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麼一說,大家都不開腔了,臉色也不約而同地放緩了許多。唯有阮俊傑不知收斂,我行我素,飯席間,不斷給阮俊欽夾菜,故意做出一副親暱樣來,惹得阮雲飛大為光火。
一頓飯吃下來,沈擎蒼已是大汗淋漓,他生怕阮雲飛‘犯病’,趕忙找了個藉口,像請菩薩一樣把他請回了房間。阮雲飛心知肚明,雖然不高興,但也始終沒有發作,他是明理的,只是心裡氣不過,真是一顆耗子屎壞了一鍋湯,那個該死的家夥太鬧人的心了。
“雲飛,這麼晚了,你去哪裡?”
見他一副軟骨頭、管家婆模樣就心煩,阮雲飛一把揮開他:“不是熬了兔子湯嗎?我去看看熬好沒有。”
沈擎蒼這才鬆了口氣,看上去極沒出息。
阮雲飛也知道,這頓飯看著熱鬧,其實大家都沒吃好,特別是重華,還喝了許多酒,最好是再喝點湯暖暖胃比較好。
他先盛了一碗,給他最憐惜的二弟端去,他受的委屈太多了,理應得到一些補償。他準備了很大一碗,畢竟還有那麼多孩子分享。
阮重華的房間在東面,離自己的最近,房門沒有鎖死,留了條縫隙,他本想推門進去,可又停下了腳步,先朝裡面瞟了一眼。房裡靜悄悄的,孩子都橫七豎八地睡了,只有兩個大人還醒著。他的二弟正坐在床邊,敞開胸膛,給才出生的小嬰兒餵奶。阮雲飛頓時有些懊惱,怎麼沒想到燉鍋豬手湯?開奶最合適不過。這個畫面讓他覺得特別親切,原來自己也是這麼喂鵬兒的。他正要進去,卻看見一隻大手放在了二弟的乳房上,腳步就這麼尷尬地再次頓住了。他只有等著。可那隻手遲遲沒有拿開,反而變本加厲地在那渾圓上揉搓了起來,他真想衝進去開啟那隻不規矩的手,讓孩子能夠好好吃奶。他希望重華這麼做。可是他沒有。他只是紅著臉,任憑對方猥褻,至於懷中的嬰兒,抱著也不是,放下也不是,看上去可憐巴巴的。怒其不爭啊!阮雲飛在門外乾著急,而霍負浪故意氣他似的,一把撈起嬰兒扔在床上,另一隻手則輕車熟路的伸進了阮重華的褲襠裡,接著門內傳來一聲聲令人臉紅心跳的呻吟。不用看也知道兩人在幹什麼,不過其上演的尺度遠遠勝於他的猜測。消瘦的男人被拉坐在那人的腿上,兩人下體相連,一起激情地起伏,而上面那個雙乳在劇烈的顛簸下不斷地晃動,引得對方一口含住,煽情地吸吮舔弄,以至於撞擊時發出的水聲更響,頻率也更密集了。正做到高潮,卻聽見門外‘砰’的一聲,像是什麼打翻了。兩人面面相覷,最後還是霍負浪極不情願地下了床,開啟門,門外什麼都沒有,只有地上暈著一大攤水漬,以及零星的陶瓷碎片。
(強強生子)第二百章
可能所有人中,只有司徒笑最怕夜晚的來臨。
對他來說,一夜春宵是最不值得期待的。
當然,從某一方面來說,他是在欺騙自己。他身在大戶人家,家裡有權有勢,自然妻妾成群,可說是聲色犬馬慣了的,仗著有老子撐腰,天不怕地不怕,但他現在極度後悔招惹了阮家。
“小若~”耳邊響起熟悉的呼喚。這呼喚總是軟綿綿的,深情得幾乎肉麻,溫柔得幾近可怕。再配上男人那副尊顏,確實讓人有作嘔的衝動。還好,他習慣了。
真不知道自己當初貪戀他什麼,長得粗枝大葉不說,又如此地高大魁梧──當然,他也明白,自己總是在心裡不斷地貶低他,是因為……當初自己看上他,就是想把他壓在身下狠狠欺負,可惜好景不長,他很快便失去這獨一無二、至高無上的權力了。
“小若~~你的身子好暖和~~~真舒服~~恩恩~~~抱著我好麼~~~我想你了……”
男人靠了過來,在他身上蹭啊蹭,那樣子分明就是在玩火自焚,可是不管他怎麼玩,這火註定燒不了身,真正感到煎熬而痛苦的另有其人。
滾開!然而司徒笑只是動了動嘴,並沒有罵出來──他不敢。他想掐死他,可是連不痛不癢地罵一聲都是不敢,忍氣吞聲已經成了家常便飯。甚至做出用手推開他這個動作,都要深思熟慮一番。你說他悲慘不悲慘?
可他越是沈默,那家夥越是得寸進尺,不住地纏著他求歡,就像一個不被滿足便誓不罷休的蠻橫小孩。慾火焚身啊,司徒笑憋得滿頭大汗,忍無可忍,他情不自禁地朝他伸出手,似乎想摸一摸包裹在對方襦褲裡的那朵嬌花,然而就要碰到的時候,腦海裡不由敲響了轟隆隆的警鍾──
“我可以饒你們全家不死,甚至讓你爹回朝做官。但是有個條件。那就是,從今以後,你必須對阮北望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