裡的劍擲了過去:“雲飛,接著!”
謝亂天見狀哇哇大叫:“好啊,老子給你的寶貝,你居然給他來對付老子,真他孃的忘恩負義,跟你師兄比起來有過之無不及!我謝亂天瞎了眼,才認你這個狼心狗肺的家夥做徒弟!”
沈擎蒼加入戰圈,忙不迭地從中周旋,他們當中誰受了傷都是自己的不該:“師傅息怒,雲飛對我怎樣我我心頭有數,也就不勞煩你……師兄雖有不對,但你老人家大人不計小人過,也就別同他計較了,你苦苦栽培他十幾年眼見他如今成為你的驕傲,你又何必處心積慮將自己的苦心毀於一旦呢?”
“放屁!”謝亂天嘴上怒吼,手下卻沒慢上半分,“你別替他狡辯,他欺師滅祖之罪豈容一筆帶過!何況我早和他割袍斷義,既然他已不是你師兄你何必管他死活?!我謝亂天大難不死,曾立下毒誓,不取他首級絕不罷休!”
“你們別打了!”沈擎蒼一手抓住阮雲飛的手腕,一手點中謝亂天周身大穴,謝亂天正要暴怒,見徒弟嘴邊緩緩溢位一道鮮血,也就不好再說什麼。
“你就護著他吧!沒出息的東西!”語畢長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