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換好了衣服,那些可怕的痕跡被衣衫盡數掩去,但是有些東西在他這個大哥心中永遠地留下了,那些東西使他不堪重荷,難以喘息,也讓他感到了某種缺失,而倍感失落,或許他這一輩子都會活在他給他帶來的矛盾裡,無法解脫也說不一定……
(強強生子)第二百零二章
阮俊欽是過來給阮振杰整理衣襟時才發現站在門邊的阮雲飛的。
憑阮振杰的功力不可能沒發現身後有人,他自然是早就知道了,只是過於冷淡,冷淡得吝嗇給一個正眼:“有事嗎?”
而阮俊欽,手捉著那人的衣襟,瞪著一雙大眼,愣愣地看出不遠處的大哥。
阮雲飛簡直氣爆了。殊不知這幅畫面惹他憤怒的程度不亞於自己的四弟赤身裸體躺在那個混蛋身下。當然有一部分原因是出於阮振杰的冷淡。還好他已不是原來那個動不動就發火的阮雲飛了。再說並沒把握確定兩人還是那種關係。所以他忍住了。並以牙還牙地回敬了那個臭小子。
“俊欽,來,大哥給你端了碗湯,喝了它,包你晚上睡得好。”
只見他從阮振杰身邊直直走過去,微笑著將四弟放在對方衣襟上的手拿下來,再於上面小心翼翼地放上那碗熱騰騰的兔子湯。
不用說,阮振杰的臉色肯定是難看的,畢竟阮雲飛損他的行徑做得也太明顯了。他陰著臉,對捧著湯有些不知所措的四弟沒好氣地說:“你大哥給你端湯來,你還不感恩戴德地喝了?愣著幹嘛?應該不會有毒藥,又不是給我的。”
阮雲飛假裝沒聽到,挺著腰桿,一臉泰然自若:“四弟,這房間太小,容納兩個人怕是擠了些,大哥特意為你安排了一間上房,明個兒你就搬進來,也免得大哥給你送東西的時候打擾了他人,多不好。”
損他也就算了,還拆散他們二人,這就讓他有些看不過去了,阮振杰忍不住開腔:“不煩你操心了,我倆在這兒住得很好。”他故意帶上點曖昧的口氣,“俊欽沒我會睡不著,我說你忍心看著自己的四弟夜夜失眠嗎?”
‘啪’一聲,阮雲飛腳下的地板碎裂了,只見他陰沈著臉:“我們自家人說話,外人插什麼嘴?我要我四弟住哪兒,你憑什麼管?你又管得著?”
阮振杰也不甘示弱,挺起胸膛和他槓上了:“你不必強調自家兄弟什麼的,雖然我姓阮,但早就不是阮家的人了。老子高攀不起,也不願淌這渾水!你不想看見我,我隨時都可以走,有什麼了不起的?我巴不得早點離開,雲遊四海,逍遙自在去!”
“你……”
“大哥,振杰,你們別吵了!”阮俊欽愁眉苦臉地插在他們中間,“大年三十的,你們非要這麼小題大做,嚷嚷個不停?!”
不等他說完,阮雲飛就一把搶回那個湯碗:“好,是我自討沒趣,我懶得管你了,否則我遲早會被你們氣死!”
說完摔門而去,留下阮俊欽一臉委屈。
阮雲飛回到房間倒頭就睡,沈擎蒼見他一副氣鼓鼓的樣子便將他的身子掰轉過來:“怎麼了,雲飛,誰惹你了?生這麼大的氣。”
阮雲飛不開腔,只把腦袋死死地埋在枕頭裡。
真像個小孩子啊,沈擎蒼忍不住笑了笑:“都這麼大歲數的人了,還學小孩子賭氣呢,害躁不害躁?”說著說著便有些苦口婆心,“兄弟們都回來了,還有什麼不高興的?我知道振杰調皮,不怎麼守規矩,但你也不至於這樣啊,現在該想的是怎麼過上好日子,而不是再去計較那些前塵往事,雲飛,你覺得我說得對嗎?”其實很容易就能猜出七七八八,幾兄弟中,唯有阮振杰是他最大的心病。這病說難治也難治,說好治也好治,就看阮雲飛想不想得開了。話又說回來,人生不過幾十年,又有什麼事是想不透想不開的?何必自尋苦悶來禁錮自己?
阮雲飛突然抬起頭:“我知道,做人要開明,但是總不能一味開明,連底線都不要了吧?假如我們生了一對孩子,他們在家長眼皮下亂倫,你這個做父親的能容忍?你還不是照樣火冒三丈,拼死都要拆散他們!”
“瞧瞧瞧瞧,你這打的什麼比喻!”沈擎蒼一副要昏倒的樣子,“好了好了,別說這些了,乖乖給我睡覺。”顯然他頭都大了,“俗話說家家都有本難唸的經,我看沒有哪家比我們家的經更難唸的了。”
這事害得阮雲飛一直沒有好心情,就是吃飯的時候也拉長著臉。而阮振杰偏偏和他對著幹,你越不爽我越不讓你順心,因此總時不時做些親暱的小動作來,比如給阮俊欽夾菜,間或摟住他的腰,和他說些悄悄話,讓人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