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你去開門,可好?”
阮雲飛心情不錯,因而沒有拒絕,不過這一去很久都沒有歸來,阮汗青有些急了:“大哥怎麼還沒回來?”說著就要起身,卻被魏靖恆一把按住:“放心,沒事的,他恐怕是高興得暈倒了。”
為什麼要他去開門?那兩人葫蘆裡到底賣的是什麼藥?阮雲飛有些好奇,今晚二弟的出現已經夠讓他驚喜的了,難道還有什麼驚喜比這更甚?
然而當他開啟門時,門外空無一人,不禁惱了,混賬東西,居然敢耍他!看他回去怎麼收拾他們!可剛要關上門,就聽見一個小小的聲音,他猛地探出頭去:“是誰?”
卻沒有人回應。
他走出去四處看了看,依然不見人影,便有些納悶,難道是我聽錯了?明明剛才有人在叫‘大哥’的。
看來自己醉得不輕。他搖了搖頭,身子移向門內,就在這時,那把聲音又響了起來,與剛才模糊的呢喃不同,而是十分清晰,直直地傳到他的耳裡。
“大哥。”
他轉過身,身後站著一個消瘦的少年,不,他已經不是個少年了,這麼多年過去,他已經長大了,比之前更加成熟,雖然容顏沒什麼變化,但是長高了,唇邊已經有了淡淡的鬍鬚。“俊欽?是你嗎?”對方披著一件斗篷,所以他不敢確定。
那人沈默半晌,才輕輕地道:“是我。”他彷彿在害怕什麼,不敢完全露面,也不敢從容走近。阮雲飛的聲音有些顫抖:“你還活著?!”他伸出手,生怕嚇著他似的:“過來,怎麼不過來?快讓大哥瞧瞧你。怎麼瘦成這副模樣了?真是的!”
阮俊欽這才撥下頭上的遮蓋物,他向前走了幾步,又停下來:“大哥,你還怪我嗎?我怕你怪我。所以一直不敢回家。”
阮雲飛有些焦急地甩了下頭:“傻孩子,你在說什麼?大哥早就不怪你了,再說那也不是你的錯。”
“難道是我的錯?”接話的人不知從哪走了出來,“你眼裡就只有你的四弟,是麼?我對你來說,就是個混蛋,恨不得殺之而後快,對麼?”
阮雲飛偏過頭,瞳孔好一陣收縮,顯然被刺激到了,但他終是沒有發火:“你還有臉……我現在不想跟你說這些,”他過去一把牽住阮俊欽的手,“走,我們進去。”
阮俊欽咬著嘴唇,看了大哥一眼,又看了六弟一眼,似乎難以抉擇,只好原地不動,阮雲飛沒好氣地跺了跺腳:“俊欽!!”
“不讓我進去,是吧?”那人痞痞的,斜著眼睛挑釁:“你以為我稀罕回到阮家?!”
“振杰,你少說幾句!”對於那人的毒舌,阮俊欽幾乎是深惡痛絕,咬牙切齒。
阮雲飛閉了閉眼,眼睛再睜開時,已是十分冷靜而冷漠:“阮振杰,不是我教訓你,你自己摸著良心說,你做的那些事有哪一件是不招人恨的?!我也承認,曾經是我對不起你,但是大哥是為你好,怕你被人騙了……你以為我想把你驅逐出去?你以為我想失去我最疼愛的六弟?!”
阮振杰不開腔了,也許是因為聽到了男人的肺腑之言,也許是因為男人說到最後所露出的懊悔和痛心的樣子,又或許是因為那聲‘大哥’,他始終是他的大哥,他也始終是他的六弟。
“阮雲飛,之前我真的是很恨你。因此想借傷害俊欽來報復你。其實我也不想那樣的。但這是你逼我的!要知道,很多事錯了就是錯了,無法挽回,也難以彌補,要怪只怪當初執迷不悟……”
阮雲飛面無表情,他看著阮振杰,然後突然伸出手,抓住他的衣袖,那人渾身一震,似乎在猶豫要不要拒絕。“有什麼,我們進去再說吧。”仇人也好,親人也罷,都別再計較了吧,至少今天不再計較。
“俊欽快進來,我們年夜飯都要吃完了。”
此刻,連魏靖恆都認為姓沈的確實是個好夫君,見一個招呼一個,從不見他對誰有半分冷落,且讓人總覺得那份熱情也有阮雲飛一份,他只不過代表對方一起表達了。實際上根本就不關阮雲飛的事,都是沈擎蒼一個人在撐場子。
自己作為阮家的一員,是否也應該做一下貢獻?於是他也跟著那個模範夫君起鬨:“誰說吃完了?才剛開始。我馬上叫人上菜。”
沈擎蒼心領神會地一笑:“是是,我去添雙碗筷。”
阮重華更是除了笑得眼淚花花就不知道做什麼了:“四弟怎麼現在才回來?真是想死二哥了。”
阮俊欽自是沒想到有生之年居然還能見到二哥,激動得猛地撲了上去,在對方懷裡哽咽不止,要不是年紀不小了,